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迪施格雷茨的倔強讓施瓦岑貝格不得不提前實施了計劃,雖然起到了敲山震虎穩定全場的作用,但其實效果讓他並不是特彆滿意。
因為雖然敲打了溫迪施格雷茨,但是卻並沒有徹底擊敗他,打蛇不死反受其害,這一點讓施瓦岑貝格深深的恐懼。因為現在他不光無法讓某人變成助力,反而還要時刻擔心某人的反水了。
當然,也不是他心慈手軟放了溫迪施格雷茨一馬,而是以他當前的實力,沒辦法一下解決溫迪施格雷茨,實屬不得已而為之。
“繼續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異常第一時間彙報!”
施瓦岑貝格頭也不抬地吩咐了一句,然後拿起了另一份文件凝神檢視起來。而類似的文件還有一尺多高,這一天天的批文件都讓他心力憔悴。
施瓦岑貝格從來沒想到過當首相有這麼多破事要管,民生的、外交的、軍事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堆在了他的案頭。他有時候都懷疑這個帝國是不是隻有他一個人在乾活,不然為什麼其他的那些官員竟然還有精力天天花天酒地載歌載舞。如今的他連跟情人親昵的心都沒有了,看見床就隻想躺上去睡大覺。
有類似感覺的不知施瓦岑貝格一個,遠在千裡之外的聖彼得堡,老太監緬什科夫也覺得精神頭一天比一天差了,當然,就算不差他也沒有跟情人親昵的能力。他隻是感覺自己的腦子是越來越不好用了,一想事就開始昏昏欲睡。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小看了那個小雜種!”
緬什科夫強打起精神來訓斥曾經的心腹愛將馬爾克米赫耶維奇中將。當然現在某人已經不是海軍中將了,因為貪汙瀆職的種種錯誤,他被最高軍事法庭宣判有罪,剝奪了軍銜和一切榮譽稱號,如今隻是個白身,算是一夜回到了解放前。
當然他並沒有死心,更不想就這麼渾渾噩噩地混完下半輩子,所以出獄的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老上級緬什科夫,準備活動活動看看有沒有機會東山再起。
隻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剛見麵老太監就罵了他一個狗血噴頭:“我早就警告過你,一定要重視那個雜種,一定要儘全力絞殺他,不要給他任何機會!”
“而你呢?根本就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隻顧著搞錢,搞那麼多錢做什麼?難道以前我短了你們的錢花?”
馬爾克米赫耶維奇根本不敢抬頭,哪怕他心裡頭還在吐糟:你什麼時候警告過我這些了而且拚命向老子伸手要錢的就屬你最積極吧!現在就翻臉不認賬了,什麼玩意兒啊!
當然嘴上他還是很恭敬老實:“是我疏忽了,誰能想到那個小雜種那麼陰險狡猾,竟然還串通了拉紮列夫那個老東西反咬我一口將軍,看在這麼多年我勤勤懇懇的份上,您還是拉我一把吧!我可不想就這麼混完下半輩子”
緬什科夫看了他一眼,昏黃的眼珠裡似乎有渾濁的絮狀物在翻滾,看不出老太監究竟是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