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她腋下往後拉固定住她的身體,宋如濁則立刻從背包裡掏出一罐黃色的糊狀物,用手挖了一大坨,直接往汪瑩瑩的臉上糊,迅速封住了汪瑩瑩的七竅。
汪瑩瑩驚恐地想要大叫,但她叫不出來了,她感覺到自己的腹部皮膚隆起,有一個比拳頭略小的東西,在她的腹部瘋狂遊走橫衝直撞,似乎要撞破她的肚皮衝出來。
宋如濁又快速從包裡拿出一塊生牛肉貼在了汪瑩瑩的肚子上,那橫衝直撞的東西終於是尋到了路,順著汪瑩瑩的肚臍就往外鑽。
汪瑩瑩被封住七竅什麼也看不見,但她感覺到了,自己的肚臍那鼓起再被撐大,有什麼東西正在從她的肚臍拚命往外鑽!
她看不見,宋如濁倒是看得真切。
那是一隻小孩兒手臂那麼粗的蛆蟲!
那肥碩雪白的蛆蟲,蠕動扭曲著,帶著黏糊糊的透明液體鑽出汪瑩瑩的□□,瘋狂往生牛肉裡鑽!
太惡心了,宋如濁和張黑狗快乾嘔了,也隻能忍耐著目不轉睛地看。
蛆蟲的身體完全離開汪瑩瑩的那一刻,宋如濁眼疾手快將生牛肉連帶著蛆蟲拍在地上,另一隻手上拿著匕首毫不猶豫地猛紮了下去。
“嘭”的一聲,蛆蟲的身體爆開,濃稠的白色汁水四處飛濺,宋如濁急忙後退,卻還是被濺了一手。
張黑狗看著那蠱蟲死在宋如濁手裡的同時,快速揭開封在汪瑩瑩七竅上的稀泥。
汪瑩瑩已經到了失去氧氣的極限,險些暈死過去。這會兒肺部陡然有了空氣,汪瑩瑩猛吸一口,狼狽地大口喘息,整個人都癱軟著倒在了地上。
濃重的血腥味和嘔吐物的酸味混合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臭,熏得宋如濁眼睛都睜不開,但這會兒他還不能休息,提著匕首就往趙凱絲的方向走了過去。
趙凱絲人已經完全嚇傻了,愣愣站在原地,甚至分不清現在自己是醒著還是在做噩夢。
直到宋如濁走近,趙凱絲看到他一手的血,終於喉嚨泛起一陣酸,彎腰就猛吐了起來。
因為太過傷心,從昨天中午到現在,汪瑩瑩一點兒東西都沒有吃,可這會兒她卻是吐出了一大堆黏稠的牛奶色糊狀物。她又害怕又惡心又難受,眼淚鼻涕嘔吐混成了一團。
宋如濁忍著不適感,直衝那一頓糊狀物,目光如電,一眼就找到了那隻蠕動著的小蛆蟲。
就是這隻雄蠱,隻有雌蠱的三分之一大小。但也就是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困住了趙凱絲十年。
宋如濁手起刀落,一刀將那玩意兒紮了個對穿。
那蛆蟲原地掙紮了幾秒,終於不再動彈。
一陣前所未有的輕鬆感席卷了趙凱絲的全身,她好像是負重跑了一萬米以後突然卸下了自己渾身的負擔。那些總是讓她痛苦的情感,在這一刻淡化了,從前的一切,都好像是彆人演的電視劇一樣,不會再牽動她的心。
之前害怕的情緒到現在也變成了輕鬆,趙凱絲感覺天都亮了,一切是那麼讓人舒適。
她激動地輕輕笑了一聲,又捂著臉,難以抑製地哭了出來。
這一次的眼淚,是感激是驚喜是興奮是解脫,沒有一絲負麵情緒。
她徹底好了。
躺倒在地一直深呼吸的汪瑩瑩也在這個時候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