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熱情洋溢滿臉親切,仿佛是見到了積年老友一般的佩圖霍夫上校,李驍和維什尼亞克是愈發地蛋疼了。
尤其是他們注意到其他校官們先是一臉恍然,然後臉上寫滿了鄙夷之後,更是痛徹心扉!
沒錯了,確實是被坑了,還是被坑慘了。
李驍隻掃了一眼就發現佩圖霍夫上校在這群校級軍官當中屬於人緣很不咋地的那種,隱隱約約是被排斥的對象。而這種排斥中還有深深地鄙夷,恐怕這裡頭的水很深啊!
其實也不深,就是佩圖霍夫平時霸道了一點得罪了不少人,然後又因為他們是哥薩克,天然的跟鹹水鴨不是一路人,所以你懂的。
“上校,你害慘我們了!”
李驍倒也是直接,麵對熱情洋溢地佩圖霍夫直接開始吐糟。
佩圖霍夫也不生氣,反而很親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什麼叫我害慘你們了。你們可是把我們營地裡的好酒全喝光了,就衝這喝酒的交情,也不該這麼講話麼!”
“再說,你以為我不來打招呼,旁邊那群臭鳥蛋就能有多待見你們?嗬嗬,告訴你們,他們都是屬鬥雞的,一個個眼高於頂,根本瞧不起我們這些外來戶的!”
李驍悄悄地往鬥雞那邊掃了一眼。確實,那邊的風氣有點怪異,軍官們一個個趾高氣昂的,仿佛不是上校中校,而是上將中將。而且明顯分成了兩三個小圈子,互相之間隱約還很敵視。
佩圖霍夫小聲介紹道:“那個上校是海軍步兵近衛第5旅的旅長特羅費莫夫上校,是馬爾克米赫耶維奇的人。他對麵的互相看不順眼的是海軍步兵第38旅的旅長斯潘傑諾夫上校,他的姨父是波羅的海艦隊第二艦隊司令官。”
“至於最後那個中校,那是敖德薩城防司令,普拉托諾夫,是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至於其他那些少校,不用理會,都是他們的更屁蟲和應聲蟲而已。”
李驍有些奇怪,按道理說這種情報佩圖霍夫不應該告訴他們才是,畢竟雙方的關係真心算不上多好,頂多也就是一頓酒的交情。交淺言深乃是官場大忌啊!按說這個看似霸蠻但實則七竅靈通的老油條不會不懂才對啊?
“彆這麼看我,你們跟我也沒什麼深仇大恨,不過是點小矛盾而已。而且灌你們這一頓,就算扯平了。”
佩圖霍夫笑嗬嗬有些得意的解釋道:“但我跟那些家夥可互相看不順眼很久了,這些臭鳥蛋一個個人模狗樣的卻不乾人事,老找我的麻煩,現在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
維什尼亞克奇道:“你怎麼就覺得我們能成為朋友?”
佩圖霍夫笑眯眯地回答道:“酒桌上看人最清楚了,什麼人是裝腔作勢的假把式,什麼人是直腸子,什麼人是朋友,什麼人是敵人,灌醉了就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