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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大多數的感情,都會隨著時間而流逝著,就像是沙漏一樣,一點一點的漏下去就沒有了。
不論友情還是愛情,都是如此。
曾幾何時,楊小槿真的以為任小粟早就死在了那場洪水之中,她固執的等待,其實隻是在給自己一個交代。
她對楊安京說自己要去找任小粟,可她連上哪找都不知道,漫無目的的走在荒野上,楊小槿忽然感覺到一陣孤獨。
直到李神壇在荒野上找到她,當時李神壇舉著一份報紙搖晃著就像舉著一麵白旗,然後將那份報紙丟在地上就落荒而逃。
在確認李神壇和司離人確實是離開了,楊小槿才收起狙擊槍,疑惑的走到報紙處。
然後她便看到一則鋼鐵裝甲出現在洛城的新聞!
此時楊小槿狂奔在洛城之內,她已經兩天沒有休息了,隻為了一份莫名的期待。
這兩天的時間,她穿越了三百多公裡,跋山涉水,日以夜繼。
現在,她距離那個人很近了,楊小槿覺得自己甚至能感覺到對方的氣息,那溫熱的感覺就像是一隻手掌從她臉頰劃過,撫摸著她的發梢。
鴨舌帽有些臟了,頭發也有些淩亂了,但這都沒關係!
混亂的城市中,所有人都在躲著槍聲,隻有這個帶著鴨舌帽的姑娘義無反顧的朝槍聲衝去,那裡有她要找的人。
望春門的長街上,少年殺出血路。
望春門的長街外,正有帶著鴨舌帽的姑娘登上高樓。
前一刻。
任小粟笑著問道:“相信我嗎?”
許恪怔然回答相信。
可下一刻許恪卻聽任小粟豁然笑道:“現在,我相信的人來了。”
一名超凡者驟然抬手凝聚青色光芒,不知道醞釀著什麼殺機。
然而遠處高樓之上槍火乍現,子彈穿過長空,穿過數不清的日夜,穿過不休不眠的執著,穿過思念,將那名想要釋放殺機的超凡者打成了一團血霧!
完美級槍械大師開始掌控這個戰場,從這一刻開始,想殺任小粟的,都得死。
這是她的權柄。
任小粟刻意告訴全世界,他在這裡,那個使用外覆式裝甲的人就在這裡,就仿佛他知道,隻要對方知道自己的消息就一定會來。
而楊小槿在知道任小粟在洛城的消息後便翻山越嶺穿越人海,完成這場從不曾說出口的約定。
任小粟轉頭看向高樓,帶著鴨舌帽的姑娘像是回應似的扣動扳機,將一名想要偷襲任小粟的超凡者給擊穿。
楊小槿鴨舌帽下的嘴角微微翹起。
你知道我會來見你的,所以我來了。
隻是這一瞬間,時間猶如定格一樣,仿佛兩人為了這一天等待了太久,所以這一天裡的每分每秒都被放慢了,彼此格外珍惜。
好久不見。
任小粟轉頭對許恪笑道:“還有力氣嗎?”
許恪慘笑道:“再殺點人應該沒有問題。”
“那就把他們全殺完。”
就在此時,長街的兩端忽然傳來慘叫聲,仿佛有人從兩端開始突襲。
許恪的目光穿過人群看到了老李和秦笙、張青溪,隻不過最讓他意外的是,竟然還看到了羅雲閒和黃曉宇。
財團作戰人員怒吼:“敵襲!注意隱蔽,有狙擊手!還有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