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壇忽然說道:“我並沒有怕你,也沒有討厭你,隻是我還有些事情沒做完,不能留在這裡。”
“你要去哪?”漣漪好奇道。
“大興西北,”李神壇回頭笑著說道。
火塘就在不遠處的屋子裡,光從屋門照耀出來落在李神壇身上,半長的白發在微風中搖曳,他回頭看向漣漪微笑的時候,漣漪情不自禁說道:“真好看,不穿你那個黑色的奇怪衣服也很好看。”
李神壇見時機不錯,便微笑說道:“不然你與我一起去……”
漣漪打斷他,並認真道:“不過為了防止你離開,得早點找機會給你下了赤蠱才行。”
李神壇的神情一下子就垮了:“這也太破壞氣氛了吧!”
“等你成了我的阿注,整個寨子都是你的,等你學會練屍了,族中還有一位金屍可以供你驅使,”漣漪盤算著:“到時候這整個秀株州也都是你的,反正外人也因為瘴氣不敢進來。”
“算了,我還是翻鍋吧,”李神壇歎息。
我隻是想和你一起大興西北而已,卻沒想到你一心隻想……
待到蒜漿烘乾,旁邊等待的漣漪也坐在地上睡著了,非常安靜。
此時的漣漪與白天有些不同,醒著的漣漪看起來非常矯健,有種獨特的活力,而現在的漣漪卻安靜乖巧的像隻兔子。
李神壇看了一會兒便收回目光,將鍋裡的烘乾蒜末都倒到石碾上研磨成粉。
最終,他想了想還是脫掉自己的衝鋒衣,披在了漣漪的身上,以防這貨感冒。
待到天亮,大姐們一個個神清氣爽的出來乾活了,李神壇和漣漪兩人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指揮著眾人將所有土酒進行多次蒸餾。
寨子裡的土酒度數很低,全都沒有進行過二次蒸餾,所以並不符合浸泡蒜粉的條件。
按照胡說的叮囑,他們必須先把土酒變成烈酒,才可以將蒜粉倒進去,浸泡成低濃度的蒜素酒精溶液。
蒸餾過程中,李神壇麻木的看著大姐大嬸們忍不住偷酒喝,喝著喝著就喝多了,然後大白天的就扯著自家阿注進屋去了……
李神壇心說這都什麼事啊,這寨子裡的人也忒隨性了吧!
不過說實話這也不怪大姐們,烈酒蒸餾時飄蕩出來的酒香氣,實在讓人忍不住就想嘗幾口。
然而寨子裡大姐們又沒喝過烈酒,所以喝幾口就暈暈乎乎的了。
不光是大姐們,就連漣漪都擋不住這烈酒的誘惑,喝了幾口便進屋呼呼大睡去了。
臨進屋前還叮囑李神壇不要逃跑,金屍老人家就守在寨子門口呢,你敢跑,那位老人家就揍你……
李神壇聽到這話的時候,差點就把手裡的酒壇子給摔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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