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奧多爾不提舒瓦洛夫那一茬還好,他這邊一說彼得巴萊克頓時就火冒三丈了。在他看來他好不容易才暫時擺脫了舒瓦洛夫的控製,正在想方設法地增加影響力雖然沒有成功,這時候米哈伊爾大公不光不向著他,反而還幫那個壞事情的舒瓦洛夫,尼瑪,這不是讓哥麼白期待了嗎?
不過他也沒有蠢到明著跟米哈伊爾大公唱反調,他裝出一副很為難的樣子,訴苦道:“閣下,您大概不清楚基輔的現狀,自從舒瓦洛夫伯爵被逮捕下獄之後,人心就全亂了,一批牆頭草跳出來跟我唱反調,公開反對我反對烏瓦羅夫伯爵,這些家夥又是本地的土著,根深蒂固勢力雄厚,我那他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根本指揮不動他們啊!如果僅靠我手下的那幾個人,什麼都做不成啊!”
彼得巴萊克一出手就給牆頭草們上了一副爛藥,如果費奧多爾聽信了他的話讓米哈伊爾大公教訓那些牆頭草,那他正好狐假虎威設法將這些人拉到自己這邊。
當然啦,如果米哈伊爾大公沒有去教訓那些牆頭草,那他也有借口搪塞,將所有的責任都甩給牆頭草們就行了。
反正他是可進可退占儘了便宜,而費奧多爾也真不知道基輔的保守派內部的勢力劃分,他不知道這夥人已經是同床異夢麵和心不和了,對彼得巴萊克的話是將信將疑。
所以他並沒有立刻回絕也沒有立刻答應,而是說道:“你說的情況我會向殿下反應的,一切等殿下的裁決。不過你的人必須立刻做好準備,一旦有事必須立刻行動!”
彼得巴萊克也知道費奧多爾不會立刻答應,等待米哈伊爾大公的決心是應有之義,隻不過費奧多爾後麵補充的讓他做準備的話讓他就很不爽了,他感覺對方好像是吃定了他,根本就沒把他這個總督放在眼裡。
不過他依然不敢炸刺或者直接表示不滿,而是陪著笑臉回答道:“我這邊立刻就做準備,不過我的人馬很有限,做不了什麼大事,還望您海涵!”
費奧多爾又瞧了彼得巴萊克一眼,他對這個人的感覺很差,甚至覺得烏瓦羅夫派這麼一個家夥到烏克蘭當總督,根本就是瞎了眼。他聽出了彼得巴萊克推諉不想任事的意思,連他這個保守派在烏克蘭的老大都是這個鳥樣子,保守派在烏克蘭這得是有多爛啊!
費奧多爾愈發地不看好保守派了,覺得米哈伊爾大公一定要摻和這個案子實在是不智,但他已經竭儘所能地勸說過了,作用很小,這不禁讓他覺得前景一片灰暗。
“烏瓦羅夫伯爵的人內部是一盤散沙?彼得巴萊克根本控製不住局麵,而且隻想著推諉拖延?”
米哈伊爾大公被費奧多爾得出的結論驚呆了,他原本以為雖然舒瓦洛夫被捕了,但烏瓦羅夫的人依然在烏克蘭占據絕對的上風,畢竟還有彼得巴萊克這個總督撐著麼!
可是現在費奧多爾卻說彼得巴萊克不過是個泥菩薩,而且一點勇於任事的雄心都沒有,這簡直……簡直不可思議好不好!
以至於米哈伊爾大公都懷疑費奧多爾是故意危言聳聽了,他小心地問道:“這是您觀察得出的結論?”
費奧多爾看了米哈伊爾大公一眼,他跟了對方這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這位的想法,他歎了口氣道:“不完全是,彼得巴萊克告訴我說他根本控製不住局勢,說他們內部很多人都不服他,甚至專門跟他唱反調,甚至還希望您幫他站台,準備借您的名頭去懾服那些反對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