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裡亞京斯基也想返回聖彼得堡,隻不過高加索這一塊的瑣事實在太多,讓他短時間內根本沒辦法抽身,他隻能通過寫信的方式同聖彼得堡交流,而眾所周知的是這種方式效率奇低。
“有線電報是個好東西,”巴裡亞京斯基由衷地感歎道,“以前烏瓦羅夫伯爵反對有線電報實在太愚蠢了,如果我們能早一點推廣,何至於如此被動!”
要不怎麼說吃虧挨打才能讓人提高呢?之前巴裡亞京斯基雖然沒有明確反對搞有線電報,但實際上也不支持,等於是默許了烏瓦羅夫伯爵的態度。
而現在嘗到了有線電報通訊快捷的好處,這才發現自己掉坑了。隻能說保守分子都是這個德行,凡是新事物他們就要反對,哪怕這種新事物確實有用,或者還沒有發現這種新事物有什麼用處就要反對。
他們就是為了反對而反對,根本不做研究也不做調查,就是一群食古不化的渣渣。
巴裡亞京斯基這種都算好的,至少有時候還能反省,像烏瓦羅夫伯爵,那明知道了有線電報的好處還是死咬著不放,就是要反對,那才叫沒得救。
當然啦,要修通從聖彼得堡到埃裡溫的有線電報網絡那還是有難度的,一個距離太遠了,另一個就是俄國也沒有錢了,畢竟尼古拉一世剛剛給國庫揮霍一空,根本沒錢搞建設了。
實際上一兩年過去了,俄國唯一修通了有線電報網絡就是從聖彼得堡到莫斯科的這一段線路,其餘的都在規劃中,甚至連圖紙都見不到。
“尼古拉米柳亭要大搞改革?他那個兄弟呢?他是什麼意見?”巴裡亞京斯基在信中直接了當地問康迪坦丁波彆多諾斯采夫:“一定要注意那個德米特裡,我有一種感覺他跟他的兄弟是一類人!他們都是傳統顛覆者,是我們的敵人!”
不得不說巴裡亞京斯基的感覺還是很準確的,他已經覺察出了德米特裡的真實傾向,幸虧此時此刻他不在聖彼得堡,否則尼古拉米柳亭們要麵對更複雜的局麵了。
“如果陛下讓你執掌第三部,這對我們是好消息,不過那個部門雖然權力大,但是麻煩也不少,而您我的朋友我知道您之前並不擅長處理那些事務,而現在您不得不麵對最複雜的局勢,所以作為您的朋友也是傳統秩序的維護者我真誠地建議您任命瓦西裡多爾戈魯科夫公爵充當助手。”
“公爵熟知第三部的運轉,而且觀念同我們保持高度一致,最重要的是他跟烏瓦羅夫伯爵並不是一路人,您完全可以信任他,我相信有了他的幫助您必將打開局麵控製住那些蠢蠢欲動的自由份子!”
巴裡亞京斯基不光推薦了瓦西裡多爾戈魯科夫公爵另外還特彆推薦了彼得亞曆山德羅維奇瓦盧耶夫。此人也是曆史上有名的保守派,而且是特彆善於偽裝的保守派。
至少在當時看來此人不算是頑固分子,甚至隱約還有點親近自由派的感覺。也正是這樣的偽裝讓他得以在亞曆山大二世改革大幕拉開之後登上舞台,曆史上這位仁兄很快就出任內務大臣幾乎將尼古拉米柳亭給擠得被迫退休了。
這也能看出巴裡亞京斯基有多麼可怕,他不光立場保守深得亞曆山大二世的信任而且手段也不亞於烏瓦羅夫伯爵,甚至在某些方麵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