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算沒有把這次這件事搞得太砸。
後期獲獎他也不敢想了,但吃一塹長一智,他需要學習的東西還太多。
付銳修見他神色終於放鬆了不少,聽他隻言片語地說完處理的結果,也放心了下來。
寧儀投去感激的目光。
這次事件讓他認識到,付銳修不管是在社會經驗、為人處世,還是三觀品性,都相當優秀。
自己需要向他學習,而不是每次被教訓就耍小脾氣。
寧儀忽然就有了要承擔成長的責任的意識。
等以後小小鳳凰出生了,長大了,他還要去教導寶寶,但如果他所知的就是錯的,怎麼能教好寶寶呢?
所以他一定要做一個好榜樣!
付銳修瞧著寧儀的眼神從釋然到感激再到崇敬,最後變成了父母般的慈愛,有些起雞皮疙瘩。
他不知道小可愛又天馬行空想到了什麼,但似乎是明白了,開竅了,成長了。這是他現在十分願意看到的。
於是他不再提大賽的事情,轉而問他,“這幾天空嗎?你現在過了三個月,安全很多,我可以帶你去遠一點的地方走走。”
寧儀雙眼亮亮地點頭,“好啊,不過也不用太遠,我前段時間被沃恩拉進了一個設計師的聊天群,他們說過兩天正好有一個設計展在首都舉辦,我們到時候去看看?”
寧儀期頤地看著他,畢竟不是誰都像他這麼閒的,萬一付銳修沒空呢?
但付銳修說:“好。”
寧儀喜形於色,白淨的肌膚在餐廳燈光下映襯著笑容,珠輝玉麗,“還有一件事,原本想你可能不同意,現在……”
現在付銳修看起來很好說話,所以他得試一試。
“聊天群裡都是些公司裡的設計師還有設計專業的學生,約了周日聚餐,希望所有人都去,可以互相交流探討……”說到這,寧儀試探地看了還沒有表現出拒絕的付銳修一眼,“我也想去。”
付銳修不大樂意他與不熟的人接觸太多——怕他經驗不足被人坑騙,也不樂意讓往魚龍混雜的地方去——但這次聚餐都是業內同行啊。
付銳修看著他湛湛的眸子,像是清可見底的溪水那般清澈,角落裡蒙著虹光。
“我和你一起。”
寧儀喜出望外,眉飛色舞,假如兩人不是坐在對麵而是坐在一起,大概此時就要湊過來蹭一蹭表示喜悅了。
但——
寧儀從對方的角度考慮了一下,“但是這樣的話,到時候你肯定會覺得很無聊的,不管聊專業知識還是業內八卦,我想你都不會太感興趣,要不你還是不要去了?我一個人不會有問題的。”
付銳修看著現在興奮的臉紅的小可愛還會設身處地地為他著想,根本想不起來拒絕,“但我得接送你,你自己一個人小心點,不許喝酒,不許吃我跟你說過的那些孕期不能吃的食物。”
“好好好。寧儀連聲應著,對對方的安排滿意地不能再滿意。
至於對方交代的那些,他認為自己抵抗誘惑的能力還可以。
接下來幾天,付銳修一如他所承諾的那樣,寧儀也舒舒暢暢地過上了勞逸結合開開心心的日子。
而且奇怪的是,這幾日每天清晨門一打開,付銳修就會送進來一小捧顏色清新香味怡人的鮮花,幫他剪枝插在花瓶裡。
寧儀問過為什麼,付銳修道:“花香能讓人心情愉悅。”
寧儀覺得有哪裡不對,“但一般隻有情侶之間才經常送花吧。”
付銳修道:“難道我們不是嗎?”
“哎?是嗎?”被突然反問的寧儀糊塗了,但仔細一想,自己這兩個多月和付銳修乾的事親密到確實可以冠以情侶的名稱,對方確實也是自己孩子的父親。
沒等他想出反駁的話,付銳修就會環住他,“先彆想這個,好好養胎。”
花香確實好聞,付銳修的安排也從不出錯,那他還憂心什麼?
很快他就把一些自己覺得違和的點忽略過去,意識也被付銳修的舉動漸漸潛移默化。
要說唯一不好的一點,大概就是——因為寶寶在不斷長大,逐漸壓迫到寧儀的腹部器官,寧儀去廁所的次數越來越頻繁,腳跟也開始時不時抽筋。
即使每晚的按摩始終沒有停,但這些自然反應還是讓寧儀有些困擾。
眼下寧儀剛抽完腳筋,付銳修幫他揉著腳脖子,寧儀則一會摸摸肚子裡的寶寶,一會慨歎果然世間萬事有舍有得。
也正因為抽筋的毛病,付銳修就讓張阿姨把飯菜端到寧儀家裡的餐廳,自己則坐到他身邊方便隨時照顧。
“都這樣了,明天還去聚餐?”付銳修問。
“去!”寧儀有些哀怨地回,“都答應了的,而且我現在情況也不嚴重。”
他甚至覺得是付銳修太誇張了,讓自己也跟著小題大做起來。
他加的另一個孕婦群裡的和他一樣月份的孕婦也多見這個毛病,有的還堅持在工作的崗位上,隻在晚上回來泡泡腳緩解一下。
寧儀便覺得自己太嬌氣了,但付銳修照顧地總讓他以為自己好像很柔弱需要嗬護。
見寧儀堅持,付銳修也不再反對,喂了他一口張阿姨做的糯米紅豆小丸子,寧儀下意識地張口咬下去,含在嘴裡細細嚼著,腮幫子一鼓一鼓,付銳修忍不住戳了戳,寧儀鼓著臉頰凶凶地看他。
付銳修:好可愛。
寧儀頓了頓,把食物吞咽完,才道:“你不用喂我的,我自己能吃。”
前段時間喂是自己孕吐難受,但現在好了,腳抽筋又不是手抽筋,總讓彆人喂,會讓寧儀懷疑自己是個殘廢。
已經投喂習慣的付銳修發現自己麵臨被拋棄的險境。
作者有話要說: 前兩天由於日萬後遺症進入賢者模式,所以更少了
今天還有有一更至兩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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