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六章:上一個紀元的諸神之戰(1 / 2)

杜瑪雖然離去了,但是亞弗安卻陷入了沉思。

剛剛和杜瑪攀談時候的平淡和滿不在意,漸漸從臉上消失了。

翼人竟然出現了四階權能者,也是在魯赫巨島被稱之為神之使徒的位階,在傳說之中這個位階已經超越了凡人的極限,壽命可以達到一千年。

一千年。

那是蛇人從生命之城的時代,到阿爾西妮,到護火城時代。

一直到如今的距離。

“四階權能者,神之使徒。”

亞弗安握緊了手

他才剛剛成為上位巫靈,完全以自身的實力去麵對一位神之使徒的話,他不可能有半點勝算。

亞弗安找來了知識神廟的另外兩位下位巫靈商量這件事情。

艾奇裡奧一聽到亞弗安所說的話,立刻變得坐立不安。

安靜的祈禱室內。

他先是來回挪動了一下身軀,然後立起身子看著亞弗安。

“四階權能者?”

“一位神之使徒?”

“這已經是能夠摧毀我們、摧毀愛維爾城邦的力量了。”

“不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和準備。”

“而且他們來勢不善,從那個翼人和你說的話裡麵就直到了,那個翼人女王絕對不會和我們和平相處。”

不過相比於翼人女王,讓亞弗安最擔憂的卻是杜瑪最後說的那句話。

“神!”

“真的可以降臨在這個世界上嗎?”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翼人的神和真理與知識之神一樣在沉睡,還是說處於被封印的狀態,亦或者是不穩定的狀況?

祂想要降臨在這個世界上?

還是祂的信徒想要召喚出祂?

翼人出現了一個使徒,和這之間有沒有關係?

亞弗安心中有著無數的疑問,都得不到解答。

亞弗安不得不關注和擔憂,因為翼人的領地距離雖然不近但是也稱不上遠,他們的舉措和行為,都必定會對愛維爾城邦造成影響。

亞弗安回憶起和杜瑪相見時候的情況,對著艾奇裡奧和尼婭說道。

“我從她的話語裡,聽到了不安和惶恐。”

“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翼人們在準備著什麼?他們的神明想要做些什麼?”

“這些和我們有沒有關?會不會波及到我們?”

“甚至。”

“我們是不是也是他們計劃中的一部分?”

涉及到一個神明的事件,那怕是餘波,也可能會對愛維爾城邦造成滅頂之災。

蛇人中沒有人能夠比亞弗安,比愛維爾人更懂得那種無限靠近太陽的危險。

尼婭問亞弗安:“這不過是那一個翼人的一己之言,真的值得相信嗎?”

亞弗安:“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應該沒有說謊,同樣我也會搜尋證明這件事情的證據。”

“我已經派出了一個小隊,他們目前應該已經找到了翼人的領地範圍,接下來我會派人潛入翼人的領地,去收集關於他們的情報。”

“但是不論如何,我們都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隻是四階權能者,我們還擁有底牌。”

“關鍵時刻,我可以像修伯恩大人一樣獻祭自己召喚出真理之門,請求神出手幫助我們。”

“但是這種機會也隻有一次,因為隻有三階巫靈才可以真正溝通上真理之門,引動它的力量。”

亞弗安微笑著,說出了最殘酷的話。

“我們隻有一個上位巫靈,隻有一次機會。”

好像自己的生命並不是生命,隻是一個隨時可以扔出去的棋子一個早已安置在祭台上的供品。

尼婭立刻站了起來她激動的看著亞弗安。

“不!”

“亞弗安大人。”

“我們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亞弗安讓尼婭靠下也對著艾奇裡奧點了點頭。

“還記得我們一起踏上離開魯赫巨島的船時說的話嗎?”

“一切都是為了種族的延續和未來。”

“修伯恩大人可以為此犧牲,無數人已經為此而犧牲。”

“我為什麼不可以?”

亞弗安對於修伯恩的感情猶如父子,也好似老師和學生雖然修伯恩並沒有收過他為學生。

“修伯恩大人曾經說過,沒有什麼比救回愛維爾人更重要的。”

“他為了愛維爾人放棄了自己的信仰為了救回愛維爾人放棄了自己的仇恨為了救回愛維爾人而死。”

“隻要能夠讓愛維爾變得更好為了讓愛維爾的血脈和文明傳承下去,一切都是值得的。”

亞弗安擺了擺手結束了這個話題。

接著說起了之前的話題:“這還隻是四階權能者,就已經讓我們如臨深淵。”

他說出了自己內心的不安:“但是如果是一位神明降臨這個世界呢?”

“在真理與知識之神尚未蘇醒的現在,我們用什麼去抵抗一位神明?”

“而且。”

亞弗安猶豫了一下沒有說出來後半截話。

但是在場的艾奇裡奧卻隱隱聽出來了。

哪怕神明真的醒了他們也隻不過是神的仆從和信徒。

神明真的願意去為自己的信徒而和另外一位神明開戰嗎?

尼婭問亞弗安:“可以問一下偉大的真理與知識之神嗎?如果光輝之主是一位真正的神明的話或許我們可以從祂那裡得到答案。”

“如果這是另外一位真正的神明,我們起碼可以從真理與知識之神那裡知道這位神明到底是誰?”

“知曉祂對於我們是充滿惡意和還是善意。”

艾奇裡奧看了一眼尼婭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是真理與知識之神還在沉睡。”

亞弗安:“真理與知識之神的力量已經在不斷複蘇,雖然我還未曾能夠聆聽到祂的神諭,但是我感覺到祂越來越強大了。”

“而且僅僅從真理之門上我們也能夠得到足夠多的回答和訊息。”

真理之門目前能夠回答很多匪夷所思的問題,就好像它真的無所不能一樣。

可能是因為它是知識的顯化也有可能是因為阿賽神曾經留下的後手造成的。

亞弗安不能夠理解這種神力。

但是他能夠感受到,真理之門越來越強大了那些幽魂雖然沒有情感、沒有自我意誌。

但是卻能夠判定各種各樣的情況,做出準確的回答。

當然大多數的回答需要付出代價。

而這些關於神靈的秘密,並不是亞弗安目前所能知道的,之前亞弗安每一次詢問得到的都是拒絕。

但是這一次情況不一樣了,他們直麵了另一個智慧種族,和另外一位神明產生了交集。

在亞弗安想來。

或許,真理之門會給予一些答案

知識神廟關上了大門,燈火全部亮起。

亞弗安一個人在神廟之中匍匐著。

他獨自舉行著溝通真理之門的儀式請求著真理與知識之神的使者降臨。

“真理與知識之神啊!”

“請您給予您的信徒以指引,給予我們疑惑的解答。”

“光輝之主到底是哪一位神明,翼人所謂的神將降臨這個世界又是什麼?這位神明和祂的信徒又會對愛維爾城邦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亞弗安舉行完了儀式之後,神殿之上掀起了層層漣漪。

穹頂的壁畫上那彩色的筆繪一點點渲染開來,濃彩不斷的擴散。

一扇銘刻著知識和真理符號的大門轟然打開。

光芒之中一個強大無比的幽魂降臨了這個世界,降臨在了亞弗安的麵前。

這一次出現的竟然是幽魂波裡克。

真理與知識之神座下最強大的幽魂,最重要的使者。

亞弗安體內的神術道具波裡克的右手,便是來自於這位。

亞弗安立刻就明白,真理之門這一次是給予了非常強烈的回應,看起來是因為他帶來了關於一位神明的訊息。

幽魂波裡克降臨在神廟之中,站立在神像之下。

他用機械沒有絲毫情感的語言和亞弗安對話,語速穩定沒有任何變奏。

“真理之門判定你的理由為合理,判定光輝之主的存在可能對神產生威脅。”

“門的意誌,真理的意誌。”

“接受你的請求。”

這位古老幽魂的目光沉重的問他。

“信徒亞弗安。”

“你做好了接納上個紀元隱秘的準備了嗎?”

“當你知曉這一切之後,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亞弗安作為一位巫靈,追尋知識和真理的信徒,他對於曾經的隱秘,神靈的知識有著超越常人的渴望。

“當然。”

“波裡克神使。”

“信徒亞弗安已經準備好了,準備好了接受一切的打算。”

幽魂波裡克抬起手,華麗的罩衣隨之鼓起,一股力量繞著他旋轉了開來。

周圍一切都變了,映出了曾經的一切。

亞弗安以為自己已經經曆得夠多了,哪怕知曉得再多也能夠平靜的對待。

然而。

一切的真相,比他想象的更加驚人,也更加可怕。

亞弗安看到了蠻荒古老的大地從腳下一直延伸到天儘頭。

天空是如此的清澈,但是亞弗安卻感覺到從天空照射下來的光是如此的刺痛和危險。

這是一個沒有臭氧層的時代。

連太陽的光芒都是危險的,是帶著“詛咒”的。

地麵之上什麼都沒有,隻有無儘的黑褐色,植物和生命在帶著“詛咒”的太陽之光下根本無法生存。

除了智慧之王萊德利基的後裔。

亞弗安站在蒼茫的大地上,他向著周圍望去。

“這裡是那裡?”

幽魂波裡克:“億萬年前的世界,或者你也可以稱之為。”

“上一個紀元。”

亞弗安匍匐在地上,他捧起那灼熱的沙子。

雖然知道這一切都是幻象,一切都在億萬年前早已消逝,但是亞弗安還是為這樣的世界而感覺到可怕。

“上一個紀元是這樣的嗎?什麼樣的種族能夠在這樣的世界生存下去?”

亞弗安難以想象,上一個紀元的生命到底是什麼樣的種族,這些最古者又依靠著什麼在這樣的世界生存。

幽魂波裡克帶著他再度前移。

天旋地轉。

畫麵移動間,亞弗安看見了成片的大型城市。

他看到了難以想象的偉大國度,比蛇人更加高度發達的文明。

在這樣貧瘠荒蕪的世界裡,古老的種族創造出了亞弗安認為是奇跡一般的國度。

最後。

亞弗安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山,還有如同海一般遼闊、岸邊堆積著雪鹽的湖泊。

山和雲連為一片,一座城市將山體掏空而建,一層又一層往上堆高。

那是耗費了無數年和一代代人建造出來的奇跡之城,裡麵的建築高大而恢弘,充滿了迥異於蛇人的藝術美感。

甚至在亞弗安看來,這是一座隻存在與神之國度的城市。

一座神城。

山腳下有著一座一座輔城,成片的村鎮。

這裡的富庶和繁華超越整個魯赫巨島的所有。

在聖山的最高處。

神聖的殿堂超越雲海,屹立於蒼穹。

幽魂波裡克目光直視山巔,用機械的聲音說道。

“這裡是希因賽的聖地,希因賽的都城,希因賽的信仰。”

“一切從這裡開始,也從這裡落幕。”

哪怕那聲音沒有任何感情,亞弗安也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失落和痛苦。

因為這一切都已經不複存在。

人總是在失去,失去過往,失去了重要的東西。

但是與這相比就變得不值一提了。

這是一個種族在失去了自己的文明。

“這就是最古者種族的城市嗎?這山上難道居住著神明?”

亞弗安抬頭看著聖山,正震驚於其中的時候。

突然之間天空變了色。

改變三葉人命運和時代的一刻降臨了。

黑暗籠罩天際,雲層變成了昏黃。

彩色的光逸散在天穹,一個恐怖的人形豎立在天之儘頭,好像處於另外一個和現世平行的世界,和現世格格不入。

在那人形的身後有著一個圓,密密麻麻複雜恐怖的符文和禁忌文字。

他一瞬間就差點被那邪惡侵蝕得直接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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