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見證曆史(1 / 2)

前一刻還覺得自己無比幸運的付饒,正嗷嗷亂叫著喊疼,他這傷跟任小粟當初是一樣的,內傷隻能靠皮膚上塗抹的黑藥去滲透藥效,任小粟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要內服,不然鬼知道會有什麼反應。

等任小粟他們收拾了宗氏的那支連隊回來時,付饒掙紮著便要起身對任小粟道謝了。

剛才那情況大家都清楚,尖刀連最好的選擇就是給付饒一個痛快的死亡,然後為他報仇。

如果是以前,大家一定會這麼做,因為那是死局。

張小滿看著付饒的動作便破口大罵:“脫臼的胳膊也接上了是吧,能耐了?趕緊躺下休息,兄弟們給他做副擔架,你特麼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躺在擔架上養傷。”

付饒臉色還是蒼白的,他對任小粟說道:“謝謝。”

“來自付饒的感謝,+1!”

這聲謝謝的份量很重,因為是實打實的救命之恩,任小粟笑了笑對付饒交代好好養傷,然後他也去醫療兵那裡包紮傷口了,剛剛那場戰鬥裡任小粟衝在最前麵,肩膀上也中了一槍。

不過任小粟很清楚,這種傷在黑藥麵前,頂多三天就痊愈了。

醫療兵給任小粟包紮傷口的時候好奇道:“任小粟,你的肌肉這麼結實嗎,子彈竟然隻打進去了一寸?!”

大家都湊到任小粟旁邊好奇的打量著傷口:“這是銅皮鐵骨了吧。”

張小滿盤腿坐在付饒旁邊的地上,他沒有去看任小粟的傷口,而是低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付饒看著張小滿問道:“連長,想啥呢?”

“沒想啥,”張小滿輕聲說道:“我這次出來前就給我那婆娘說,我興許這次就回不去了,畢竟咱尖刀連有多危險咱心裡清楚,所以提前把話說在前頭,省得她太難受。”

付饒沒說話,就聽著張小滿自言自語:“咱178要塞的人從小都覺得,能夠馬革裹屍戰死沙場,那是一種榮耀,但如果真的可以選,誰願意死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說是不是。”

付饒沉默了片刻說道:“誰會想死呢。”

“現在咱們想死也死不成了,”張小滿無奈的笑道:“這戰場上忽然出現個瘋子,竟然說要帶著我們活下去,還說一個都不能少……真特麼是個瘋子。”

張小滿今年30歲了,他在178要塞裡生活了27年,還有3年是在要塞外的哨所過的。

哨所的日子很苦,沒有通訊,沒有娛樂活動,因為哨所位置海拔高,以至於天氣四季都很寒冷,很少出汗。

為了不讓戰士們得腎病,他們必須圍著火爐做體能訓練,把自己練的大汗淋漓才行。

到了秋冬春季,甚至連水都喝不成,全凍成冰了,在外麵站崗的兄弟想喝水就隻能嚼冰。

十年飲冰,難涼熱血,飲冰到底有多苦,恐怕很多人都不清楚。

張小滿出征,就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就像他自己說的,打仗哪能不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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