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天,李驍自然不知道亞曆山大二世已經下了命令,不打算讓他去莫斯科參加登基大典。
其實吧,他也並不是特彆想去,這種場合他不過是個陪襯以及人形吉祥物,與其在那裡任由他人擺布乾什麼都受限製,還不如省點精神留在聖彼得堡做一些要緊的事。
比如可以乘著大佬們都走了,他好好梳理一下自己的部門,設法將一些不順眼的絆腳石乾脆踢走。
隻不過老伊戈爾並不這麼看:“為什麼不去?再怎麼說您也是帝國的大公爵,是先帝苗裔,是帝國皇位繼承人之一。這麼重大的場合您如果不出現,這成何體統?”
李驍剛想說話又被老頭懟了回去:“不要以為這種場合不重要,這是皇室的大場麵,如果你不出現,那些親戚會怎麼看,會不會認為你已經徹底被邊緣化了!就算你不想去,為了老主人的臉麵您也得去!不光要去還要容光煥發地去,用你最好的狀態告訴那些不喜歡你的混蛋,你活得很好很滋潤!”
好吧,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人爭一口氣佛受一炷香,對老伊戈爾來說讓亞曆山大二世那一家子不爽就是最重要的事情。隻要有條件就應該讓他們難受,最好還是咬牙切齒卻又拿你沒辦法的那種就最理想了。
所以這次登基大典李驍是必須去,最好還要在醒目的位置好好死展示一番存在感。
既讓老頭都這麼堅持了,李驍自然也沒啥子辦法,他隻能做最後的抗爭:“您說的很對,我確實應該去,但問題是人家並不想讓我去,你看阿列克謝早早地就收到了邀請,而我這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搞不好人家不是給我忘記了就是故意不發邀請,這讓我怎麼去?”
老伊戈爾哼了一聲:“那對父子最喜歡搞這種手段了,一點風度都沒有……你就不能想想辦法,設法搞到邀請函?”
李驍苦笑著攤攤手道:“您打算讓我怎麼去弄邀請函?是去冬宮求他們嗎?”
老伊戈爾頓時不說話了,他雖然看重這次登基大典,但那是抱著惡心人的目的去的。可如果這張入場券必須去冬宮跪求,那他就覺得太丟臉了,真心是劃不來。
老頭沉默了一陣子,恨恨道:“那你也不能自暴自棄什麼都不做,想點辦法,你不是鬼主意最多了麼!”
這下就輪到李驍無語了,你看這叫什麼話,說得他好像一肚子小聰明儘搞陰謀詭計一樣。
就算他有點小智慧,但用在這件事上他真心覺得不劃算。因為他並沒有飄,對當前的局勢有著清醒的認識,彆看亞曆山大二世被改革派和保守派的鬥爭弄得很狼狽,好像沒什麼能力似的。
但他知道這隻是假象,因為不管是改革派還是保守派有一點是相同的,那就是維持羅曼諾夫家族對俄國的統治,也就是說亞曆山大二世其實帝位無憂,他唯一需要擔心的是權威和權力大小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去挑釁沙皇的權威無疑是非常愚蠢的,不客氣地說隻要亞曆山大二世發點狠弄死了李驍也不會有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