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抵達(1 / 2)

逢君 我要成仙 16119 字 7個月前

本來還憋著一肚子氣的秦芮突然唇角揚起些許弧度, 得意的望了劉湄湄一眼,然後又看向藍玉,“我們出去轉轉。”

她是不願惹是生非,不然換作在京城, 才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衍哥哥是她的人, 怎麼能任由那些狂風浪蝶糾纏不清。

等人出去,劉湄湄卻並未注意到這一幕, 隻是咬住下唇, 眼中泛起紅潤, 定定的望了眼男人後,便捂著嘴快步跑了出去。

她不相信自己會這麼惹人厭, 殿下寧願說這種話來搪塞自己,也不願靠近她。

這種場景顯得頗為尷尬, 一群大男人哪曾想到這些彎彎繞繞,一個個都舉起酒杯敬酒, 然後談起了近日連國邊境的動態。

唯有黎豫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頜,殿下要娶的必定是能給其助力的女子, 劉家千金最多也隻能為側妃,要與不要都無關緊要。

可是他一直在關注京中情況, 為何從未聽過殿下與哪家女子走的近了些。

出了城主府, 秦芮好奇在街上逛了起來, 她得買些東西討好爹爹娘親, 這樣受罰時才能輕些。

望著腳步輕快的小少年, 藍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殿下雖身處邊關, 但一直潔身自好, 縱然麵對劉小姐也一直疏遠有加。”

聞言, 秦芮隻是駐足一個小攤前挑挑選選,“我知道。”

她自然是相信衍哥哥的。

隻是氣不過那些女子總是糾纏不清。

長街上充斥著各種奇裝異服的人,藍玉定定的望著少年,唇角微抿,“可殿下是正常男子,有女子也實屬正常,以後成家說不定也會有姬妾。”

挑了個奇怪的小鼓,秦芮晃了兩下,而後扭頭看向藍玉,“可是衍哥哥說過他沒有碰過其他女子,如果他騙我,那以後我們就一刀兩斷。”

謊言隻有零次和無數次,有一就有二,就算再喜歡也會控製,她最討厭的就是欺騙。

藍玉笑了笑,“殿下怎麼會騙您。”

“這是幼羊皮做的鼓,手感與其他的大不相同,小公子在外地必定見不著。”攤主熱情的介紹道。

秦芮下意識將手裡的東西放了下來,這邊關的東西都這麼“獨特”。

來到一處賣藝的地方,她早就好奇了許久,為何那蛇會如此聽話任由小孩擺布。

周圍稀稀落落站了一些人,小孩盤坐在地,背後纏著一隻手臂粗的蟒蛇,蛇頭纏住小孩脖頸,一邊吐著信子,綠油油的眼睛掃視著四周,格外瘮人。

秦芮又怕又想看,還丟了兩個銅板至盤子裡,小孩衝她點頭笑了笑,而後從袋子裡拿出條五彩斑斕的毒蛇,那蛇也算聽話的任由小孩盤成一個圈。

“這附近林子常年毒蛇出沒,附近的人家都有訓蛇手藝,還有一些專門飼養這些,供達官顯貴吃食。”藍玉解釋道。

她發現一件事,這位郡主縱然膽子大,可對於那些未見過的事物,依舊存在著恐懼。

盯著那爬行的毒蛇,秦芮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可那蛇依舊慢悠悠的衝她爬來,小孩嘴裡還說著她聽不懂的話,一邊麵帶微笑,像是隻為了讓她近距離感受一下。

秦芮趕緊躲在藍玉身後,而身後卻傳來一道嘲諷聲,“還以為你膽子有多大,原來也不過是個鼠輩小子,不在京城尋歡作樂,偏偏要跑這裡,邊關蛇蟲毒蟻多,可彆半夜被蛇給咬死了。”

一聽就知道是誰的聲音,她猛地轉過身,果然隻看到劉湄湄環著手站在後頭,身邊還跟著兩個隨從,正不屑的望著自己。

本來不願與對方計較的秦芮不禁深呼吸一口,果然還是人善被人欺。

“公子,我們去彆的地方看看吧?”藍玉低聲道。

忍耐是什麼秦芮向來不懂,也不理會對方,而是丟下一錠銀子給小孩,然後衝對方使了個眼色。

小孩顯然明白她的意思,又看著那釘白花花的銀子,猶豫了會,飛快收了進去,然後摸了下蛇的腦袋,不一會,手臂粗的蟒蛇突然快速便女子爬去。

意識到不對勁,劉湄湄趕緊推了把隨從,“快快把這東西給本小姐弄死。”

周圍人都趕緊讓開,深怕殃及自己。

隨從也不含糊,抽出長劍就要去砍蛇,可是蟒蛇繞了個圈,又重新回到了小孩身邊,像是隻為了嚇唬她。

“原來你們邊關的人膽子也這麼小,我還以為大小姐有多厲害呢,看來也不過如此,還不如回家繡花的好。”秦芮一邊拿出折扇,嘴角微微揚起。

“你——”

這巴掌大的地方,就算戎狄的人也要求著她劉家做買賣,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自己不客氣,劉湄湄氣的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你們把他抓回去,我要好好教訓這臭小子一頓!”

就算是京中的達官顯貴又如何,她也有個姑姑在宮中為妃,哪怕是天王老子來了,她今天也要狠狠教訓這臭小子一頓。

隨從顯得有些猶豫,顯然也知道這小公子不是那麼好惹,要真鬨出了事,老爺隻會怪他們沒有看好小姐。

“好大的口氣,有本事就過來呀,你要是不動手,我都看不起你!”秦芮差點被氣笑。

劉湄湄咬著牙,惡狠狠的瞪著兩個隨從,後者迫於她的淫威,隻能被迫上前,可很快就被藍玉一腳踹開。

四周的人圍成一個圈指指點點,眼尖的人認出那是劉家千金,紛紛都在感歎是誰這麼倒黴,居然惹了這個大小姐。

“廢物!養你們有什麼用!”劉湄湄氣的直跺腳。

兩個隨從也不留手,直直朝藍玉奔去,幾人頓時打成一團。

秦芮抽出長鞭,一把卷住女子脖頸,後者猛地臉色煞白的倒在地上,雙手還緊緊抓著脖頸的長鞭,似乎要喘不過氣。

“小姐!”兩個隨從臉色大變,下手越來越狠。

漸漸的藍玉抵擋的有些吃力,又怕這位小郡主真的闖禍。

蹲下身勾起女子下頜,秦芮微微一笑,“我剛剛怎麼聽說有人好像要教訓我來著?原來你就這點本事?”

劉湄湄費力的喘、息著,可脖間的長鞭卷的越來越緊,幾乎讓她無法呼吸,隻能惡狠狠的盯著她。

稍稍鬆了幾分力道,秦芮眉梢一挑,“我好心不與你計較,你卻不依不饒,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怕再過一百年,殿下還是不會喜歡你。”

從未受過這種屈辱,劉湄湄像是要把她吞了一樣,眼中全是怨毒。

“舍妹莽撞,還請公子手下留情。”

隨著一道謙遜的聲音響起,秦芮聞聲望去,隻見人群中走出一名藍袍男子,皮膚泛著銅色,麵容端正硬朗,倒是其後麵的家丁大驚失色。

“大小姐!”

順勢收回鞭子,慢悠悠的纏在腰間,秦芮麵不改色的站在那,“我一再忍讓,是劉小姐不依不饒,今日之事本公子可以不計較,她若再出言不遜,那下次可彆怪我不客氣。”

什麼劉家,她又不需要和對方做生意,今日是隻是不願徒增是非,不然她才不會輕易放過這人。

劉湄湄捂著脖子喘著氣被扶了起來,然後快步來到男子身邊,“大哥,這人如此欺淩我,你定要狠狠教訓他一頓!”

這時藍玉那邊也停了手,倒是巡邏的城衛聞聲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待城衛看到當事人,不禁麵露為難,“城中不許鬥毆,劉姑娘為何屢次三番犯事?”

聽語氣,對方還是個熟犯,秦芮拂了拂衣袖,作勢要離去。

“你給我站住!”劉湄湄咬著牙。

男子麵露不悅,“不許胡鬨。”

說著,一邊上前拱手示意,“舍妹莽撞,晚些在下會備上薄禮以表歉意,還望兄台莫要見怪。”

其他人都是麵露詫異,顯然沒想到這小少年來頭這麼大,居然連劉大公子也要低一頭。

秦芮負手微微一笑,“薄禮就不必了,不過兄台得好好管教令妹才行。”

說完,她轉身帶著藍玉大步離去。

劉湄湄握緊拳頭,不滿的看著男子,“大哥怕他一個毛頭小子做什麼!”

四目相對,劉慍不愉的望著自家妹妹,“你何時才能長長腦子?”

對方明知曉他們是劉家人還有恃無恐,可見是不懼這些,京中達官顯貴頗多,他們劉家到底也隻是商賈世家,始終低人一等。

“父親尋你,回去再說。”他搖搖頭。

怨毒的看著某個方向,劉湄湄終是不甘的跟著離開。

在城中轉了一圈,秦芮買了不少稀奇玩意,等回到城主府時天剛剛暗下,宴席已經散了,但依稀能聞到四溢的酒味,下人們還在收拾散落的酒瓶,兩個將領互相攙扶著走了出去。

“小……小兄弟生的真好看,你……府中可還有什麼姐妹?”打著酒嗝的人東倒西歪的攔住她去路。

一旁的人立馬拍拍他肩,“你真是喝的腦子糊塗了,人家姐姐是殿下心上人,難不成你還要同殿下搶不成?”

說到這,兩人突然身子一僵,齊齊看向她身後,“殿下……”

秦芮提著一堆東西回過頭,隻見男人不知何時站在了她身後,竟一點聲響也沒有。

“莊霈的女兒不錯,與你格外相配,改日我讓黎豫替你主婚。”賀衍目光淡淡的落在酒嗝不斷的人身上。

後者頓時精神一震,整個腦子瞬間清醒了一大半,莊霈的女兒那可是母老虎,動不動就閹人命根子,殿下這是要他的命呀。

“屬下醉了,先走一步。”另一人快步飛快的離開。

莫名被賜婚的人呼籲哀哉的愣在那,“殿下……屬下剛剛隻是胡言亂語,女人什麼的隻會影響行軍打仗,屬下眼裡隻有邊關每一寸疆土,絕對沒有彆的東西,天地可鑒!”

本來醉醺醺的人瞬間身姿筆直,絲毫看不出醉意。

秦芮突然對那莊霈的女兒有了些許好奇。

“衍哥哥,我給你買了這個,你看好看嗎?”她忽然笑著拿出一個被包裹住的盒子。

接過盒子,賀衍眉宇溫和,“喜歡。”

說完,便拉著人徑直離去,依稀還傳來女子不滿的聲音,“你都未拆開,怎麼知道喜不喜歡。”

那名將領猶如被電擊一般,直愣愣的盯著兩人相握的手,突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殿下竟然好男癖!

難怪這麼多年也不碰那些主動送上門的女人,對那劉家千金也不理不睬,原來是這麼回事!

這可不得了,以後要是被傳出去,皇上必定震怒。

想到這,他立馬掃視一周,四周隻有依稀經過的幾個下人,二話不說,立馬前去找黎豫。

盒子裡是枚骨牙,看大小色澤,應該是成年狼牙,在邊關,女子送未婚男子此物,是已寄相思,祈求平安之意。

賀衍多看了眼女子,後者卻還在那裡說遇到的趣事,更像是隨手買下的東西。

“我剛剛遇到了那個姓劉的,我懷疑她跟蹤我,不然怎麼像個跟屁蟲一樣。”

秦芮將東西塞給藍玉,一邊環起胳膊不悅的皺起眉,“我是不想惹是生非才沒有與她計較,誰知她如此蠻橫,還想來教訓我,要是在京城,我必定讓她給我認錯不可。”

便是公主她都不怕,更何況是一個商賈之女。

“我與她並未有何往來。”他沉吟道。

聞言,秦芮腳步停在自己門口,神色認真,“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可我不相信那些鶯鶯燕燕。”

想到今日宴席上的話,她突然臉一紅,眼神多了幾分閃爍,“衍哥哥今日的話是真的嗎?”

爹爹未遇到娘親時,也有過幾個通房,雖然最後都被打發了,但是娘親也從來計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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