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甚至以最大的惡意揣測,就連煙可能都是財團提供的,財團精心謀劃了多年時間,終於把壁壘的武裝力量徹底變成了廢物?任小粟無法確定自己的揣測到底對不對,但張先生說,科技被掌握在少數人手裡,那麼武裝力量也被掌握在少數人手裡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不過關於徐夏的事情他還有疑惑,是不是活人不會被攻擊呢,不然為什麼活著的人都沒有什麼事?
避難壁壘為何會對這境山裡隱藏的災變前遺址如此感興趣,難道如今他們遇到的危險都來自這處災變前的遺址?
許顯楚冷聲道:“現在我接管所有人的戰時管理權,之後有什麼計劃,你們已經無權過問。”
劉步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他發現許顯楚是動真格的了。
中午車隊在一個叫彩石壁的地方短暫休息,這彩石壁的形成也與地殼運動有關,是板塊擠壓後形成斷崖,石壁上岩層五彩斑斕,早年私人部隊來樹林裡清剿野獸時得名。
劉步扶著石壁擦了擦汗說道:“這都快冬天了,怎麼往北越走越熱呢?”
任小粟坐在一旁一邊打飽嗝一邊說道:“前麵境山山脈裡有好幾座火山,而且還不是死火山,內部運動非常頻繁。”
隊伍裡許多人都沒來過這裡所以有些詫異,他們一直以為火山應該是距離大家非常遙遠的事物呢,沒想到這境山裡竟然就有幾座。
不過許顯楚明顯很清楚境山裡是怎樣的地貌,所以並不驚奇,畢竟私人部隊讓他來執行任務肯定會給他一些資料,當年私人部隊就來過這裡,見過火山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隻不過許顯楚納悶了,當初這私人部隊裡的前輩是多不專業啊,清剿過境山的野獸後竟然連地圖都不測繪。
如今各大壁壘之間竟然連一張準確的全貌地圖都沒有!
劉步去皮卡上拿食物分發給大家,結果他一看餅乾又少了那麼多幾乎昏厥過去,他顫抖著問任小粟:“你怎麼吃了這麼多餅乾啊!”
“嗝,”任小粟拍了拍胸口:“我一個人坐車鬥裡,吃你點餅乾壓壓驚怎麼了?!”
忽然間北方傳來了呼嘯的聲音,那聲音詭異至極,所有私人部隊全都舉起槍來對準北方大路,隻聽任小粟說道:“快扶我起來,讓我再吃塊餅乾壓壓驚……”
劉步:“……”
駱馨雨看向任小粟:“你肯定知道那是什麼聲音。”
許顯楚把槍指向任小粟:“不得隱瞞!”
任小粟挑挑眉毛說道:“那是老風口的聲音,前往境山的大峽穀通道已經不遠了,巨大的風從峽穀中橫穿過來的時候,就會發出這種聲音,不用大驚小怪的。”
這時候大家才有些意識到,隊裡帶著一個有經驗的向導還是很有用的。也就是直到這個時候,大家才忽然在內心的恐懼中開始對任小粟的價值有了一些認同,起碼大家現在聽到這呼嘯的聲音不會那麼害怕了。
原本計劃三五天可能才抵達這條峽穀,然而恐懼的力量讓車隊加快了速度,如果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就能到老風口峽穀前麵!
學堂張先生講課的時候說過,人的一切行為動力,都來自死亡。
因為不想死所以要吃東西,因為不想死所以才玩命的生存。
而現在,所有人都身處一個隨時都可能出現死亡的山脈裡,這死亡就像是一針腎上腺素,讓所有人都倍加清醒,以及更加渴望自己能夠活著走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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