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張一恒騎著摩托就獨自一人走了,任小粟不怕他不回來,就算不回來也隻是損失一個人而已嘛,任小粟不在乎。
他轉頭對楊小槿說道:“我的方法,應該奏效了。”
原先任小粟最擔心的就是,他確實可以用釣魚執法的方式來收攏這些土匪,可強行打壓收攏之後,幾百號、上千號土匪聚在一起,那就不是他能掌控的了。
所以,任小粟到現在才算是終於鬆了口氣。
楊小槿坐在土丘上靜靜的用手扶著下巴,她笑吟吟的看著任小粟,誰能想到隻是拉任小粟來剿個匪而已,竟然能被對方玩出這麼多花樣來。
說實話楊小槿本來壓根就不在乎剿匪之事能不能成功,這種事情跟她有什麼關係?隻是不想再因為這點事跟楊鈺安吵架罷了。
楊小槿本可以在壁壘裡好好的當一個富貴閒人,但她不喜歡那裡,她寧願在荒野上趴三天三夜,也覺得要比在壁壘裡呆著強。
而現在,她倒是想看看任小粟還能乾出什麼來……
任小粟看向楊小槿:“我現在越發覺得,這邊河穀地區的亂象肯定是慶氏搞出來的,而且從去年就開始布局了。”
楊小槿歪著腦袋:“嗯。”
“慶氏在這裡謀劃布局,肯定是圖謀宗氏和你們楊氏,不過慶氏對這裡應該還沒有絕對的話語權,之前咱們都聽到了,北方有三股勢力在糾纏,說不定這其中就有宗氏的人在阻攔慶氏的計劃,”任小粟說道:“但如果慶氏贏了,那這裡就沒有土匪了,隻剩下慶氏的傀儡,慶縝這個人……不好對付的,你不擔心嗎?”
“不擔心,”楊小槿平靜道。
“你在怨楊氏拿你當棋子?”任小粟好奇道。
“不怨恨,也不親近,”楊小槿轉移話題道:“你下一步想乾什麼,我感覺你對這塊河穀地區很感興趣?”
任小粟想了想忽然笑道:“也許某一天會來這裡長期定居?”
“你想離開壁壘?因為顏六元嗎,我能感受到他對壁壘的排斥,”楊小槿問道。
“有六元的因素吧,我不想委屈他,”任小粟看了一眼天色:“但不光是他,連我自己也不喜歡壁壘,我覺得這裡好像更自在一些。”
“所以你想在這裡站穩腳跟對吧,”楊小槿想了想說道:“但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現在才剛剛開始,以後還需要很久很久。”
任小粟忽然問道:“你會來幫我麼?”
蔚藍的天空上雲卷雲舒,廢土的黃土地上安安靜靜的,流民們剛挖完水渠準備收工回家,連風也停了。
任小粟仿佛隨意的問了那麼一句。
而楊小槿愣了一下,她輕笑著起身朝聚居地走去:“看心情。”
晚上的時候,廢土的遠方傳來摩托車轟鳴聲,好像數量還挺多的,任小粟遠遠的看著,而金嵐則跑到他身邊:“大哥,要不要抄家夥?萬一這群孫子沒安好心怎麼辦?”
任小粟轉頭看到楊小槿已經走到隱蔽的高坡,占據了製高點,他笑道:“放心,不會有事的。”
彆說他了,就這些土雞瓦狗一般的土匪,光楊小槿一個人都能把他們打怕。
這時候任小粟忽然回想起來,他曾經在李氏那邊發現有狙擊手乾掉了整個神機營殘兵,這事應該也是楊小槿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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