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知情的人心想,難道出什麼大事了嗎?
此時,好些個護衛湊了過來,他們問錢衛寧心腹:“大人這是怎麼了?”
心腹小聲說道:“咱們之前得罪伯克利家族那小子的事情還記得不,大人其實就是因為這事才被安排這次任務的。他為燃燒騎士團效力十多年,最後竟因我們落得一個敢死隊的下場,可能是太心酸了吧。”
護衛們一聽這話立馬心酸了,趕忙圍著錢衛寧懇求道:“大人,您彆哭了,咱們這次肯定不會有事的。”
因為這群人都壓低了聲音的緣故,任小粟也聽不清他們說什麼了,但哭聲卻是止不住的。
說實話這群人都是很堅韌的,不然也沒法在燃燒騎士團裡呆著,然而這麼多年以來大家不知道吃過多少苦,雖然都憋在心裡,但並不代表苦難就不存在了。
而且,他們都知道自己這次北上之行的計劃跟送死沒有區彆,現在自家長官又帶頭痛哭,所以就有點忍不住了。
就像任小粟猜測的那樣,商隊運送的橡木桶裡確實不是葡萄酒,而是整整60桶燃料。
他們要做的,就是將這60桶燃料偷偷運送到根特城去,然後全部點燃,連同他們一起焚燒殆儘。
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有人能提前逃離,但是就算逃離了,也一樣要麵對都鐸家族、諾曼家族的追殺。
這一次任務,大概就是他們戰友之間的最後一次任務了。
所以,當下他們就像是提前做了一場生死告彆,大家哭著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回憶著兄弟情、戰友情,然後悲痛不止……
漸漸的梅戈也從冥想狀態中脫離出來:“今天怎麼回事,冥想世界裡老能聽見哭聲,是我的冥想方法不對嗎?”
“放輕鬆,不是你的問題,”任小粟安慰道。
緊接著,梅戈便目瞪口呆的看向錢衛寧那邊,一群護衛正圍著自家長官抱頭痛哭,而錢衛寧一邊淚流滿麵一邊勸大家彆哭了,但他越勸,大家哭的越凶。
說實話,這麼一群常年混跡軍營的精銳士兵哭成這樣,誰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開始的……
任小粟某一刻心裡還在犯嘀咕,難不成自己這祝你幸福的巫術還是個群攻技能?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左右,錢衛寧的眼淚終於停了下來,他對護衛們吼道:“不要哭了,特麼的哭成這樣像話嗎?”
護衛們見長官都不哭了,也慢慢停了下來,除了有倆人止不住抽泣以外,一切都慢慢的恢複正常了。
錢衛寧掃視周圍,先是給大家做了一下解釋:“大家不好意思,我們兄弟幾個想起了一名死去的戰友,所以內心有點悲痛,抱歉打擾大家了。”
任小粟坐在篝火旁邊對錢衛寧認真說道:“死者已經逝去,生者還要好好的生活,節哀,祝你們幸福。”
錢衛寧:“謝謝……”
話音未落,錢衛寧以及他身邊的所有護衛們竟再次淚流不止起來!
任小粟愣了半晌忽然意識到,這玩意還特麼真能變成群攻!
隻是他沒注意到,不遠處陳靜姝的神情變了,因為她知道自己所在這個組織的創始人不僅來自中土,而且同樣能平白無故的讓人流淚不止。
她把目光轉向任小粟默默的觀察著,似乎想要確定什麼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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