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澤耀見林雨清不說話了, 他心裡好奇林雨清說的遊戲平台留給所有玩家破解的秘密是什麼。
他剛要開口追問的時候,爪機裡麵突然傳來中年男人的叫喊聲,喊得極其淒慘。
趙曉琳右手掐著李建樹的脖子,聽了李建樹叫人施法讓她下一世投胎要被賣到窯子裡, 世世代代都要做娼妓, 趙曉琳心底憤怒, 左手抬起來對準李建樹的大腿直接抓了過去。
五根尖銳鋒利的紅指甲勾破大腿上麵的西裝褲,冰涼的指甲像是鋼鉤那樣一根根插進李建樹的大腿上,指甲用力劃過大腿表皮肌膚, 扯帶出來五條鮮血淋漓的傷痕。
“啊!”
李建樹臉部肌肉都扭曲了, 受傷的大腿肌肉一直在抽搐流血, 鋼鉤一樣的指甲摳破皮肉,深入血肉裡麵, 痛感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李建樹叫喊了一聲,心底的暴怒越發洶湧, 他眼底猩紅一片, 用眼角狠狠瞪著趙曉琳和白衣女鬼,大聲吼叫:
“賤-女人, 這次是我倒黴落在了你們的手裡,你們要殺要剮都麻利一點。”
白衣女鬼彎下腰從淡黃色大理石上麵撿起一把水果刀,刀鋒冰冷鋒利,閃著寒芒。
瞅見白衣女鬼抓著水果刀飄過來,李建樹知道事情不好了,很可能白衣女鬼要用水果刀來對付他了。
現在他的腦部神經已經混亂, 整個人接近崩潰狀態了,被兩個陰物找上門來,唯一能夠保護他的血玉佩已經被林雨晴施法破壞了, 現在真的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隻能任兩個陰物為所欲為了。
白衣女鬼和李建樹可沒有感情牽扯,她和趙曉琳不一樣,對李建樹隻有滿滿的恨意,恨不得直接兩隻手伸過去擰斷他的脖子。
女鬼二話不說,右手高高抬起猛地用力捅下來,冰冷的刀子插進李建樹受傷的大腿上,腥紅的血液突突突流了出來。
“啊——”
“啊啊——”
“痛,好痛——”
李建樹知道今晚是注定要死在這裡了,他身體一直在發抖,渾身的知覺神經都在抽搐著痛。
白衣女鬼和趙曉琳相互看了眼,她們眼看著要進行下一步的時候,李建樹開始哭著求饒了,這一次的放聲痛哭和之前那次假惺惺的哭泣不一樣,這一次他眼眶裡流出來的熱淚都是發自內心的。
無論他有再高的權力地位,在生死關頭都會對死亡產生畏懼,特彆是李建樹這七年裡做了太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了,要是他現在死了,那就要被地府裡的陰差抓下陰曹地府的。
到時候跪在閻王和判官麵前,閻王判官細數他這七年的時間犯過的錯誤,那可是雙手都是人命,一旦下到陰曹地府,好一點的結果是被打下十八層地獄受折磨,要是運氣再差一點,極有可能是會受儘折磨後被關在一間小暗房裡麵。
在小暗房裡麵不斷重複他之前犯過的錯,被無數怨鬼冤魂每天晚上過來索命,要他死了成了陰魂都受到良心的譴責……
這樣的下場過於驚悚駭人,早已經遠遠超過李建樹可以承受的範圍。
他跪在地上,脖子上的傷口一直在流血,身上的白色襯衫上滿是血汙,淋漓的血水順著襯衫還流到了西裝褲頭,連皮帶也都染上了血腥。
在黑暗大廳裡麵,李建樹還是把趙曉琳當做是最後的一根救命稻草,他抬起綴滿淚水的雙眼,直直看著趙曉琳,然後哽咽著嗓音哭著說:
“曉琳,對不起,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聽信道士說的話殺了你的,我很後悔,我真的很後悔了,曉琳你相信我,我,我我本性不壞的,我隻是被社會這個大染缸給塗染了而已。
你知道的,我的出身不好,我的家在偏僻的山村的,父母都是農民,為了改變命運,我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要比彆人用功十倍,一百倍,我一定要好好學習考上一所名校,將來才能夠揚眉吐氣的。
曉琳,你知道的,知道我因為出身鄉下很自卑,一直都想要靠自己站到更高更有權勢威望的舞台,隻有比彆人付出的多,我才能夠得到彆人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