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吃飽喝足,抽了一張紙巾,優雅地擦了擦嘴。
“我吃飽了,謝謝款待。”
周予安起身付賬,“客氣。”
瑟瑟抬起頭,視線跟剛剛那個女生撞到了一起,想了一下,她起身朝她那邊走了過去。
周予安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工夫她還整出了幺蛾子。
她笑得甜蜜,眼睛微微彎起,“真的呀?他在家可不是這樣的,安安好愛我的,一刻都離不開我,我都嫌他黏人。”
她聳了聳鼻子,以表示自己的嫌棄,但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明顯是在炫耀。
那個女生的注意力轉移到瑟瑟身上,沒太聽清她說什麼,隻覺得她聳鼻子的模樣實在可愛,讓她想多看看她。
沒得到想要的反應,瑟瑟決定再接再厲,她朝她靠近了一些,壓低了聲音,仿佛要說什麼秘密。
瑟瑟梳著馬尾辮,露出了光潔的額頭,細軟的發絲掃到雪白的臉頰上,唇瓣紅豔豔的,挨著近了,還能聞到一股香甜的氣息。
氣氛已經烘托起來了,瑟瑟剛要開口,那個女生忽然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呀?我們留個聯係方式吧,以後有好吃的地方,我叫你一起去。”
嗯?瑟瑟眨了下眼,她怎麼覺得這姑娘對周予安也沒多大興趣呢。
本想和她談談周予安,最後竟然加上了好友。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啊,我知道一家特彆好吃的麵館,改天帶你去嘗嘗。”
瑟瑟想了想,“我哪天都有時間。”
就屬她最閒。
閒得頭上都快長草了。
女生笑著看她,眼裡閃著光似的。
周予安走了過去。
“回去了。”
瑟瑟對女生揮了揮手,“我走啦。”
周予安拉著她的手腕往外走,出了門,鬆開手道:“能不能長點心?不認識的人不要亂搭話。”
他真是一刻也放不下心,總覺得一轉頭她就能讓人給賣了。
“這還不是為了你,我是去刺探軍情了。”瑟瑟橫了他一眼。
“用不著。”周予安去取車。
瑟瑟快走幾步跟了上去,“是用不著,我這一聊才發現,那姑娘對你也沒多少興趣嘛。安安,你的魅力有待提升哦。”
周予安看了看她,“還沒演夠?”
瑟瑟靦腆地笑了一下,“還要多謝周導慧眼識珠,我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天賦呢。”
得意忘形的勁兒,壓都壓不住了,還裝什麼靦腆?
周予安把車開了出來。
瑟瑟坐好後,突然問道:“我的神龜呢?”
她怎麼還忘不了這茬?
周予安有些頭疼,從儲物盒裡摸出了一個小烏龜。
“你怎麼不放上呀?”瑟瑟把小烏龜擺了上去,她撥了一下它的小腦袋,立刻搖頭擺尾了起來。
周予安撇了一眼,選擇了無視。
自從瑟瑟來到這裡,周予安就覺得這日子一天都沒消停過,天天都有“驚喜”。
他都不知道她一個人怎麼還能這麼折騰。
可對瑟瑟來說,就是因為一個人才要找點事情做,要不然多無聊啊。
這天瑟瑟突然心血來潮地問他,“我能在這兒裝一個瑜伽吊床麼?”
周予安笑了一下,“不能。”
“為什麼?”她看向他,詢問理由。
為什麼?當然是不想一回來就看到她吊在那裡。
周予安沒有答應,瑟瑟也沒在意,她就是那麼一提,行不行都無所謂。
瑟瑟從冰箱裡抱出了一桶冰激淩,一邊看電視一邊拿勺子挖著吃。
看到那一桶冰激淩,周予安就有點欲言又止,但也沒說什麼,結果到了大半夜她就肚子疼了。
瑟瑟蜷縮著身子,頭上冒著冷汗,哼哼唧唧地喊著疼。
聽到動靜,周予安走了過去,“穿好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去。”瑟瑟用被子蒙起了頭。
周予安扯了一下她的被子,她也不嫌悶,“聽話。”
“不用去。”瑟瑟的聲音又細又弱,說個話都疼得厲害,一雙潔白的小腳從被子底下露了出來,表示抗議地踢了踢。
周予安蹙了一下眉,走到床邊把她連人帶被抱了起來。
“放下,放下。”瑟瑟都快哭了,“我不去醫院!”
這種時候,周予安怎麼可能聽她的,她都疼成什麼樣了,頭上全是汗。
瑟瑟揪住他的衣服,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就是那個來了肚子疼,你把我放下。”
周予安皺著眉問道:“哪個?”
“……”瑟瑟張了張嘴,他是要氣死她麼?
在她淚眼婆娑的瞪視下,周予安反應了過來,把她放回床上,撫了一下她汗濕的發絲,他出去給王舒蘭打了個電話。
“她是沒腦子麼,生理期是什麼時候都不知道?疼也是她活該!”王舒蘭氣惱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媽,彆罵她了。”周予安按了按額頭,“現在怎麼辦?”
“先給她衝點紅糖水喝吧。”王舒蘭頓了一下,語氣稍緩,“看看管不管事,不行就去給她買點止痛片吃。”
“嗯,知道了。”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