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峰依舊坐在硬硬的沙發上,好像從薛丫回來後,就沒有改變過姿勢,看的任東心裡毛毛的。
“所以她這幅樣子是你從江裡撈出來的”
顧雲飛撓撓頭:“額,不是我撈的,就是掩人耳目,剛掉下去立馬就撈上來了”
“好”冷峰隻說了這一個字,但是任東不知道這個字是什麼意思,反正不是這個字本身的意思就是了。
“那…我先走?”顧雲飛立馬閃身離開了。
沉寂了許久,不知道冷峰在盤算什麼,如果說杜月笙誰都不怕,誰都不鳥,但是有一個人,杜月笙是怕的,那個人就是戴笠,說出來可能不信,當初杜月笙可以算是戴笠的恩人,對他有知遇之恩,隻不過後來戴笠進行了間諜訓練,生殺大權在手,殺氣濃烈,杜月笙與其說是怕他,不如說是有些敬畏。
戴笠此時和杜月笙針對冷峰這件事可以說是穿一條褲子,所以想用戴笠來收拾杜月笙不現實,那麼還有一個人,可以掣肘杜月笙。
這個人就是沈杏山,隻不過這時候他已經被杜月笙扳倒,在三鑫公司領了一個閒職,所以打他的注意也沒用。
當冷峰終於笑起來的時候,任東鬆了口氣,長官又要蔫兒壞了,看看會是誰倒黴。
第二天,冷峰接到了來自戴笠的問候,這還得感謝耿亮孜孜不倦的對戴笠進行每日一夢的心理暗示,戴笠終於崩潰了,自從冷峰眼睛出事後,天天都能夢到被蒙著眼睛的石獸衝到自己麵前把自己拍在地上扣不下來,然後支撐的大廈頃刻間倒塌,一天也就算了,天天如此,再不相信,心裡也亂亂的。
不過,上滬亂起來容易,戴笠僅憑一個“問候”就想把湧動的風雲平息,那才是癡人說夢。
“長官,軍統那裡派人來了,這次人多,足足派來三十個,都是特工”馬蕭負責通訊。
冷峰還沒說話,任東先炸了:“滾!都讓他們滾!上次那幾個軍統的人,看著車衝過來都不吱聲,不然劉探長怎麼會慘死街頭!還讓他們來,難道要再害死一個劉探長麼!”
“可是他們已經來了,現在應該在門外”馬蕭無奈,耿亮的親衛也攔不住軍統的人。
冷峰:“讓那幾個負責人過來”
任東很不高興,耍著小性子坐在旁邊,嘴巴嘟起來可以當掛鉤用了。
這裡麵,有熟人,上次的八個特工,也包括在裡麵,其中有一個人,叫祖濤,是八個特工的頭目,他對之前的事情,本身就十分愧疚,耳聰目明的他聽到任東在屋裡大呼小叫,更是趕緊臉被扔在了地上摩擦。
被允許進入房間後,祖濤抬頭一看,心中一顫,仿佛心臟被一隻大手狠狠的捏了一下,麵前這個人,曾經是複興社的精英,無數特工的榜樣,上次來上滬的時候,他奉命聽這個人的調遣,一度讓他心花怒放,隻不過後來事情的發展和命令的兩難,讓他選擇了袖手旁觀,當他看到冷峰抱著劉岷軒痛苦的表情還有冷峰為劉岷軒扶靈的一刹那,他覺得自己好像分裂了一樣,看慣生死心如鐵石的特工,心裡百味陳雜。
這次再次接到了保護冷峰的任務,祖濤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兩個小時前,同僚在車裡問他:“哎,祖濤,你見過這個長官,人怎麼樣,會不會…有事兒讓咱們背黑鍋?”這是做下屬的最怕的事情。
祖濤沒說話,另一個同僚說了:“我可聽說了啊,這個冷峰特彆冷血可怕,被他瞪一眼,一晚上都睡不好覺”
“這次派了足足三十個人,這個冷峰到底惹了誰了?要三十個特工保護,處座都沒這麼大排場吧”特工們在嘀咕。,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