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冷峰離開,這個浪人站起來,衝著疤瘌頭的屁股就是一腳,把他踹了個狗啃泥,算是找回場子了,敢情這阿q精神,日本也是深的精髓,硬的惹不起,軟柿子還不會捏麼?
疤瘌頭這幾個人心裡窩火啊,就在門口站著,浪人進去乾什麼他們不知道,也不敢問,反正從來不讓進去過,疤瘌頭越想越氣,但是也不敢怎麼樣,指了指身後的倆人:“你倆,在這呆著”然後對著自己的跟班說:“喝酒去,不給狗日的小鬼子看門了,真他媽把老子當看門狗了?!”
當然,他也就這點本事了,跟班抄著手,說:“疤爺,要不,咱們去告發這個小鬼子窩點吧,就說他們是間諜,現在宋軍長不是正對日本人有火呢麼,咱們給他來個釜底抽薪?還有那個警察局的小子,就說他是…日本人的奸細,讓宋哲元把他抓起來遊街示眾,最好一槍崩了這個小子,看起來那個家夥還是個人物,弄死他,給疤爺解解氣!”
疤瘌頭給了這個跟班後腦勺一巴掌:“你他媽找死呢!現在有幾個敢他媽惹日本人的,前幾天日本人的騎兵還在城門外轉悠呢,你小子也知道那個警察局的是個人物,要是抓了,日本人來要人,他宋哲元就得老老實實放人,到時候,咱倆就得成了這護城河裡的漂子,懂麼你!”
冷峰來到一個小飯館,跟白星他們見麵,白丁說:“長官你可不能這麼乾了,上次你不聲不響的被宋哲元那個老東西抓了,我倆的槍管子再長,也去不了戒備那麼森嚴的地方啊”
白星則說:“長官,我哥說的對啊,就算我們能夠著,畢竟這狙擊槍一次打一顆子彈,要是真一堆人對您不利,我們也沒轍啊,畢竟不能把狙擊槍弄成衝鋒槍啊”話裡的埋怨還是非常明顯的。
冷峰微笑著擺擺手,說:“這次是我魯莽了,害的你們擔驚受怕的吧,抱歉抱歉,我在監獄裡這段時間,你們在哪兒?”
白星:“我們就在監獄最近的平民聚集地呆著,白天晝夜我們哥倆輪流值夜,以防錯過您的行蹤”
冷峰點點頭:“辛苦你倆了,我沒到行營就把你倆支出去了,還沒給你倆軍職,看著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當了官,心裡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白丁咧咧嘴:“有一點”剛說完,就被白星桌子底下踹了一下,表示讓白丁閉嘴。
其實白丁之前經常給白星抱怨,自己和白星明明是那些戰俘裡最優秀的,闖日軍軍營也是他倆伴隨冷峰左右,怎麼其他的那幾個貨色都成了上等兵甚至還有能當親兵的,怎麼他倆連軍裝的邊兒都沒摸著,就被弄北平吃冷風了。
冷峰寬慰的笑了一下,說:“沒事沒事,這很正常,不用忌諱我,我沒那麼官僚,給你們,講個故事?”
白星白丁看著冷峰,冷峰說:“曾經有一個老太太,種了一片苞米地,裡麵有一顆苞米,長的特彆好,這顆苞米就對周圍的苞米說,我一定是這個地裡最好的苞米,那個老太太一定第一個就摘下我,結果呢,苞米都熟了,老太太收苞米,第一天沒摘它,第二天沒摘它,周圍比他長的次的苞米都被摘走了,最後整個地裡就剩下這一顆苞米了,直到這個苞米長老了,他說老太太一定不會要自己了,結果這個老太太摘下它,放在手裡,珍惜的說,這可是今年地裡最好的苞米,要當明年的種子的。”
說完冷峰喝了一口茶,不語,白星似有所悟,白丁也明白了一些,旋即冷峰說:“你們兩個,的確不在我行營的序列裡,但是你們要明白,有時候在暗處的利劍,比明麵上的大炮還要有用”
白星點點頭:“我懂,長官,我們哥倆就是您地裡的那個苞米”冷峰點點頭,背著手,看著窗外:“你們看,這裡的寧靜,都是假象,和平很快就會被打破”
白星說:“風雲漸起了,長官要攪動風雲了麼”在白星看來,冷峰的目的應該是當一個地方軍閥,逐鹿中原。
可是冷峰搖搖頭:“不是風雲漸起,而是暴風驟雨,頃刻而至,到時候,將是整個華夏的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