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你是誰 我會讓你見到他的。(1 / 2)

翌日, 蘭堂辦理完出院手續,回到港口黑手黨大樓向森鷗外銷病假來了。

森鷗外照舊在辦公室接待了他。

“很高興看到你康複回來,蘭堂君。”

“勞首領掛念。”

蘭堂不卑不亢地站在森鷗外對麵, 略微俯首。

眼前這個森鷗外又和那晚與他喝酒的首領不一樣了, 倒是和在那之前給他下達命令的森首領, 以及更早之前的森醫生一樣。

不過首領對此並沒有表現出異樣, 要麼是他不知道自己這個情況,要麼就是他知道自己這個情況, 但是對此並不在意。

符合的情況……難道首領他是人格分裂?

不等蘭堂思考更多,森鷗外便道:“蘭堂君,既然你回來了,那有些事, 我想還是告知於你的好。有關鐳缽街出現的先代首領的事,在你住院期間又出現過,你畢竟是親曆者,我想著, 你因為先代首領的事失去了不少部下, 或許會有繼續參與這件事的意向?”

森鷗外說得比較委婉,但言下之意, 就差直接問蘭堂要不要為死去的部下報仇了。

蘭堂斟酌片刻道:“我聽說,這件事已經交給太宰君和黑蜥蜴去調查了。”

“是這樣的,不過如果你想再加入進去的話,也不過是添個人的事,左右最近沒什麼必須要乾部出馬的事。”森鷗外頷首道,“對了,關於你犧牲的部下,已經葬入港口黑手黨名下的墓園了, 死亡名單也已經交予財務部那邊統計出了每個人的撫恤金。恰好身為他們上司的蘭堂君已經能進行活動了,這件事不妨就交給你去做。”

“是。”

“蘭堂君。”在蘭堂領命即將離開時,森鷗外叫住他。

蘭堂回首:“首領?”

森鷗外目光幽深地看著他,嘴角牽出一抹淺笑,“這次去送撫恤金其實也是報喪的行為,失去親人的家屬大概會很傷心,要好好安撫一下他們的家人啊。”

“我明白了,首領。”

“哢噠。”

門輕輕關上。

這次蘭堂是真的離開了。

【鷗外先生?】

森鷗外變換了個姿勢,左手撐在顴骨的位置支在辦公桌上。聽到艾斯的聲音,他隨口應了一聲:【嗯?】

【沒什麼,就是感覺……你是不是不太開心?】艾斯有些糾結,其實他本意不是想用不開心這個詞的,但是他思考了半天,硬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最後隻好用這個接近一點的。

森鷗外喟歎了一聲。艾斯粗神經是真的,但偏偏有的時候又很敏銳。

【倒不是不開心。……算了,沒什麼。】

他再給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不接下來的話,那他就隻能處理掉了。

【話說回來,治是不是快要15歲了?】

【啊……這麼說來確實,再過幾天就是他15歲生日了呢。】

【生日的話,嗯……不知道治喜不喜歡開宴會,要不帶他去酒吧玩玩?】

【艾斯君,在我們國家未成年飲酒是違法的哦。】

【誒!?可是我十歲不到就開始喝了啊!】

【……】

……

森鷗外好像有點察覺到了。

從森鷗外的辦公室裡出來,蘭堂按亮了下樓的電梯鈕,攏了攏自己的冬衣,麵色冷淡地將臉往圍巾裡縮了縮。

失憶在現在而言已經是謊言了。他已經恢複記憶有一段時間了。

蘭堂並不是他的真名,蘭波才是。

稀有的超越者,來自歐洲的間諜阿蒂爾·蘭波。7年前和同為超越者的搭檔保羅·魏爾倫來到橫濱,意圖奪取橫濱軍方實驗室裡的超能量生命體「荒霸吐」。但是任務失敗了。

當年的蘭波認為,必須讓「荒霸吐」接受嚴格的教育,賦予他人類的行為準則和三觀標準,才是控製住祂,讓祂在這個世界安穩存活下去的最佳方案。但他的搭檔魏爾倫持有不同的看法,認為將祂交予政府教育,不過是將他教育成一把好用的工具,此後一生都會活在痛苦和虛無之中,所以當時的魏爾倫背刺了他。

背刺的時機很巧妙,就在他破壞「荒霸吐」的保護裝置,準備帶走「荒霸吐」的時候。「荒霸吐」的實驗源資料來源於同為超能量生命體的魏爾倫,在這個時機又與魏爾倫的異能產生了共鳴,最終導致「荒霸吐」能量爆發,造成了巨大的爆炸,形成了如今地如其名的鐳缽街。

而他也在那場爆炸中重傷失憶,最後被先代首領招攬進了港口黑手黨。

或許,刨除此刻回到歐洲活動的魏爾倫,現在在整個橫濱內,就隻有他是知道「荒霸吐」真相的人。

作為間諜,他的任務是將「荒霸吐」帶回國,這個任務在七年前失敗了,「荒霸吐」也不知所蹤。他現在,就需要靠一個假的荒霸吐的信息,把真的「荒霸吐」釣出來。

……就是有點可惜。

真的「荒霸吐」被釣出來的時候,大概就是他離開港口黑手黨的時候了吧。

想起執行計劃前的那個夜晚,那杯在胃裡燒起來的朗姆,他依舊還記得那份簡直燒心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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