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到了土耳其,國內學到的那些完全派不上用場。隊列訓練得越好在這裡就越容易送人頭。至於打槍,那種三段式射擊也很少能用上,更多的時候他們隻能像你猴子一樣在地上打滾,連抬頭都要多加小心,稍不留心就會送掉性命。
“這個,隻能說俄國人太不講規矩了。”呂西安辯解道。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克洛德拍了下巴掌,“俄國人確實不講規矩,不按照以前的規矩跟我們打仗,可那怎麼辦?你總不能衝過去揪著他們的衣領讓他們守規矩點吧?”
呂西安又被說愣了,而克洛德則憤憤不平地說道:“俄國人不講規矩在前,所以我們也不應該講規矩了,跟不講規矩的混蛋講規矩那不是傻瓜嗎?而我們的上級現在就在乾這樣的蠢事!”
呂西安直接啞口無言了,克洛德的理論毫無破綻,聽著是那麼合理,而且他也確實不想跟不講規矩的混蛋講規矩,那確實太蠢了。
隻不過克洛德並沒有停止嘲諷,很快他嘲諷的對象就從不講規矩的北極熊變成了他們的上級。
“你瞧瞧那些蠢貨都乾了些什麼蠢事?一開始讓我們排著密集隊形去送死,然後麵對我們上報的情況還無動於衷上午你也看到了,麵對鐵絲網我們毫無辦法!”
“但是我們應該有辦法的,如果他們能用他們那些比花生還大不了多少的腦子稍微想一想就應該知道,該發給我們些工具,讓我們能破壞敵人的鐵絲網,而不是讓我們紮堆在那裡乾瞪眼,然後成片地被俄國佬殺死!”
說到這裡克洛德已經是義憤填膺,他憤怒地批評道:“這些是他們應該做的事情,可他們卻根本沒做,隻知道讓我們去送死,你說說我們應該還傻乎乎地聽他們的擺布嗎?”
呂西安瞠目結舌地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辦?逃跑嗎?”
克洛德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你瘋了,但逃兵最輕也是終身監禁,甚至很有可能被槍斃,你想害死我們嗎?”
呂西安悶悶地問道:“那該怎麼辦呢?”
“很簡單!”克洛德理直氣壯地回答道,“我們得學會自己照顧好自己,比如現在我們就不應該像個木杆子一樣傻乎乎地立在這裡,得學學俄國佬,找個坑找個地洞鑽進去,讓他們看不到你,這樣子彈和炮子就跟你無緣了!”
兜了這麼大個圈子,呂西安終於明白了克洛德的意思。感情說了這麼半天,對方就是告訴他為什麼要像鼴鼠一樣躲在地洞裡。
好吧,呂西安承認他被說服了,因為加斯科涅人一貫有這種小聰明,他老子一直告訴他,在戰場上如果不知道該怎麼辦,那就學學加斯科涅人,跟著做就好了。
一貫聽老子話的他立刻就弓下腰跳入了克洛德的地洞,緊緊地貼著他的朋友,十分乖巧地將大腦袋埋得低低的,不光如此,他還很憨厚地問道:
“除了這些呢?我還應該注意些什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