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個官員心存僥幸,心想隻要把羅嵐招待好就沒事了,結果羅嵐根本就沒有給他們招待的機會,就直接把這些人給槍斃了。
羅嵐這一套操作下來,堪稱狠厲與毒辣,以至於消息傳出來後其他壁壘人人自危,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槍斃的倒黴蛋。
按理說,犯再大的罪也需要接受審判。
可是,私自動用儲備糧與軍械是直接上軍事法庭的,而羅嵐還有一個頭銜,就是慶氏軍事法庭的審判長……
這貨走到哪,哪裡就是巡回軍事法庭,按羅嵐的操作,有啥罪當場就審判了。
聽起來非常兒戲,但羅嵐真就這麼做了,你也拿他沒什麼辦法啊。
至於法庭裁決文件什麼的,羅嵐後續讓下屬慢慢補齊就行了。
經羅嵐這巡回法庭處理的案件有一個共同點:被告人都沒有申辯,而且死刑率百分之百。
基本都是被告人還沒來得及申辯,人就沒了。
其實羅嵐也知道,這麼處理會讓大家害怕,不利於秩序的穩定。
但是他沒辦法了,慶氏戰備已經高於一切,特殊時期必須用特殊手段。
不然,慶縝也不用讓他來核驗儲備糧和軍械啊。
一般需要羅嵐出馬搞定的事情,就說明已經很棘手了。
此時台賬已經全都抬到羅嵐麵前,可這位羅老板看著那些滿頭大汗的官員,卻忽然笑道:“行了,知道你們這三天已經儘心儘力了,這麼短的時間能夠把標準倉都給我填滿也算不容易,倉庫我就不去了,好自為之。”
說完,羅嵐竟是直接起身上了辦公大樓外麵的越野車,匆匆的來,又匆匆的離開。
這一幕把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大家心說您這是圖啥啊,風風火火的來,又風風火火的走,連台賬都不看一眼嗎?
然而,幾個知情的官員則是一背的冷汗。
越野車上周其說道:“看樣子,問題解決了?”
“當然,”羅嵐說道:“其實在來之前就已經解決了,但該來還是要來啊,起碼給他們長點記性,讓他們知道這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事實上羅嵐在92號壁壘裡所做的事情不過是立威而已,關於槍斃的事情,還是他自己通過情報部門散播出去的,如今整個慶氏情報機構都在羅嵐手上,他做這種事情簡直得心應手。
在羅嵐今天抵達91號壁壘之前,他就已經通過內部情報部門得知,這些壁壘官員迫於死亡的壓力,臨時自掏腰包采購大量糧食填滿了每個糧庫標準倉。
而且,這些人還是秘密的買了高價糧,不敢讓人知道。
有些關於當初倒賣糧庫裡的糧食時用的低價,如今買回去卻是用的高價,一下子就把這些蛀蟲給掏空了,疼的他們直想吐血。
而羅嵐臨走的時候就是要告訴他們:你們這些小動作我都清楚,彆以為這慶氏裡能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這麼做,也是警告他們以後彆再玩這種花樣,不然槍斃就是下場。
羅嵐對周其說道:“整個慶氏那麼多壁壘,一座座盤點過去耗時太久了,我們壓根就沒有這麼多時間。所以,與其我們去查,倒不如讓這些人恐懼的壓力之中自查。”
這套操作有三個關鍵點,一是要殺人立威,嚇到其他人。
二是要給這些人機會,告訴他們,這次隻要你把糧食給老子補上,老子可以當以前的事情沒發生。
三是要讓這些人明白,我的眼線遍布慶氏,以後老實一點。
一套組合拳下來,整個物資儲備係統立馬天朗氣清,至於那些仍舊死活都不肯補上儲備糧的官員,羅嵐自然也有辦法查清楚。
不得不說,慶氏統一西南後雖然慶縝的聲望已經如日中天,但慶氏之中確實還一直缺一個惡人的角色。
這惡人,就要做慶氏之主不能去做的臟事,殺慶縝不好下手殺的人。
這大概也是之前慶氏裡一直都設置影子這種身份的緣故,一個財團總會有些見不得光、落一身汙名的事情需要影子去做。
慶縝之前便是慶氏的影子,如今輪到羅嵐了。
雖然誰也沒明說過羅嵐就是慶氏的影子,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有了羅嵐這樣的殺坯酷吏存在,各個壁壘的官員都要夾起尾巴來做人了。
羅嵐對周其說道:“慶縝專門讓我走這一趟,說明問題應該很嚴峻了,危險就在眼前。我必須讓這些人都怕我,他們才會好好做事。有時候我也想懷柔一些,但形勢不允許。”
“行吧,你們兄弟倆有自己的處世之道,我也懶得多說什麼,”周其不再說話:“哥哥為了弟弟去當惡人、做惡事,你自己都不在乎,我一個外人還說啥。我就是覺得有點可惜,他們可是專門準備了好些個美女來招待我們的,你要擺姿態就擺姿態,你讓他們直接把美女們領走是幾個意思,我天天負責保護你也很辛苦的好嗎……”
羅嵐義正言辭的說道:“周其,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周其差點就吐血了:“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都乾過什麼,現在跟我裝什麼大頭蒜呢?!”
這時羅嵐正色道:“周其,你並不是外人,我和慶縝都拿你當最好的朋友、兄弟。”
周其冷笑起來:“少來我這煽情,我隻認錢。”
“錢我們該給多少就給多少,跟你說這個又不是為了省錢,隻是希望你彆老拿自己當外人,”羅嵐解釋道。
“少來忽悠我,”周其不屑道:“嘴上說是拿我當兄弟,結果慶縝的行程和計劃還不是瞞著我?”
羅嵐搖搖頭:“這是兩碼事,慶縝他有他的打算的。他的行程與計劃不光是瞞著你,有時候連我也一樣瞞著,不是見不得人,而是他有必須保密的需要。我們未來要麵對的敵人,比你我想象的還要可怕。”
周其撇撇嘴:“光嘴上說說誰不會。”
羅嵐歎息道:“你以後會明白的。”
……
此時,就在慶氏111號壁壘銀杏山上,一支慶氏步兵旅拱衛著整座銀杏莊園。
這是真正的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守備之嚴密簡直令人發指。
其實慶氏莊園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麼多士兵了,隻是今天有點特殊,慶縝回到了這座巨大的宮殿。
莊園的守備是外緊內鬆式的,從外麵看去,所有人隻感覺這恐怕得派來一支裝甲部隊才能打進去了。
然而內部莊園裡,卻並沒有多少守備軍人,甚至主樓內一名守備軍人都沒,隻有慶縝的心腹許瞞陪在他身邊。
沒有傭人,空空蕩蕩的主樓裡回蕩著鋼琴聲,慶縝身穿白色西裝坐在大廳裡的鋼琴前麵,手指在黑白琴鍵上遊走,自己卻緊閉著雙眼。
他沒有看譜子,似乎那麼長的一段音符,早就牢牢刻在他腦海裡了。
曲調激昂,但慶縝的神態卻平靜。
若是其他人看了會覺得有些奇怪,但是許瞞早已習以為常,他很清楚慶縝並不是沒有內心波動,而是對方仍舊處於一種完全克製的狀態。
就像是對方為了慶氏的未來,必須要克製自己現在的喜好、情感一樣。
為了更清醒的思考,慶縝必須比其他人更加冷靜。
這時,輕微的機括聲打斷了鋼琴聲,慶縝背後一處擺滿了書籍的架子被人推開,露出裡麵的磚石密道來。
複刻體慶慎從裡麵笑著走了出來:“小教授的第三章,我也喜歡這首曲子,聽火種內部猜測說小教授就是青禾那位創始人,不過這好像並不是什麼特彆重要的信息,所以沒多少人在意。不過,他的譜子能在災變中流傳下來,真是一件讓人感到慶幸的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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