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不是咱們單獨走,是跟著金陵商會會長盧長庚的車隊,隻不過咱們的車子不可以讓外人來開”山下千元說道。
聽到這裡,光頭心裡一咯噔,手裡捏著抹布悄悄的往門口移動,心說,跟著商會的車?那不得開好多天,一個司機,怕是不夠吧……
“老五!”顧雲飛喊住他:“師父路就我一個人太累了,把老五也加吧”
老五趕緊擺擺手:“師父我還得拉車呢,今天的份子錢我還沒掙到”說著,打開門撒丫子就跑了。
山下千元:“不行,沒有多餘的地方裝他了”
顧雲飛惟有淚千行………
盧長庚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就往北平去了,山下千元坐在顧雲飛的車裡,閉目養神,顧雲飛知道,自己師父的秘密是永遠不會說的,哪怕是對他的這些徒弟,師父親自往北平跑,估計是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親自去辦。
搖搖晃晃的車裡,山下千元思緒紛飛,時光回到從前,那次政變,山下千元惶惶然到處躲藏,雖然軍部的人表麵在審判大川周明那幾個人,實際卻派爪牙無時無刻不在追殺著犬養家族的得力武士,其中山下千元一家人就是如此。
自己當年躲藏在道館裡,捧著師父送來的白米,想著死難的家人,淚水幾乎將白米泡成了鹹味,軍部當然不會放過道館,當連續三天沒有師父來送水送飯的時候,山下千元就知道,師父出事了,冒著危險走出地下室,碰到了自己的師兄弟,驚訝的發現,自己的師兄弟們,有一部分已經將道服換下,穿了軍裝。
看到山下千元出來,所有人都當自己是瞎子,任由山下千元離開道館,最小的師弟忍著淚水把一包錢交到他手裡,告訴他師父最後留給他的話:“日本已經沒有山下家族立足之地了,去華夏贏得一絲生機”
山下千元以為師父死了,實際不是,當他到了華夏,很快就立住了腳跟,不久後接到消息,原來是軍部的人囚禁了師父,而想要師父恢複自由,隻有兩個選擇,第一,交出山下千元,第二道館裡的弟子,都要入伍為帝國效力。師兄弟們不願意選擇第一條,於是都被迫穿了軍部給的衣服。
就在前不久,師父給他來了消息,讓他救助武平道館幸存的弟子來華夏,信件是由人親自帶來的,並不是寄過來的,寄過來風險太大,容易被檢查。
“現在軍部的人瘋了,所有的人都瘋了,武平道館沒有選擇的時間,就被斬殺,還好我已經很老了,他們並沒有太多打擾我,隻是,如果戰爭開始,恐怕神原道館,也會名存實亡,山下,如果可以,去幫助武平道館吧,如果可以,讓神原道館在華夏生存下去”這是他師父寫給他的信,山下千元也很明白,他最多做到第一條,因為跟日本的狂熱相對應的,是華夏人的仇視,第二條,實現不了。
程小滿帶這幾個人回北平的路異常順利,按理說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多多少少會走漏點風聲,日本方麵也在追查武平道館餘孽的下落,眼線也在火車站這種地方,在那些三五成群的成年男子身逡巡,甚至考慮他們會有女性特工接應,所以年輕夫婦都沒放過,嚴格盤查,萬萬沒想到,他們要找的人,都帶著孩子,又沒有集中,穿的普普通通的帶著臟兮兮的孩子,有的還流著鼻涕貪婪的吃著烤紅薯或者糖葫蘆。
程小滿的思慮非常周全,他把人員分散成兩部分,由之前帶自己來的親兵帶一半人,乘坐午的那一趟車,分散車廂乘坐,並且交代了那幾個孩子,照顧好他們的“父親”,從小在底層生活的流浪兒,在隨機應變方麵,比其他孩子得心應手的多。
而他押車,帶剩下一半的人,乘坐半夜的那一量車,午人多,就算有人嚴加盤查,也會疏忽一些,不容易露餡,而晚就不一樣了,程小滿親自押車。
不過沒有遇到什麼風波,一行人分彆順利到達北平,耿亮直接派人秘密接送回了北平商會,剛想找冷峰說說這事兒,發現冷峰不見了!
“你們長官呢!!”耿亮問潘樂,潘樂閉口不言,長官說了,他的行蹤,誰問都不能說,
冷峰去乾嘛了?他已經躲在日本駐北平領事館整整一天一夜了,“老子就不信了,野澤文雄你不出來”冷峰假扮成一個清潔工,已經在領事館刷廁所刷了一天了,野澤文雄竟然躲在辦公室不出來,飯都不出來吃,想要溜進他的辦公室,有點難啊,關鍵是,那個癟犢子在裡麵乾嘛呢?也不廁所?尿盆放屋裡了啊?冷峰憤憤然獨自刷廁所ing……,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