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閉上眼睛,幾分鐘後,說:“我需要知道北平市市長秦德純的資料”這些地圖上都沒有很詳儘,隻有部分資料,但是冷峰相信血刺可以弄到。
顧雲飛點點頭:“沒問題我去弄”
說實在的顧雲飛也是敬業的很呐,這可是淩晨呐,當然這也是冷峰計劃之內的一部分,因為藤原丸要來了,裝神弄鬼的事情,不好讓顧雲飛看透吧。
隨著顧雲飛趁著蒙蒙亮的天飛簷走壁的跑了,藤原丸也來到了冷峰的門前,敲敲門:“打擾了,請問冷君在麼?”
敬詞,在日本是非常重要的,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被稱為某某君,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說的,在抗戰時期,日本國內部分反戰人士被捕後,就被剝奪了使用敬詞的權利,包括被用敬詞,和說出敬詞,都是不可以的,十分變態。
這裡,藤原丸對冷峰稱作冷君,代表的是男子之間的尊敬,禮節性和尊重性都很正式。
冷峰打開門:“哦,藤原啊,怎麼,有什麼事麼”廢話,老子還能不知道你因為什麼事?
藤原丸在隨從瞠目結舌的目光中,對冷峰鞠躬:“前輩,之前的行為十分冒犯,請原諒”
冷峰:“前輩?你我是一年去德國進修的,不敢當”
藤原丸:“不,冷君,我調查過,您在西安的時候,我還在院子裡拿著竹刀玩耍,而且您當兵的時間,也比我早,我應該叫您前輩”
這就是赤果果的套近乎了,伸手不打笑臉人,冷峰也知道,藤原丸是怕了,這種怕,在密雲駐軍沒有拋棄他的時候,還沒有怕的那麼徹底,但是昨天一個晚上,想必,藤原丸徹底死心了。
“請進吧”冷峰把藤原丸讓進了屋子,可是把他的隨從砰的關在了門外,藤原丸心裡一激靈,擔心冷峰轉身就弄死自己,隨從心裡卻是十分複雜,狂敲門?彆,上一個隨從怎麼殘的,不就是替主人出頭殘的麼,這回…反正是藤原丸自己要求來的,跟自己沒關係,於是隨從也心安理得的站在了門口,對周圍虎視眈眈,一副保鏢的樣子。
冷峰隨手指了一下沙發:“坐吧”
然後自己坐在了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怎麼,第八師團的騎兵不是在玉田麼,分出了一部分駐紮在了鈴木旅團,你作為騎兵科的基層指揮官,難道可以隨便出入北平城麼”
藤原丸試探著問:“前輩,有沒有收到什麼……信件之類的?或者電話?還是有什麼人傳來的消息?”
冷峰隨手從放電話的桌子上拿起那封信,扔給他:“喏,有人替你送來的”
“替我!?!”藤原丸驚怒不已,驚的是,夢裡說的一點都不錯,怒的是,丫的那我當擋箭牌的事情是真的啊!!
冷峰:“看來,你們的家族還是十分看重你的啊,把你放在了第八師團的騎兵序列,要知道,1931年,第八師團的騎兵,可是在承德出儘了風頭”
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第八師團的128騎兵,輕而易舉的占領了承德,熱河省主席兼任第五軍團總指揮的湯玉麟率部望風而逃。
冷峰說這話的時候,未嘗不是恨恨的詛咒這那個湯玉麟,但是表麵上看不出來,藤原丸:“不,這封信不是我寫的,鈴木旅團的人希望通過我來跟前輩你一爭高下,他們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冷峰哈了一下:“當然,不然我也不會放你進門,鈴木旅團雖然表麵上風風光光,實際上跟第八師團一樣,快要成為駐屯軍了”
提到駐屯軍,藤原丸眼睛一暗,日本駐華北駐屯軍……哎。“前輩,我是家族放在這裡唯一的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