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嫣猛咳了一陣, 終於還是頑強地把嘴裡的鵝肉咽了下去。她就說誰會這麼好,帶著烤鵝來看她, 果然隻有男主啊嚶嚶嚶。
她手裡拿著啃了半隻的鵝腿,朝陸景然笑了笑:“交什麼朋友啊,不如直接談個戀愛吧。”
陸景然沉默了一陣,尷尬地笑了起來:“姑娘真是風趣。”
“誰跟你風趣, 我是認真的啊。”
時嫣剛說完,在練武場檢查弟子練武的烈風塢塢主高德義,忽然就朝他們藏身的屋頂望了過去:“什麼人在那兒!”
“遭了, 好像被發現了。”陸景然話音一落,高德義的五名大弟子就舉著刀,往房頂上來了。時嫣拿過他懷裡的烤鵝, 對他道:“你拿著烤鵝不方便,我幫你拿吧!”
“哦……”陸景然應了一聲,高德義的五名大弟子已經落在了房頂上,拿著刀追著他打了起來。
陸景然一下子被五人合圍, 東躲西閃, 雖然以他的武功,還不會被這五人給逮住, 但他心裡還是十分不平衡:“等一下!你們為什麼隻追著我打??”
烈風塢大弟子“呔”了一聲:“你鬼鬼祟祟地趴在彆人家屋頂, 不打你打誰!”
陸景然指著時嫣的方向道:“那裡不是還有一個人嗎,看打扮還是殺手組織的, 怎麼看都是她比較危險吧!”
大弟子朝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又回過身衝他“呔”了一聲:“無知鼠輩, 以為這種拙劣的伎倆,就可以分散我們注意力了嗎!”
陸景然:“……”
你們是不是眼瞎啊!她在那裡吃烤鵝啊!
“哈哈哈哈。”時嫣坐在屋頂上,一邊吃著陸景然買的烤鵝,一邊看著他被烈風塢五大弟子追打,“小心點啊,千萬彆被他們抓住了。”
陸景然:“……”
在下麵觀戰的高德義,見屋頂上的蒙麵男子雖東躲西閃,但身手靈活,更像是在戲耍他的五個徒弟,便腳尖一點親自飛到屋頂上,準備把將他擒住。
陸景然見高德義親自下場了,便也無意繼續逗弄他們,他看了一眼還在吃烤鵝的時嫣,對她道:“姑娘後會有期!”
他說完就飛身離開了屋頂,身法極快竟是連高德義都追不上。時嫣抱著烤鵝,也施展輕功,追著陸景然的身影而去。
陸景然擺脫掉烈風塢的人後,去了城中一家酒樓吃酒,酒菜剛擺上桌,麵前就坐下一名女子,仔細一看,竟然又是方才在烈風塢屋頂上遇到的那名女子。
他這會兒已經摘掉了臉上麵具,頗為玩味地對著時嫣笑了笑道:“看來今日陸某與姑娘著實有緣。”
時嫣也不避諱,大大方方地把烤鵝放在桌上,還倒了一杯陸景然的酒:“是啊,不然談個戀愛吧。”
“……”陸景然沒有回答她,而是打量她兩眼,問道,“姑娘可是皮皮島的殺手?”
“正是。”
“那你前去烈風塢……?”
“當然是為了做任務。”
陸景然沒有再問,他也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杯酒,看著時嫣道:“為什麼剛才在烈風塢,其他人都看不見你?”
時嫣道:“因為我用了我的絕學,隱身術。”
“……那為何陸某能看見姑娘?”
“這,可能就是緣分吧。”時嫣拿著酒杯,跟他碰了碰杯,“注定我們要談戀愛啊。”
陸景然:“……”
這位姑娘對戀愛很是執著啊。
“客觀,您的菜上齊了!”小二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甩了甩手裡的帕子走了。時嫣自覺地蹭起了飯,見陸景然在一旁看著自己,終於咳了兩聲道:“今天謝謝你的招待了,你去烈風塢是想做什麼?若是有什麼想殺的人,我可以順手幫你解決了。”
“……我去烈風塢,隻是為了看看詹方方。”
時嫣拿著筷子的手一滯,眼神犀利地看向他:“你竟然是詹方方的粉絲?”
“不不不。”陸景然連連擺手,“隻是有些好奇罷遼,今日見過之後,覺得甚是失望。”
時嫣“哦?”了一聲:“怎麼,你覺得她長得不好看?”
“好不好看還是其次,把烈風刀耍成那樣,簡直是褻瀆這門武功。高德義還將她看做是得意門生,難道就不怕烈風塢葬送在自己手上嗎?”
時嫣道:“他不僅不怕,心裡還美滋滋的。你知道他靠詹方方已經賺了多少錢嗎?等到詹方方正式在108出道,賺到的錢還會更多。”
陸景然微微蹙眉,沒有說話,似乎連桌上的菜肴都不那麼合他的口味了。時嫣倒是吃的歡,她夾了一塊排骨,問對麵的陸景然:“你是何門何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