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元小監獄裡史上最奇葩的事情發生了,你說是犯人吃香的喝辣的?不不,那不意外,宋哲元有時候對特殊犯人也是很“和藹可親”和藹可親的關進監獄?,但是冷峰不一樣啊,他不是宋哲元特殊關照啊,憑本事被特殊關照,服不服?不服?金條!給我砸!
一根小黃魚甩出去,立刻就有好幾個守衛跟在後麵伺候著,這地方是哪兒?說不好聽點,裝的都是宋哲元的“金主”隻不過,跟軍閥做生意,嗬嗬,可不是禮尚往來酒桌見分曉,也不是臨危正坐談判桌上針鋒相對,而是直接把合作夥伴至關重要的人當做人質,或者是直接把合作夥伴關起來了,反正這年頭也不是自己一個人跑生意,隻要保證老老實實的把生意做了,把貨物交了,不殺你就是萬幸你還想咋地?這是什麼時候,亂世啊亂世!哪有什麼道理可講,饒是如此,那些富商,還會仿佛有斯德哥爾摩傾向一樣熱臉去貼軍閥的冷屁股,為啥?祖宗哎,人家手裡有槍,自己的錢自己可保不住,得抱大腿才行。
而冷峰,恰恰是既有錢,又有槍,自己的大腿不細不說,陳誠的大腿,粗不粗?一下子沒多少人敢得罪。
前麵冷峰大刺刺的往前走,後麵跟著倆守衛,前麵一個拎著嶄新的鋪蓋帶路。
果然,轉角遇到愛啊,額不是,轉角遇到衛兵,另一邊果然是肅殺之氣四溢,雖然牢房不多,但是看守很嚴密,也不是吊兒郎當的守衛。
“站住,什麼人”守衛帶著鋼盔,不是普通守衛帶個中式軍帽,中尉沒轍了,說:“宋軍長的客人”
守衛皺眉:“客人?客人不都在那邊麼,來這裡乾嘛!這裡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
開玩樂!那兒特麼也不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好不好,有病吧,咱們來了客人都是,屋裡坐,隨便坐,跟到了自己家一樣,有宋哲元這樣的麼,來了客人,來來來,監獄裡做,彆客氣彆客氣,皮鞭辣椒水老虎凳隨便選?鬨呢。
中尉一個頭兩個大:“不信你給宋軍長的辦公室打個電話,真是宋軍長送來的”
“等著”守衛不相信,回去打電話了,片刻後,守衛滿臉怪異的走過來:“那什麼…最邊上的空著呢,去吧”
“哎,長官,您裡邊請”
果然,冷峰從牢房這頭走到了牢房那頭,一眼就看到了神態疲軟的杜誌友,於是冷峰大膽的把方才鬨事之前的事情,在腦海中再演練一遍,定了定神,裝作沒看到杜誌友,眯著眼哼著小曲進了屬於自己的牢房。
跋扈也要有限度,隱忍自然有場合,此刻冷峰不能再挑釁地方軍軍閥宋哲元的底線,鬨一鬨就夠了,杜誌友的事情,必須弄清原委再說,可是奈何自己和杜誌友居然中間間隔了兩個牢房,怎麼傳信?
冷峰輕皺眉頭,進了牢房,守衛殷勤的把床鋪打掃了並且鋪好了,後麵的守衛也十分狗腿的端上了一個熱水壺,一個杯子,大晚上的,也就準備這麼多了。
“回去吧,爺我要睡覺了,明兒爺我要吃城南的鹵煮火燒,會仙居的炒肝兒啊,去吧”說著,冷峰揮揮手。
“得嘞,小的記得了,爺您好睡”守衛弓著腰離開了,兜兜裡的金條沉甸甸,當兵吃糧,扛槍打仗,為了不就是這閃亮的銀錢麼。
夜晚,這裡的親衛們,在中間的值班室裡聊天,聊到了裡麵的人,冷峰的身份特殊,自然要被議論一番,這一議論,難免說多,冷峰就是緊皺眉頭,用地圖仔仔細細查看這些人說話的嘴型,這兩年來,因為無聲電影的緣故,冷峰的唇語也是愈發嫻熟。
“哎,你說這一口氣進來倆中央軍,這待遇可不一樣,今兒進來這個,嗬,那叫一個威風,都不拿正眼瞧咱們哥幾個,你再看看之前進來的這個,關了得有半年了吧,上頭也沒說話,他這,也沒什麼交代”
“可不,這個人也是怪,你看那倆漢奸,敢擅自把軍糧倒賣給日笨人,一進來就是一通打,估計活不了多久了,那個倒好,一根汗毛也不碰,也不放,也不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