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也?好不到哪裡去,皇上又不能?舍近求遠從北方調兵,那麼就隻能?從西南了。
是了,孫子?柏是想要?人。
匡義軍餘孽之危是早晚的事,若那時候孫子?柏還是如今的處境,那真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隻是皇帝多疑,尤其對西南疑心很重?,他必然不會讓老侯爺親自?回?來,可是倘若老侯爺也?不看重?孫子?柏這個?嫡孫,或者沒有領會孫子?柏的意圖,亦或者回?來之人不堪重?用,不可信任呢?再想想孫子?柏幾個?庶弟竟然沒有一個?在軍中的,侯府完全無?人可用。
平南侯的虛爵完全與西南四十萬大軍割裂開?了。
不得不說,孫子?柏的處境比蘇瑾言料想中的還要?艱難。
他是完全沒有任何依靠的。
蘇瑾言心思電轉,麵上卻是半點不顯。
孫子?柏望著眼底沒有任何波瀾的蘇瑾言,忽然開?口道,“我想去一趟西南邊陲。”
蘇瑾言陡然一驚,“擅自?離開?封地那是……”死罪。
話沒說完蘇瑾言就卡住了,然後就是一陣懊惱,他垂眸發出一聲低笑。
可惡啊,又上了這人的賊船。
孫子?柏是下一任平南侯,王侯擅自?離開?封地那就是大逆不道,輕則死罪,重?了那就是個?謀反逆賊,到時候株連九族冤不冤?
更何況孫子?柏去的還是西南邊陲,為了避免王侯之間相互串聯謀反,一般王侯不僅不能?輕易離開?封地,王侯與王侯之間也?不能?聯係,孫子?柏倒好,他直接跑到擁兵四十萬的西南去,這要?是讓人知道說不是謀反都沒人信。
所?以這人到底為什?麼要?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他啊?
“抱歉瑾言,我無?人可信,隻能?拖你下水了。”
孫子?柏在蘇瑾言麵前蹲下,這個?姿勢讓他需要?微微仰頭才能?對上蘇瑾言的視線,睜大的眼眸從蘇瑾言的角度看過去,竟然格外真摯。
蘇瑾言隻覺得胸中情緒翻滾,但最終還是什?麼話也?沒說。
孫子?柏對他的信任無?疑讓他意外又震驚,心裡有什?麼東西因為這雙眼睛而止不住的觸動,他們離得如此近,近到蘇瑾言能?清晰的看清楚孫子?柏修長上翹的睫毛,說起?來,孫子?柏比他小了將近兩歲呢。
可他身?形挺拔,麵上棱角剛硬,玩世不恭的模樣總是讓人輕易忽略他高大偉岸的身?軀,此時近在咫尺,蘇瑾言發現這人的身?軀竟是意外的可靠,就如他抱著他時候一樣,而這個?人,他如今是整個?侯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依靠,或者,他可以成為更多人的依靠。
蘇瑾言一時間思緒有些亂,竟然就那麼怔怔的望著蹲在他麵前的人而出了神。
“你知道的,匡義軍餘孽隻怕遠比我們看到的要?嚴重?許多,蟑螂在被發現的時候,就說明背後已經有了千千萬萬。”
孫子?柏神色嚴肅,他並非杞人憂天,也?不是因為他知道劇情才說出這樣的話,事實上,劇情裡的匡義軍之亂反而沒有那麼嚴重?,主角光環之下的蕭亦焱很輕易的解決了問題。
但除去主角光環,事實就是這群人早已不容小覷。
“四大世家,皇子?,皇帝,匡義軍餘孽,還有不曾露麵的,太多人在對侯府虎視眈眈了,可現在的侯府不堪一擊。”
“瑾言,無?論如何我必須去一趟。”
蘇瑾言沒說話,隻是靜靜地審視著他。
孫子?柏起?身?,“總不能?有朝一日彆人殺過來了,我振臂一呼‘勇士們,踏平冀州!’,結果一扭頭,哎?身?後沒人,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