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科爾尼洛夫也沒有維什尼亞克想象得那麼好,當他們抵達科爾尼洛夫給安排的營地時,頓時就有些傻眼了。
“我們怎麼跟哥薩克住一起?”
奧西普馬卡洛夫大尉一本正經地回答道:“這是將軍特彆吩咐的,他說這裡是敖德薩最好的營區了,設施完善住房充足,其他的營區都沒有這種好條件!”
李驍在心中嗬嗬一聲,設施完善營房充足確實是真的,但他寧願在其他較差的營區受苦受罪,也不願意跟哥薩克做鄰居。這些家夥一看就很不好惹好不好。之前在碼頭上能占便宜,是因為他們人多,而現在整整一個旅的哥薩克就在隔壁,真心是麻麻批好不好!
維什尼亞克臉色煞白地問道:“能不能換一個營區?”
奧西普馬卡洛夫大尉立刻搖頭拒絕道:“這是將軍的命令,而且敖德薩已經沒有多餘的營房了,除非你們願意在野外睡帳篷。”
帳篷維什尼亞克直抽抽,敖德薩雖然氣候溫暖濕潤,但那也僅僅是相對聖彼得堡而言,這鬼地方冬天依然是能夠凍死人的。而且周邊水網密集水澤遍布,濕度比聖彼得堡還要大,野外紮營睡帳篷真心是坑死人好不好。
這哥倆對視一眼,在心裡頭問候了科爾尼洛夫的女性親屬之後也隻能硬著頭皮住下了。
“感覺像羊入虎口啊!”維什尼亞克哭喪著臉說道。
李驍點了點頭,因為就在剛才,奧西普馬卡洛夫大尉走向了哥薩克們的旅部,向那位佩圖霍夫上校通報了對違反軍紀大腳鬥毆的普加喬夫上尉一行人的處罰決定。尤其是沒有忘記告訴這位上校他的外甥正是被隔壁的新鄰居“坑”進禁閉室的。
“佩圖霍夫上校是剛剛那位普加喬夫上尉的舅舅。”
維什尼亞克小聲嘀咕著,因為他看到奧西普馬卡洛夫大尉剛剛離開那位上校的旅部,那位上校就雄赳赳氣昂昂地殺過來了。
“怎麼辦?”維什尼亞克哭喪著臉問道。
確實,這位佩圖霍夫上校簡直是人如其名,又高又大不說,眼窩很深兩條眉毛完全連成一條線,就好像拿排刷橫著刷了一道。高高的鷹鉤鼻子、方方的大下巴、一張巨嘴,怎麼看怎麼不好惹,就像一隻好鬥的佩圖赫。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李驍其實也有點緊張,遠遠的就能感受到這位佩圖霍夫上校的氣勢,再考慮到他的哥薩克屬性,這種人一般都是硬茬子很不好惹,“讓小夥子們做好準備,拿出氣魄來,決不能慫!”
輸人不輸陣。這就是李驍穿越之後做人的宗旨。不管是誰挑釁,都得有理有據有節有氣勢地反擊,哪怕是乾不過對方也不能舉手投降,得像一塊石頭,打不疼敵人也得崩掉對方一嘴牙。
反正就是做人不能太麵條,麵對強敵就算明知不敵,也得讓他知道你不好惹。因為在毛熊家,向來是吃硬不吃軟,你越是軟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臉,尤其是對付哥薩克這種很“賴皮”的遊牧民族,更得一開始就讓他們知道你有多強硬。
佩圖霍夫上校確實很難纏。他半輩子都在為沙皇服務,在瓦拉幾亞打過土耳其人,在高加索乾過車臣人,什麼樣的場麵都經曆過,最凶險的時候胸膛上插著兩把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