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親愛的朋友,你剛才乾得太漂亮了,湯姆斯愛德華斯的臉都綠了,這個英國痞子一貫喜歡找我們的麻煩,這回讓他是丟儘了臉,看他以後還囂張不!”
佩裡埃這張老臉每個褶子都彆著一份快樂,喜氣洋洋像活在新聞聯播中的人民群眾一樣。可以想象他這個總領事以前遇上英國人的時候有多憋屈,這麼一點兒微不足道的事兒就能給他樂暈了。
不過馬上他又很是誠懇地對李驍講道:“不過您也不用太把瓦拉幾亞人當一回事,給他們援助不用太痛快!這些家夥都是賊骨頭,一個比一個不老實,都是白眼狼,沒必要太客氣!”
然後他進一步壓低聲音道:“所以,援助稍微意思一下就行了,象征性地給點,千萬彆太多!”
好吧,李驍都為瓦拉幾亞人感到悲哀了,因為佩裡埃所代表的才是法國真實的態度,什麼友誼,什麼重視都是騙人的,能意思一下就意思一下,絕不認真。
當然,對於佩裡埃的這番示好,他還得領情,當即小聲回答道:“這是自然,這些滑頭確實不老實,不能對他們太客氣,得用小皮鞭子抽他們,這樣他們才老實。感謝您的提醒,我心裡有數!”
等佩裡埃走了,大衛勒伯夫則笑道:“法國外交部至少是法國駐土耳其大使館是會愛死你的,安德列卡,你可是幫我們大大長臉了。多少年沒讓英國佬吃癟了,想當年那個暴君還在的時候,我們何至於這麼軟趴趴,哼!波旁家族,去他奶奶的!”
李驍知道大衛勒伯夫對法國對拿破侖的感情十分複雜,一方麵他愛自己的祖國,希望看到一個強大的法蘭西屹立於世界民族之林。最好是恢複拿破侖最輝煌時期的榮耀,但另一方麵又很討厭皇權和毒菜集權,認為拿破侖篡奪了法國革命的果實,最後導致國家跟他一起完蛋。
所以在大衛勒伯夫嘴裡拿破侖永遠是暴君,隻是這些年複辟的波旁家族,不管是路易十八還是後來的奧爾良家表現更加不咋地,讓他真心是既鄙夷又失望,是愈發地不屑了。
而李驍剛才正麵硬杠湯姆斯愛德華斯,不光是贏得漂亮讓對方無話可說,更重要的是那股子氣勢,牢牢地給囂張的湯姆斯愛德華斯壓製得死死的,讓他一點脾氣都沒有。
這種精氣神才是大衛勒伯夫最想看到的東西,一個民族如果沒有了魂魄,那就算再有錢生活再奢靡又如何,還不是一團爛泥,一旦到了見真章的時候,分分鐘就垮掉了。
而這就是大衛勒伯夫最憂慮的東西,因為在法國精英的身上,這種傲氣傲骨和自豪感是越來越少,整整一代人都如行屍走肉一般。這真心是讓他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反正有時候他聽苦悶的,隻能借著斂財轉移注意力,不得不說也是挺可憐的。
當然,李驍並沒有同情大衛勒伯夫的意思,因為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法國人這三四十年雖然過得有點憋屈,但家底擺在那裡,發展比自以為是勝利者自以為很強大的俄羅斯要強太多了。不管是經濟、技術、文化統統都能吊打落後的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