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粟看著那一包包破碎的煙盒便有些心痛,按照王富貴店裡一根二十元的煙錢來算,這店裡的煙得價值多少錢?
更何況這條街上任小粟粗略估算了一下就最起碼有五六家煙酒店。
這一刻任小粟換算了一下物價,心想災變之前的人類可真有錢啊……
倉促之間任小粟都沒意識到,其實災變前的煙草並不是什麼緊俏物資。任小粟轉頭看向店鋪後排牆壁上擺放的酒,那些酒的外包裝盒子因為沒有塑料保護,所以早就不複存在了,全是光禿禿的酒瓶。
有些酒瓶似乎是因為地震的緣故散落在了地上摔的粉碎,有些還擺在櫃子上,可任小粟隨手打開一看便發現裡麵的酒早就沒了。
也不知道現在距離災變到底過去了多久,酒瓶子裡的酒竟然儘數揮發。
任小粟嘟囔道:“以前的酒廠也不知道把密封性做的好一些嗎?!”
他不信邪的又挨個晃了一下還保存完好的酒瓶,結果都毫無例外,裡麵的酒早就沒有了。
事實上這種酒要保存都需要專門的保存技術重新加工,比如封蠟之類的,不然五十年陳釀拿出來隻剩半瓶那是常有的事情。
如今集鎮上最貴的其實就是煙、酒、藥物,尤其是酒這東西壓根就是違禁品,但集鎮上的人就比較尿性,越違禁的東西就反而越值錢。
原本任小粟看到這些店鋪的時候以為自己找到了巨大的寶藏,可現在他忽然意識到之前自己的幻想全是在扯淡呢。
時間與災變就像是一柄巨大的刀,將新、舊兩個文明一刀斬斷,任小粟心說煙酒都這樣了,那藥物就更不用說了。
剛才他還看到一個藥店準備去探索一下呢,結果現在看來也不用探索了。
任小粟走到街上認真的思考起來,有什麼東西是沒有保質期的?或者說保質期能夠高達數百年?
他忽然看到身旁有一家店鋪的名字叫計生保健,不過任小粟沒有進去,畢竟在他看來這應該是個賣保健品的店鋪吧,可什麼保健品也存不了這麼久啊。
他再次確認慶氏財團的注意力沒有轉移到自己這邊,於是重新放下心來,此時任小粟依然能夠聽到外圍的槍聲,這讓他非常疑惑,那個實驗體竟然如此厲害嗎?
不過這時候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情……能達到數百年都不腐壞的,不正是金屬嗎?
任小粟豁然轉頭,他聽王富貴說壁壘裡是有金店的,那麼這座城市規模如此宏大,也一定有!
之前還心情稍微有點沮喪的任小粟,重新煥發出了鬥誌!
黃金在這年頭仍舊是硬通貨,任小粟曾好奇問張景林,為何有慶氏銀行發行的貨幣之後,還需要黃金來作為硬通貨呢?
張景林笑了笑回答他:“因為不止慶氏銀行一家在發行貨幣,也許你的貨幣在慶氏財團的地盤上還能用,但到了其他壁壘就不能用了。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方便計量、方便估價的東西出現,來替代紙質貨幣的用途。”
其實貨幣也是財團們控製各家避難壁壘的方法,他們讓人們習慣了紙貨幣的方便快捷,但發行多少貨幣卻是他們自己說了算的。
這才是真正的經濟命脈,一個財團的根本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