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冷峰還是有點忐忑,萬一伯恩斯坦跟野澤文雄撕破臉,把事情說個一清二楚,那麼自己這個挑唆的人,會不會被懷疑?!
果然乾了壞事心裡不踏實,冷峰頭上的汗還是不由自主的淌下來,碧塔很關心的說:“麻煩再給冷先生一杯糖水,他好像還有點低血糖”開玩笑,大冬天的出汗,肯定不正常,碧塔覺得是他低血糖還沒好。
“副局長閣下,一起吃一個宵夜吧”邀請的不是彆人,是伯恩斯坦,冷峰詫異,邁爾警惕,瓦爾特麵無表情,野澤文雄還沒過來。
冷峰:“哦不了,伯恩斯坦閣下還跟野澤領事有事情要談,我就不打擾了,現在不早了,謝謝幾位領事的關心,還有您,美麗的碧塔小姐,謝謝您的關心”
看著如此紳士的冷峰,碧塔聲音都軟成水了,倆眼直放光,英俊瀟灑又多金,作為一個出身並不好的碧塔來說,的確是個不錯的選擇。
伯恩斯坦卻比較固執:“現在已經快要十點了,有事情的話明天我會找他,可是現在我想跟您談一談案子的事情”
冷峰怦然心動……這個詞好像不太合適。但是他還是接受了伯恩斯坦的邀請,但是是和邁爾,碧塔一起。
就在冷峰和碧塔以及邁爾在門口等待的時候,瓦爾特夫人如願以償的戴上了鑽石項鏈,瓦爾特的臉色也好看了很多。
出來的時候,伯恩斯坦臉上的表情顯示,他肯定從瓦爾特哪裡得到了什麼許諾,雖然冬天的北平寒風撲麵,伯恩斯坦的臉上暖的也足夠開出十裡桃花。
至於他為什麼帶上邁爾,恐怕也有安撫的意思吧,既然塵埃即將落定,邁爾再不開眼的去找伯恩斯坦的晦氣,恐怕隻有以後被穿小鞋的日子了。
十點的北平,比上滬安靜的不是一點半點,似乎傳統更根深蒂固,沒有十裡洋場,沒有霓虹燈光,古城特彆靜謐和安詳。
牛扒煎的十分好,隻是冷峰用刀叉的樣子,不太德式,也不美式,好吧是中式的,也許會有疑問,不就是用刀叉麼,左手叉右手刀,不要讓菜飛出盤子就行麼,有什麼一樣不一樣的。
額,這個的確不一樣,但是小貓分不清,隻是知道不同的地區對身體距離餐桌的要求不同,將牛排之類是用叉子送進口中時肘關節以及小臂和桌麵的角度有所不同,一口吃下後對手臂以及手上動作的要求也不同,比如吧,有些地區會要求身體坐直,手中的食物送進嘴裡,但是有的地區會要求手臂和桌麵不能呈直角,這樣不禮貌,所以吃的時候要把頭稍微歪一些。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隻有那些人才能通過吃飯方式判斷對方是哪裡人,而咱們就分不清了,丫的不都是吃麼,怎麼那麼事多呢,好吧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好在這頓飯不是為了吃飯而吃飯,是吧,有事情要搞的,伯恩斯坦很直接的問:“副局長閣下想知道什麼?”
冷峰咳咳兩下,放下手裡的刀叉:“死者是什麼人,是否有仇敵,最近和什麼人有什麼接觸,我需要知道,來確定嫌疑人”
伯恩斯坦搖搖頭:“這些我都不能告訴你”
冷峰暴汗,那你丫的叫我來乾嘛!什麼都不說!靠!
但是伯恩斯坦旋即又說:“但是副局長閣下,我需要你的幫助”
冷峰抬了抬眉毛,嗬嗬噠,什麼都沒告訴我呢就像差遣我啊,做夢的吧。
“如果是我能力範圍之外的,很抱歉我不想參與”撂挑子誰不會啊!
伯恩斯坦:“是這樣的,副局長閣下,我認為,凶手一定不會是華夏方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