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驍其實很奇怪馬加諾夫的選擇,按道理說隨著霍布寧和馬諾科維奇跑路他已經喪失了攻占基輔的可能,在這種情況下最正確的選擇是趕緊另找出路。
不管是設法投降還是像霍布寧和馬諾科維奇一樣跑路都該提上日程了。
但讓人驚奇的是馬加諾夫什麼都沒做,既不跑也不降就是留在基輔坐等,按說他不應該在這時候選擇躺平等死才對啊!
李驍也用了很多關係去打探馬加諾夫這麼決策的原因,但是收獲寥寥,這個人疑心病很重,根本不相信任何人,哪怕是他身邊的親信都不知道他對未來的打算,甚至都不知道他的日常在做什麼。
這個家夥將自己的生活遮掩得嚴嚴實實,就跟套中人一樣戴著重重偽裝。
隨著德米特裡越來越急迫李驍認為想要打開局麵就必須搞清楚馬加諾夫的想法,他立刻加強了針對馬加諾夫的偵察。
“每天深居簡出,很少同外界交流?而且每天都不會住在同一個地點,幾乎天天轉移住所?”
這明顯在防備什麼,但據李曉所知馬加諾夫身邊的親信還是比較忠誠的,至少他揮舞著支票本許以重利也沒能收買成功幾個。和其他那些起義軍首領身邊見錢眼開的心腹相比,他這邊簡直一個個都像聖人一樣。
既然如此,馬加諾夫完全沒必要這麼小心謹慎吧?
更何況他這種小心謹慎的程度簡直瘋魔了,隻有受迫害妄想狂才會這麼神經質!
“他被出賣過?”李驍問道。
“沒有,據我們調查了解,他身邊的人都十分忠誠,他也沒有被背叛過。”
這就怪了,一般來說受迫害妄想得有源頭,既然馬加諾夫並沒有被出賣過,他這病怎麼得的?
除非這不是受迫害妄想而是單純的神經病,否則根本沒辦法解釋這貨的行為。
李驍又問道:“他一直都是這樣?”
“好像不是,似乎是從霍布寧和馬諾科維奇跑了之後才變成這樣的。”
李驍心中一動有了一絲明悟,恐怕事情的起因跟霍布寧和馬諾科維奇有關係。
但馬加諾夫這麼大一個人僅僅因為兩個不算親密的同夥跑路就變得這麼疑神疑鬼嗎?
他還是覺得不對勁,隻不過暫時沒有更多的情報支持,他也無從做判斷,隻能下命令繼續嚴密地監視和觀察馬加諾夫爭取搞到更多的內幕。
而這一等就是一個禮拜,就在德米特裡連連發信催問的時候,李驍終於又收到了新的線報。
“有陌生人拜訪了馬加諾夫?什麼來頭?”
“不太清楚,根據我們的觀察似乎是從摩爾達維亞那邊來的,我們的人一路跟蹤越境,已經交代摩爾達維亞的人手接替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