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是神仙下凡啊??”
“不是,是他這個人吧……”溫鈺想了想,才說,“性格不是特彆好,情商有點低,聽說之前有女生跟他塞表白信,他轉頭就把表白信交給他爸了,結果女生被公開處分,後麵就轉學走了。”
“會不會有誤會啊?”裴識月撓了撓臉,“他還借我校服了,而且那天我什麼都沒說。”
“誰知道呢,可能人家就是一時好心唄。”溫鈺揉揉她的腦袋,“不說這個了,單論他是校長兒子的這個身份,你最好還是趁早收收心,換個人心動吧。”
裴識月一顆心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徹底歇菜,但潛意識卻又覺得梁望舒不是大家形容裡的那樣。
過往之事,她也沒立場評價對錯,隻是一直記得那天在多媒體教室,梁望舒恰到好處的幫忙和體貼。
之後每次碰見他,裴識月也還是很熱情地和他打招呼。
有時是在食堂,有時是在操場,更多的時候是在上學路上。冬天到了,梁望舒不再騎車上學,改換步行,偶爾天氣不好會去搭公交。
裴識月刻意觀察了幾天,得出他每天大概出門的時間,不著急的時候,都會裝作偶遇對方。
“梁學長!早上好啊。”
“梁學長,好巧!”
“早,你吃早餐了嗎?”
“學長早!”
……
就這麼過了半個月。
又一個周一早上,裴識月貪睡比平常晚了十多分鐘出門,裴母好心說開車送她,結果碰上大堵車,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打早讀鈴了。
她在校門關上的最後一秒擠了進去,看見戴著值勤袖套的梁望舒,徑直跑了過去:“學長!梁學長!我這不算遲到吧?”
“已經打鈴了。”梁望舒合上本子,麵無表情地說。
“……”
八中在抓遲到早退和逃課上特彆嚴,一經發現就是廣播通報加一千字檢討,嚴重點還會減班級分。
裴識月是插班生,生怕給班級帶來不好的影響,惴惴不安了一上午,結果一整天過去了,也沒在廣播裡聽見自己的名字。
隔天她特意起早了在小區門口等著,見梁望舒出來,立馬迎了上去:“學長,學長。”
梁望舒看了她一眼,腳步沒停。
“昨天謝謝你啊,我本來不會遲到的,是我媽媽非要開車送我,結果碰上堵車了。”裴識月走在他身側,“你吃早餐了嗎,我爸爸早上做了三明治,我多拿了一份,你要嘗嘗嗎?”
“謝謝,不用了。”梁望舒拉開了些距離,“看路。”
“看了看了。”裴識月餓得不行,邊走邊吃,培根和煎蛋的香味在冬日的冷風裡飄不過一米,“學長你真不吃啊,我爸爸廚藝很好的。”
“我吃過了。”
“好吧。”裴識月沒再堅持,低頭撥弄裹著三明治的紙袋,沒注意前邊的人放慢了速度,一頭撞了上去。
梁望舒被撞得踉蹌了一下,她忙抬起頭:“對對對不起學長。”
梁望舒深吸了口氣:“沒事。”
裴識月不敢再吃了,側過頭看梁望舒的側臉,冬日的霧氣裡,他的輪廓格外明顯。
“你看路。”梁望舒語氣裡帶了幾分無奈,“彆看我。”
裴識月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羞澀,隻是愈發覺得她見到的梁望舒和彆人口中的梁望舒不是一個人。
她隻是好奇,梁望舒為什麼會把情書交出去:“學長——”
“給我吧。”梁望舒突然打斷道。
裴識月沒反應過來:“什麼?”
“三明治。”
裴識月還是愣愣的,從包裡翻出帶著餘溫的三明治,梁望舒接過去時說了句謝謝,又說:“不用一直學長學長的叫我。”
她大腦掉線,問:“那我叫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