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長官閣下,沒想到這麼晚了您還會過來”少尉立刻從榻榻米上滾下來。
哨兵詫異了,莫非小隊長知道會有長官要來?池澤上等兵,你的巴掌真不是白挨的,要是長官能賞小隊長幾個耳光,那你離升官就不遠了。
他是詫異了,冷峰驚到了,莫非真的有什麼官要來?壞了,沒算到。
哨兵立刻彎腰行禮後,閃了出去,並且把門帶上了,冷峰麵不改色:“我要去錦州,可是你們看看,你們把整個金山嶺弄成了無人區!軍馬都累死了,昨晚還凍死了兩個帝國士兵,這就是你們乾的好事!”
假冒那個要來的軍官是不成的,因為假冒的前提是那個貨真價實的不會來,哪怕是暫時不會來也行,可是這沒底啊,下一秒來了怎麼辦?
果然,少尉遲疑了一下,試著問:“長官…不是山海關憲兵大隊的野澤少佐?”
野澤?山海關憲兵大隊?曉得了!看來這個小子要過來,簡直好得很!
冷峰:“野澤文岸少佐麼?他會來麼?什麼時候?”這句話冷峰說的是日語。
少尉瞬間肅然起敬,因為對野澤文安的名字,冷峰沒有用敬語,實際上是冷峰不會用敬語,跟誰都不會用,壓根沒學過嘛!
白丁和白星能聽懂日語,互相看了看,愈發看不懂麵前這個人,做事看似莽撞沒有章法,但是居然臨陣不膽怯,瞎編個人名還有模有樣的。
正說著,嘟嘟嘟的敲門聲響起來,哨兵又放進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野澤文岸是誰?
白丁和白星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說什麼來著?現在怎麼,怎麼辦?白丁和白星有些緊張,不由得握緊了拳頭。
而野澤文岸一抬頭:“中村少尉,準備的怎麼樣了,我可沒有……恩?”
一扭頭,看到麵含微笑的冷峰,野澤文岸一下子走過來,對著冷峰鞠躬:“前輩!”
冷峰點點頭,用滿意的語氣說:“野澤君,現在的軍銜很適合你”從中尉直接升到少佐,進步不可謂不神速。
野澤文岸激動的說:“多謝前輩,野澤不會忘記前輩的教誨!”
兩個人攀談起來,當然這時候冷峰用的是,野澤也會說,少尉就完蛋了,他不會。
冷峰:“野澤君,你來這裡是做什麼?”
野澤文岸毫不掩飾的回答:“前輩,不瞞前輩,在下,受到了排擠,雖然升了少佐,但是,工作卻……”
冷峰旋即拉著野澤文岸:“我們外麵去說”,然後對白丁和白星使了個眼色,白丁和白星立刻了然,屋裡隻剩下一個目瞪口呆的少尉,還有野澤文岸的兩個衛兵,做掉他們,簡直易如反掌,反正冷峰他們的目的,就是打掉他們的指揮係統,摸清火力配置。
冷峰:“野澤君,我從關東軍參謀本部出來後,派遣回支那關內,從錦州到這裡,荒無人煙,若不是碰到這裡有個兵站,恐怕今天晚上我就會凍死了”
野澤:“前輩,讓我送您回山海關吧”
冷峰:“你為什麼來這裡”希望不是有什麼變數。
野澤文岸慘笑一下:“一個快要荒廢的金礦,讓我來當什麼督查,等這個金礦廢棄,估計,我山海關憲兵大隊參謀的職位,也就沒有了,到時候,隨便給我一個沒有實權的地方,我就要結束我的軍旅生涯了,這個少佐,也就到頭了”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火車慢騰騰的開過來了,野澤文岸說:“前輩,容我告辭,我去看看車上卸下來的金礦怎麼樣”
冷峰計上心頭:“我跟你一起去吧”
火車停好,關東軍士兵拉開車廂,金礦石堆得滿滿的,沒法往下搬。
從車頭下來一個“漢奸”,小跑著過來,這個人不是劉講義麼。“太君,太君,這次礦石太多了,我們特意帶了幾十個勞工來幫忙卸貨”
一個分隊長點點頭:“什麼?把勞工帶來了?混蛋!”說著啪的打了劉講義一個耳光。
這個分隊,來的時候沒見過,看來是守衛鐵路的武器不會有問題。“這些事情有帝國士兵來做!卸貨,所有勞工呆在車上不許下來!”
勞工不讓下來,怎麼辦!眼看天色越來越黑,天黑了就壞事了,火光絕對能吸引人的注意力。
劉講義似乎早有準備,隻好把每個車廂都打開,堆得滿滿的礦石,十幾個關東軍把槍背在身後,然後準備把礦石卸下來,然而當一個士兵搬起一塊礦石的時候,嘩啦一下,礦石倒塌下來,將正在搬石頭的三個關東軍砸死在了礦石堆裡。
看到有人傷亡了,冷峰走過去,結結實實給了這個分隊長一個耳光,野澤文岸也走過來,跟著冷峰也給了這個分隊長一個耳光。
野澤文岸:“混蛋,不讓那些勞工來做,難道要犧牲帝國士兵寶貴的生命麼!現在立刻讓勞工下來乾活!”
分隊長明白兩個長官給自己耳光的意思,隻好對劉講義吼:“讓那些勞工下來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