漂亮的東西確實讓人喜歡。
第二天沒有再下雨,但天氣仍然陰沉,烏雲飄在天空,外頭時不時卷起一陣風,將樹葉刮起,在空中盤旋飛舞,一場驟雨可能說來就來。
瑟瑟把雨傘放到包裡,以備不時之需,然後將蘇哲的衣服用袋子裝好。
拿好東西走下了樓。
遠遠地看著前麵有一大片黑乎乎的東西,還以為是地上的汙漬,可那片黑乎乎的東西竟然能動。
走近了一看,才發現那是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螞蟻。
瑟瑟從來沒見過這麼多螞蟻。
看著讓人頭皮發麻。
幸好早飯沒多吃,要不然準得惡心吐了。
走了遠路,繞開了這裡。
這點小事沒讓瑟瑟放到心上。
沒想到放學時,突然下起了暴雨。
這一次不僅下雨還下雹子了!
劈裡啪啦的響成一片。
樓下花壇裡的花被砸得不像樣。
瑟瑟看著自己手裡的小雨傘傻眼了。
這樣衝出去,還不得被砸個頭破血流麼。
她剛想完,外麵的冰雹就更大了,眼見著外麵的樹枝被冰雹砸斷,從中間折開,掉到了地上。
教室裡的人亂哄哄的,沒人敢出去,都想著再待一會兒,等到雨小了再走。
蘇哲走到瑟瑟的身邊陪著她。
半個小時後,冰雹沒有了,雨也小了很多。
教室裡的同學一哄而散。
瑟瑟把衣服還給了蘇哲,她想趁著雨小趕快回家,正要打開傘衝出去,蘇哲拉住了她。
“我送你。”
十分鐘後,瑟瑟、蘇哲以及蘇羨坐到了同一輛車上。
開車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據說是他們的司機。
可那天在彆墅,瑟瑟沒看到過這個人,像是突然冒出來似的。
她和蘇哲坐進來的時候,蘇羨早就坐在了後麵,看到瑟瑟,也不過是抬了抬眼,連開口的意思都沒有。
蘇哲讓瑟瑟坐到了後麵,自己沒在後麵擠,而是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如此一來,就成了瑟瑟和蘇羨坐到了一起。
瑟瑟往邊上移了移,規矩地坐好。
蘇哲說先送瑟瑟回家,可半道上道路被堵,前麵發生了一點事故,好幾輛車子堵在路上,根本過不去。
雨勢漸漸變大,又下起了冰雹。
瑟瑟最後沒回成家,跟著他們再次來到了蘇家。
車輛剛駛進蘇家的大門,瑟瑟明顯感覺到冰雹敲打的聲音小了很多。
蘇哲打著傘接瑟瑟下車。
蘇羨自己打著傘走了進去。
走入大廳,蘇羨收了傘,將黑色的傘立在了門邊,雨水在傘下很快聚成了一小灘。
他獨自走上了樓,晚飯時才從樓上走下。
外麵的天色昏暗。
大廳裡的金色水晶吊燈亮了起來,長桌上的蠟燭散發著幽幽的光芒,透明的玻璃瓶裡插著鮮豔的紅玫瑰。
又和上一次一樣,桌上擺滿了誘人的食物。
瑟瑟落座,看著眼前的擺設,像極了浪漫的燭光晚餐。
浪漫是浪漫不起來的,有蘇羨在,能把一切浪漫苗頭按得死死的。
像他這樣渾身自帶陰鬱氣場的人也是少見。
他往那一坐,就能將所有浪漫的畫麵拖進詭異的氛圍。
上一次是中午,這一次是晚上。
除了他們所在的位置算是明亮,四周很多地方被黑暗掩蓋,偌大的地方隻有他們三個人,顯得太過空曠和安靜。
蘇羨拿著銀色的刀叉,慢條斯理地切著牛排。
不知為何,瑟瑟想起了人體解剖。
鋒利的刀尖劃過鮮嫩的牛排,一點點分割成小塊,最後拿叉子插起,優雅地吃進嘴裡。
瑟瑟也不知自己哪來的好食欲,看到他這樣,還能吃得下去。
低頭看了一眼盤中泛著血絲的肉排。
這牛排的口感嫩是嫩,就是能不能給她做熟了,煎焦了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