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離開軍隊已經太久了,對俄軍存在的問題並沒有很直觀和具體的了解,而改革最講究的是細節,他都不了解細節怎麼談得上對改革有幫助呢?
“話不能這麼說,”李驍大搖其頭道,“就現在的形勢來說,改革不是如何去做的問題,而是要不要改的問題……您大概還不知道,經曆了這場慘敗,我們的某些將領依然固執地認為失敗並不是技術問題,而是兵力不夠多士氣不夠旺盛的客觀因素問題,他們認為俄軍不需要改變,維持現狀就最好不過了……”
沃龍佐夫隻是稍微一愣,顯然他對這種論調並不陌生,他輕蔑地說道:“和當年一樣,有些人總是食古不化,不,不是食古不化,而是不願意放棄自家的那點瓶瓶罐罐,生怕自己的利益受到損害!”
說到這裡,他冷哼了一聲:“是不是帕斯科維奇那幫人說怪話?”
李驍嗬嗬一笑道:“還真不是,他現在窩在華沙老實得很,據說病得挺重,貌似話都說不出來了。”
沃龍佐夫頓時一陣失神,因為帕斯科維奇跟他算是一個時代的人物,大家都是從拿破侖時代過來的,也都經曆了1812年的殘酷考驗。
雖然後來他靠著跟尼古拉一世關係更好青雲直上,來了個彎道超車壓在了他頭上,但聽到帕斯科維奇快不行了他還是有點傷感,他們那一代人行將就木紛紛凋零,真是一代江山換舊人啊!
半晌他才回過神來,問道:“不是帕斯科維奇,難道是緬什科夫又不甘寂寞了?”
李驍搖了搖頭道:“也不是,他在喀琅施塔得也挺老實的,基本上什麼都不攙和。”
這下沃龍佐夫驚訝了,不解道:“那是誰?”
“巴裡亞京斯基公爵。”
聽到這個名字沃龍佐夫真的震驚了,因為他對巴裡亞京斯基多少還是有點了解的,至少他認為此人跟緬什科夫之流還是不一樣的,就衝他在高加索地區的表現,不說是名將,至少能力算是合格,應該是當前俄軍中比較出色的將領。
這樣的人怎麼能說出那麼沒見識的話,會認為軍隊不需要改革,這不是開玩笑嗎?
想了想沃龍佐夫有些黯然地回答道:“他應該是迫不得已,畢竟他是陛下的人,不可能為改革說好話啊!”
但李驍卻並不是特彆認同:“不見得,固然他有屁股決定腦袋的因素才反對改革,但我認為他這個一直以來都趨於保守,對改革是發自內心的不認同,所以他反對改革恐怕也是發自內心的!”
沃龍佐夫頓時不說話了,通過李驍的話他想到了更多的東西,對改革所麵臨的問題也有了新的了解,這不禁讓他憂心忡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