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人追殺,到金陵還真是順利,不過有一點沒算對,耿亮本來隻有一個皮箱是行李,程小滿有一個自己的小皮箱,至於薛丫……好吧她有一個花布包袱。
可是一下車,畫風突然變了,耿亮左手右手各有一個大皮箱,胳膊下麵還夾著薛丫的包裹,而程小滿依舊拿著自己的小皮箱,但是背上多了一個木箱子,薛丫呢…滿手都是紙袋子,全是吃的。
“兩個敗家孩子!”耿亮覺得自己跟冷峰要錢要少了,至少再要一倍,給薛丫當暫時的撫養費,丫的這倆孩子,沒了危險就真是孩子了,到一站買一堆東西,到一站買一堆東西,還擅自做主多買了一個大皮箱一個木箱,買了這是一對亂七八糟的衣服!其中還有一堆二手甚至三手的襯衫!說是送給他的,誰穿!!!我才不要!!
87師的師部已經從武昌出來,而駐軍就在金陵外的下關區域,耿亮作為被認命的87師二五九旅三團二營營長,自然要跟團長報道以後,去自己的營部。
“你們兩個在這裡等我吧”耿亮讓薛丫和程小滿在原地等著,自己進入團部報道。
報道的過程比較簡單,隨後就要直接去下關區的營部了。
“對了,那個樁子,還有任東,好像已經去一營的營部了吧,我先去看看他們,反正兩個營部也不太遠”耿亮做好打算,就準備去,不過突然發現,這麼多東西,拎不動啊有木有,部隊不在城區,在外麵,自己可沒配車,又不想回家見他老子,思來想去,耿亮去了軍需處。
很快,耿亮春風得意的走了出來,看了,金條的麵子很大,那個便宜老爹的麵子也很大哦。
看著手裡的一張紙,帶著程小滿和薛丫,直奔外麵的軍馬場,那個軍需官,見到金燦燦的一根金條的時候,眼睛都直了,二話不說就跟耿亮稱兄道弟,還說跟冷峰也很熟,上次給任東的德國造還是走的他的關係,這次也給程小滿弄了一套,搞的耿亮怪不好意思的,又扔給了軍需官一根金條,這下子軍需官更是投桃報李,索性直接把紙上的“壹”劃掉,寫上了“叁”。
軍馬可不是普通馬市上的馱馬啥的可以比的,還記得冷峰把他的黑馬交給他的時候,他把馬寄存在車站的馬廄裡,隻用了半塊大洋的草料錢,而這三匹馬,可是花了足足兩根大黃魚,雖然虧的慌,但是耿亮也弄了一身不比冷峰差的行頭,給程小滿也置辦了一身,同時置辦的,當然還有程小滿的身份,有了勤務兵的身份,自然宵小之徒不敢輕易覬覦。
程小滿不介意換上軍裝,薛丫就壞了,一身還是從關外穿出來的衣服,滿是灰塵,甚至還有補丁,怎麼看怎麼不合群,好像是程小滿帶的小丫鬟一樣。
“走吧!”去郊外領了軍馬,三個人洋洋灑灑的就去下關了。
好麼!到了一營的營部,那才叫一個亂套,首先耿亮就瞅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門口站崗的人不是任東麼?!!!
“任東?!”耿亮打馬過去,任東怎麼在一營營部站崗呢?
任東一看耿亮,立刻就想哭了:“長官!他們欺負我和樁子,讓我站崗,讓樁子還去喂馬”
一看他這個沒出息的樣子,耿亮就氣不打一處來:“憋回去!瞅你這點出息!虧你還是跟冷峰從草地出來的,不就是站崗麼!哭什麼哭!冷峰帶的兵就這麼慫麼!”
一說這話,程小滿下意識的對任東投過去一個鄙視的眼神,頓時任東抬起頭,不服氣的看著程小滿,為啥呢?那一身行頭,跟自己當初在冷峰身邊的時候,如出一轍好不好,勤務兵的標誌多麼明顯。
“哼!不哭就不哭,用不著你埋汰我!”
薛丫:“師伯,他誰啊?”
耿亮:“你師父的勤務兵!”
薛丫一聽,立刻從馬上下來,背著手走過去:“你是我師父的勤務兵啊,我是你長官的徒弟,既然你是我師父的勤務兵,那就是我的勤務兵,以後你也得聽我的!”
任東呸了一聲:“哪兒來的小丫頭片子,也敢冒充長官的徒弟,我從德國就認識長官了,根本沒你這個東西”
薛丫:“你罵誰!”
任東:“罵的就是你”
薛丫:“嘿!今天不讓你知道知道我的厲害,你是不知道你薛爺有幾隻眼是吧!”
程小滿冷冷的說:“兩隻眼,但是有三隻手”
任東又呸了一聲:“就說不是我長官的徒弟,原來是個小賊,我師父可沒有你這麼個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