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他有點奇怪為什麼羅斯托夫采夫伯爵不告訴尼古拉.米柳亭真相,按說這告訴他並沒有壞處,但伯爵就是特意不告訴他,甚至愛警告自己不準說出實情。
李驍認為這其中肯定有名堂,可能涉及改革派內部的利益或者派係之爭。隻能說對這些他暫時看不太清楚,並不能十分確定誰屬於哪一派。
而且他跟尼古拉.米柳亭的交情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交淺言深乃是大忌,所以有些時候隻能裝糊塗。
所以他隻能含含糊糊地回答道:“是的,如果沒有特彆的原因,不太可能特彆將他叫回來,必須盯緊他的行動,防止他搞陰謀。”
尼古拉.米柳亭又點了點頭,正想跟李驍繼續探討這個話題,誰想到幾個相熟的朋友突然走了過來,他隻好終止這個話題,轉而跟幾位朋友探討所謂的未來大計。
是的,自從亞曆山大二世基本肯定要進行改革之後,改革派內部就有了一種討論未來大計的風氣,被壓抑已久的他們慷慨激昂地講述著各人對未來的看法以及對未來的期望,暢想改革成功之後俄國將會變得多麼美好。
這種風頭就像台風一樣席卷了改革派所有的沙龍和舞會,幾乎將所有真的以及假的改革派都卷進來,一時間成為了聖彼得堡最為流行的活動。
隻不過尼古拉.米柳亭並不是特彆喜歡這種調調,倒不是他對未來不感興趣,而是他覺得這並沒有太多意義。畢竟美好的未來從來都不是靠想象的,而是必須一磚一瓦的乾出來的。
與其沉醉於那些美好的想象中不可自拔,還不如挽起袖子做點什麼。
當然啦,對此他也沒有太多微詞,畢竟改革派被壓抑了太久,實在是太需要一個宣泄的渠道了。讓同伴們高興高興並沒有什麼壞處,沒必要大煞風情是不是。
如果他看到了李驍離開後的表情恐怕就不會那麼輕鬆了,因為李驍跟他的感覺截然不同,他對這種風氣十分厭惡,覺得這是個特彆糟糕的開始。
對他來說這些隻知道空談的家夥對改革並沒有什麼好處,甚至隻有壞處。因為這些家夥真的隻熱衷於在沙龍中暢想未來,大談一些富麗堂皇卻根本沒處落腳的東西。
這有什麼用處?
而且隨著這種風氣愈演愈烈,李驍還看到了另一種更不好的苗頭,那就是改革派的暢享家在勾勒美好未來的時候越來越自我話狹隘化,都覺得自己勾畫的未來才是對的,而彆人則是胡說八道。
繼而互相攻擊互相謾罵,已經有了各種各樣的小圈子,很是排斥圈子之外的意見。
這麼搞下去那真的會內訌,要是改革大幕還沒拉開,幕布後麵的演員就開始大打出手互毆,這要是傳出去那就真的要變成大笑話了。
而讓李驍很想不通的是羅斯托夫采夫伯爵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到這一點?他特彆提出了警告,而那一位竟然一笑而過,這就讓他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