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你眼瞎? 是被那家夥騙了吧?(2 / 2)

啊這。

他脖頸僵硬地一點點扭過頭來看向中原中也,表情緩緩地變得無辜了起來,哈哈尬笑道:“抱歉啊,我不知道你就是羊之王。”完了他又期期艾艾地看著他,“所以你會烤羊嗎?”

中原中也:“……”

他直接眼神死了,麵無表情且直白果斷地回答:“不會。”

都說了羊組織的羊不是動物的那個羊了!你到底為什麼一定要死抓著烤羊不放!?

說真的,你到底多少歲啊!怎麼會這麼幼稚啊!?怎麼感覺還沒我一個未成年靠譜啊!?

“這樣啊……”艾斯失落地癟了癟嘴,但很快有振作起來,“那我們出去吃吧!鐳缽街外麵我記得之前有看到過一家烤羊店,正好之前還沒有去吃過,我請你一起去吃呀!”

下意識帶著他往鐳缽街外圍走的中原中也瞥了他一眼,無奈道:“你為什麼對吃烤羊這麼執著啊?”

“大概是因為我想著吃這個想了好幾天?”

這是實話,森鷗外是幾天前開始打算招納羊之王中原中也的,但他忽悠艾斯說羊之王是賣烤羊的,艾斯信以為真,覺得能在烤羊上被稱之為王的烤的羊味道一定很好,於是期望值就很高,心心念念地要吃上這一頓烤羊。

現在告訴他羊之王根本就不是烤羊的,期望落空了,但還是想著一定要吃一嘴烤羊。

中原中也歎了口氣,“算了,那就一起去吃,說好了,你請客啊。”

有人硬要請他吃烤羊,並不富裕的羊之王當然選擇欣然接受。

艾斯笑嘻嘻地給他比了個拇指。

……然後在離開這條街的時候撞上了帶著一隊人的太宰治。

“喲,中也!”太宰治吊兒郎當地朝中原中也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然後朝著他旁邊的艾斯響亮地“嘖”了一聲,嫌棄地癟嘴,“唉,森先生也在啊。”

毫無任務期間避嫌意識的艾斯快樂地豎起了胳膊,用力招手:“喲!治!”

太宰治:“……嘖。”今天是那個家夥。

中原中也猛地扭頭,死死盯住艾斯:“你跟那家夥一夥的!?”

“昂。”對這險惡的氣氛毫無所覺的艾斯眨眨眼,“治也是我們的同伴呀。”

“誰要跟那種家夥是同伴!”中原中也氣呼呼地吼道,“不對,誰跟你‘我們’啊!”

太宰治願意動的時候那是真的有行動力,艾斯不過晚幾天進鐳缽街,太宰治已經招攬過一輪中原中也了。

太宰治瞥了中原中也一眼,嘴角輕勾,下一刻就撇下嘴,委屈巴巴地指著自己有些腫起來地側臉告狀:“森先生——你看——我這裡,都被那個小矮子踢腫了!他居然踢我的臉!還害我的臉蹭破皮了!他一定是嫉妒我的臉比他好看,所以要毀我的容——”

站在他身後目不斜視的廣津柳浪默不作聲。在沒確定首領是否暴露了自己身份的情況下,有腦子的人就要學會閉嘴。

中原中也被他這不要臉的行徑驚呆了。講清楚,他打人純屬就是這家夥挑釁欠打!

然而艾斯往前走了幾步探頭瞅了瞅,然後鬆了口氣,笑容滿麵地給他比起拇指,“沒事,臉沒打歪,你還是很帥的!男人嘛,有點受傷的勳章也更有男子氣概啊!”

太宰治:“……”

中原中也:“噗。”

“對了,我今天認識一個朋友……啊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中原中也:“……中原中也。”

這個笨蛋,他甚至到現在都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嗯對,中原中也,我準備帶他去吃烤羊,治你要一起來嗎?”艾斯從善如流地接道,然後又看了看太宰治身後的廣津柳浪一行人,皺起眉了,“人好像有點多啊,我帶的錢也不知道夠不夠。”

說著他又把森鷗外囑托自己帶的錢包拿出來翻了翻,又抬頭看了看對麵一隊人,算了算,放棄了,“總之,先一起去吃烤羊吧!”

廣津柳浪下意識看向這次行動的領頭人太宰治,太宰治則是眼前一亮,“真的嗎!那我要吃最貴的那家!”

“好呀好呀!”艾斯伸手就準備攬住中原中也一起走,卻被中原中也反向的力道拉得走不動,於是他回頭疑惑地看向中原中也,“怎麼啦中也?”

越看越覺得不對地中原中也拽住艾斯,警惕地盯著太宰治。

那個家夥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森鷗外這麼笨,該不會是被他騙了吧?

聽聽那家夥說的什麼,都知道人家錢可能不夠了,還要帶那麼多人去吃最貴的,這個笨蛋成年人簡直就是被當成了冤大頭啊!

中原中也還沒回話,對麵的太宰治就露出了挑釁的微笑:“哎呀,看來有人不想和我們一起去吃烤羊呢。”

中原中也手上一用力,直接把艾斯拽到了自己身後,不爽地瞪著太宰治:“你要是不想再挨一次打,就趕緊給我滾蛋!”

“略略略!”太宰治朝他吐了吐舌頭,極儘嘲諷之能,“有的人啊,就隻是嘴上能說,你又能做到什麼呢?”

這話立刻就勾起了兩人上次見麵時的不快回憶。中原中也麵色陰沉,身上又亮起了異能的紅光。

“算啦,我今天還有彆的事,就不跟你們一起去吃烤·羊了。”他意味深長地說完,轉身就走。

“你這家夥——”

“誒?治你今天還有事嗎?”

“是哦是哦,所以我們下次再約哦森先生。”太宰治背對著兩人揮了揮手,帶著黑蜥蜴的人逐漸走遠。

等他們走沒影了,中原中也才教訓起艾斯來,“你怎麼跟那種人認識的?你知道他們是港口黑手黨的人嗎?你彆是被他們給騙了吧?”

艾斯被他訓得一懵,“……啊?知道啊,雖然治有時候是會騙一下人,但都不是什麼大事啊,也沒必要這麼計較……?”

中原中也就那麼靜靜地看著他,然後深深地歎了口氣。

想想剛才那個繃帶混蛋在他們兩個麵前那副假惺惺的模樣,那明顯就是做給這家夥看的嘛!這個倒黴的成年人這麼笨,肯定是被那個混蛋的假模假樣給騙了啊!

“你……”中原中也剛一張嘴,又深深地歎了口氣,“你以後離那個家夥遠點,他不安好心的。”

雖然他有心護著這個笨蛋一點,但是這家夥跟港口黑手黨扯上了關係,又是成年人,他不可能將人帶回羊組織的。羊不會接受他不說,中原中也也擔心他會給羊的同伴們帶來危險。

艾斯表情有點奇怪地看著中原中也,“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治他不是那麼壞的孩子。”

中原中也聽了麵色也很古怪,“你的眼睛是瞎的吧?”

那種家夥你難道要說他是個好孩子嗎?這得是戴了多少層的好孩子濾鏡啊?

艾斯沒聽懂他的言下之意,耿直道:“沒啊,我感覺我視力還蠻好的。”

中原中也:“……唉。”

“走吧。”

“啊?”

中原中也不耐地踢開一塊石子,“不是要去吃烤羊嗎?”

“哦!”艾斯眼睛一亮,“來啦來啦!”

“我說你啊,要是遇到了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事,就來鐳缽街找我,算是還你這頓烤羊了。”

“放心放心,我肯定都能解決的,哈哈!”

“……你這笨蛋!”

……

在橫濱市內白吃完一頓烤羊,中原中也就再次回到了鐳缽街。還沒到羊組織的據點,就看到獨自一人在前麵等他的太宰治。

看到這人,中原中也剛剛和聊得來的人一同進餐的好心情頓時急轉直下。

“你又想乾什麼?”他冷冷地問道。

“你在查荒霸吐的事吧?我手中有那麼一點情報哦。”太宰治輕笑著靠在一個生鏽的鐵皮箱旁,一副就等著他開口問條件的模樣。

中原中也眯起眼審視著他。半晌,才嗤笑著說道:“你在搞笑麼?我完全可以直接抓住你審問出來。”

“唔,但是我死了的話,你就什麼都審問不出來了哦。”

“那就讓你死不了——”

“死亡的方式有很多種,你猜我知道幾種?”太宰治漫不經心地笑道,“怎麼樣,要跟我合作嗎?這個合作的內容之一,就是調查最近出現的有關荒霸吐再次出現的事哦。”

中原中也陰沉沉地看著他,好一會兒,才冷哼了一聲,“彆開玩笑了,想要情報我自己也能查,用不著你的情報。”

太宰治露出了假惺惺的遺憾表情,“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

“喂。”見他說完就要走,中原中也叫住他,“那個森鷗外是怎麼回事?他跟你們是什麼關係?”

“嗯?你說森先生嗎?”太宰治回頭,帶著一點輕嘲笑道,“那個傻子啊,你猜?”

中原中也目光陰沉地死盯著他離開的背影。

果然,那個白癡,是被這家夥騙了吧!

……

當天傍晚,森鷗外坐在辦公室裡處理了一些組織內偷偷散布流言的人,又開始想起白天在鐳缽街的事。

按照蘭堂後來再次醒來後提供的述詞,“死而複活得到了荒霸吐的力量的先代首領就徘徊在鐳缽街”這條信息,且不論它是真是假,至少可以證明,那個所謂的複活的先代首領複仇一事,極有可能是有人在針對他森鷗外搗鬼。

昨天下午廣津柳浪就彙報過一次,當時他們和中原中也起衝突的時候,先代首領出現並攻擊了他們。又廣津柳浪的證言,起碼先代首領真的出現了這點是真的,有黑色的火焰也是真的,但這個黑色的火焰是不是所謂的荒霸吐的力量、“來自地獄的複仇的火焰”,這就難說了。

今天艾斯去鐳缽街完全是出於一時興起,儘管艾斯做了鐳缽街的羊組織路線攻略,但因為森鷗外的原因,他根本就沒有具體的計劃,所以除了跟蹤他或遇見他的人,根本沒可能知道他今天去鐳缽街。

不過艾斯對是否有人跟蹤這件事比森鷗外還要敏感,說是什麼見聞色霸氣修煉之後慢慢的就會自然而然的對周圍有更強的感知力——關於這點,森鷗外同樣忽悠著艾斯日後教教組織內的部下了——因此他們也很確定,這一路上是沒有人跟蹤他的。

而與此相對應的,他今天前往鐳缽街,沒有遇到來複仇的先代首領。

如果僅僅隻看艾斯一個人,當然無法說明什麼,但與昨日太宰治前往鐳缽街與中原中也交手之後被先代首領找上門放到一起看的話,那就問題很大了。

森鷗外派遣太宰治和廣津柳浪率領黑蜥蜴前往鐳缽街調查先代首領複活一事的事,港口黑手黨上層的人都知道,至少乾部級和部分準乾部級的成員是都知道的。在此情況下,有人想針對太宰治那邊做出什麼行動,也就有了方向。

但艾斯這邊進入鐳缽街沒人知道,而他進入鐳缽街之後正好撞上中原中也清理敵對勢力,後來還跟中原中也交手了一回。動靜這麼大,如果當時先代首領真的在鐳缽街,那不可能不發現他們,進而過來報複作為直接凶手的森鷗外。

也就是說,港口黑手黨的上層知情人中,有叛徒。

無論是直接作為此事的幕後黑手,還是把情報出賣給幕後黑手,在事實上確實背叛了森鷗外。

“會是誰呢……”

森鷗外將知情人一個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懷疑的對象也有那麼幾個。

【……什麼是誰?】吃飽喝足精神有點困乏的艾斯迷迷瞪瞪地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在想要不要去看看蘭堂君。”森鷗外隨口幾句忽悠了過去,“聽說他醒過來了,這幾天在病院修養,作為首領,我或許應該去看看我上任沒多久就重傷入院的乾部。”

港口黑手黨的成員職業特殊,許多傷勢類型去普通的病院治療會很麻煩,所以早年先代首領就收購了兩家病院,用於組織成員的治療。

【也是,之前我就想說找個時間去看看蘭堂,但是這段時間真是太忙了,搞得我都差點忘記了。】

森鷗外收拾了一下桌上的文件,換上了自己日常的襯衫西褲長外套,便叫交通部的負責人給自己備車。

車是灰色的輕奢跑車,舒適,低調,內部還做過一定的改裝。

港口黑手黨交通部的所有車輛都是經過改裝的跑車和機車,同樣因為職業特殊,誰也不能保證會不會哪天就被敵人追殺,所以車的性能絕對要好,而改裝的部分,則偏重於速度、裝載和一些輔助位。車輛後部裝的都是些熱武器,車輛的改裝首先要保證這批武器的安全。然後就是可使用的位置。

森鷗外坐在副駕駛座,手肘壓在靠窗的位置指著頭,瞥了一眼駕駛座的年輕人,聊家常一般不經意地歎了口氣,說道:“最近的事情還真是多啊。”

駕駛座的年輕人目不斜視地把控著方向盤,聞言應和道:“是啊,總覺得近江先生的事還沒過去多久,現在又……”大概是忽然意識到了這件事八成是現任首領的雷點,年輕人的話戛然而止,轉而說道:“感覺人好像也少了不少。要不是之前的負責人因為近江先生的事……現在也輪不到我來做這個負責人。”

年輕人性格活潑,哪怕因為身旁坐著首領有意去克製了一些,但因為森鷗外表露出的溫和態度,他還是有點忍不住話匣子。

森鷗外倒是沒抓他的失誤,而是順著他的話說道:“確實,唉,我最近也總是覺得人手不足啊……你叫什麼名字?”

“信天翁。”

“唔,交通部每天能見到的人應該不少吧。”

“有任務需求的成員,都會申請使用組織的車,所以確實應該還算多。”信天翁答道。

“這樣的話,那你平時多注意注意,替我看看組織裡有哪些不錯的人才吧,過段時間也交個報告上來。”森鷗外笑道。

“嗯……是任務?”察覺到首領好像心情不錯,信天翁飛快地瞄了一眼車內的後視鏡,稍有些俏皮地問道。

“算是?”森鷗外笑了笑,“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要好好乾啊。”

駕駛座上的年輕人精神奕奕地咧開嘴笑道:“是,首領!”

……

在港口黑手黨名下的病院下車後,森鷗外便徑直去了蘭堂的病房。

彼時蘭堂剛複查完一次,見到森鷗外過來,立刻就想坐起來,被森鷗外按了回去。

“你的傷還沒好,就不用這麼多禮了。”

“謝謝首領。不過其實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這兩天就可以辦理出院。”

“那就好。”森鷗外在他的床邊坐下,“蘭堂君,關於那天具體發生發了什麼事,能請你在跟我說一遍嗎?或許有什麼細節是我們沒有注意到的。”

“好的。那天我帶隊去鐳缽街執行有關GSS的清掃任務……”

蘭堂眉目微垂,稍顯病弱地慢慢描述著當日的情況,實則悄悄地觀察著森鷗外。

受傷之前他曾經不止一次和森鷗外在地下訓練場和森鷗外對打過,和他對打時的森鷗外性格很外放,但此刻坐在他麵前的森鷗外卻顯得十分內斂。

一種怪異的割裂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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