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澳單手拆開了兩盒紙牌,加上最開始的那一副紙牌,三副全都混在了一起。
這……
旁邊已經有人議論了起來,“這……有些離譜了吧?”
“我記得確實有一些魔術是需要兩副紙牌才能施展,但是,三副?這有點兒強人所難了吧?”
“我更好奇的是他要怎麼找出那張紙牌來呢?”
“也不一定是找出來的,或許,從最開始,那一張簽名的紙牌就已經不在他的手裡了,而是被他藏在了身上的某一處地方。”
“袖子嗎?”
“他把袖子擼起來了!”
正如周圍人所言,黎澳為了表示自己沒有藏牌,特意將手伸到了程式的麵前,“幫個忙,幫我挽一下衣袖。”
程式看了黎澳一眼,見他神色鎮定,這才伸出手,仔細地將黎澳的袖口卷上去,露出了手腕和小臂,除了左手上的一隻手表之外,黎澳的手臂上再沒有任何東西。
宴會廳白色的光芒映照一下,黎澳手腕與小臂不是那種看起來病態的蒼白,而是健康的色澤,看上去瑩潤如玉。
明明看上去是很纖瘦的人,但在他用力的時候,甚至能夠看到隱隱約約隆起的肌肉來。
隻不過,此時眾人卻沒有什麼欣賞的心思,他們的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了黎澳的手上。
所有人都在期待著黎澳的下一步動作,期待著他創造出新的“奇跡”來。
黎澳停頓了一下,忽然又道,“對了,有誰戴了眼罩嗎?”
一個魔術師舉手,“我沒有眼罩,但是圍巾可以嗎?”
“可以。”黎澳取過那個人遞過來的圍巾,一圈圈地將自己的眼睛纏繞了起來,直到眼前一片漆黑。
“但其實找出那張牌並沒有那麼麻煩。”黎澳說罷,忽然將手裡的紙牌往上一扔,霎時間,無視紙牌紛紛揚揚,在黎澳和向柏的周身紛飛飄落。
向柏一驚,他有些拿捏不準黎澳想要做什麼,老實講,在混雜了三副紙牌後,他的心裡就隱隱約約地有了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還不等向柏反應過來,一隻手已經猛地伸了過來,直衝他的臉而來。
向柏下意識地後退,可那一隻手已經飛快地收了回去。
“你在乾什麼!”
回過神兒來之後,向柏隻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十分丟臉,有些惱羞成怒地道。
黎澳已經將蒙在眼睛上的圍巾扯了下來,他的眉梢微微揚起,“我
隻是從半空裡抽出了你剛才簽名的那張紙牌罷了。”
說完,他將指間夾著的那張紙牌展示給眾人看。
那上麵是一個簽名,看不出來具體的字,但剛才看過那張紙牌的人卻都認了出來,那正是剛才向柏簽下了自己名字的那一張!
“他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也沒做什麼,就是……把紙牌灑在半空,然後迅速在半空中夾出了那一張簽過名的紙牌。”
“不,更準確點兒來說,他是從向柏的耳側抽出了那一張紙牌。”
“聽起來真的是平平無奇。”
“是啊,平平無奇,但是你能做到嗎?”
“可能……他已經事先在向柏的身上藏起了那張紙牌?”
“可……那是什麼時候?”
“我倒是覺得,那紙牌藏在黎澳身上的可能性更大,到時候隻要將手伸到向柏的耳側,把紙牌刷得翻出來就可以了。”
“還是那個問題,他藏在身上的哪兒了?”
“……”
“老實講,我不知道。”
“我剛才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的動作,很正常,也很流暢,我沒發現他到底是借著那個動作的掩護藏牌的。”
“還有另一種可能。”
“是什麼?”
“他準確地在那一堆飄落的紙牌中,找到了那張寫著向柏簽名的那一張。”
“……”
“對比這個猜測,我還是覺得他藏牌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
宴會廳內,周圍欣賞表演的魔術師彼此間正在低聲交流,而宴會廳中心的黎澳正把玩著手裡的那張撲克,手指靈活地將紙牌飛上又飛下,他的對麵,向柏正在冥思苦想。
向柏的幾個猜測,其實和周圍魔術師們的猜測差不多。
他幾乎能夠肯定,黎澳一定是利用某一個動作藏牌了。
至於精準地在飄落的紙牌中找到他簽名的那一張,向柏幾乎是第一時間就給排除掉了。
這太離譜了,倒也不是沒有類似的魔術,比如著名的刀穿撲克就是類似的魔術,但是……那也是在紙牌靜止不動的狀態下。
等等,莫非黎澳剛才的魔術,就是對這個魔術的進一步改進嗎?
“如何?”黎澳將圍巾疊好,還給了那位魔術師,“想明白了嗎?”
向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