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飛去摸一摸那個護衛的底,晚就找到冷峰,如果說隻是說一下情況,沒必要出去,如果要出去的話,很有可能就是去見這個護衛,那就說明——藤原丸早就對護衛有了囑咐。
摘下麵具,抽了半盒煙,提了提精神,趁著夜色去了。
走到一半了,冷峰問:“這裡怎麼感覺怪怪的?藤原丸的護衛住這兒?”
顧雲飛:“當然不啊!這裡住的英國人”
“!”冷峰驚掉了下巴:“你帶我來這乾什麼?”
顧雲飛說:“這裡是偽滿洲國,英國人根本不承認,所以隻能住這種地方,不過我發現一個大人物在這裡”
“哦?”
“我聽到的,他和守彥仁川見過麵,還商量過什麼事情,好像是個貴族,應該是個男爵”
冷峰:“可是你叫我來乾嘛呢?!”
顧雲飛:“我覺得守彥仁川跟藤原丸聯姻就是個幌子,他真正的目的是得到英國人的支持”
“你……怎麼推測出來的?”
顧雲飛看了冷峰一眼“你以為我隻會打打殺殺麼?我也會思考的,英國人跟日本人也是對頭,可是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能讓守彥仁川擺出這麼大幌子的,妖肯定也不小。”
“貴族?真是破鍋自有破鍋蓋,守彥仁川這個冒牌貴族,也隻有冒牌貴族能看得了”冷峰嗤笑一下,顧雲飛不樂意了:“嘶,我說你怎麼回事啊?怎麼我發現點什麼你都潑冷水啊?就你能?運籌帷幄諸葛亮啊你?彆人都是馬謖啊?”
也是,冷峰確實有這方麵的問題,辦事之前不管有譜沒譜先給彆人兜頭潑一瓢冷水,要不是手底下人都服他,估計作為朋友早絕交了。
“現在的英國爵位,如同過江之鯽,那些貴族早就沒了一戰時候現在隊伍最前麵排隊槍斃的勇氣了”冷峰鄙視了一把:“還是個男爵”
顧雲飛氣的不想說話。
冷峰不說話了,顧雲飛也不想說話,懶得被冷峰潑涼水,他不好撕破臉,畢竟拿人手短,血刺的資金有點緊,能省就省,受點氣算什麼,總比讓師父為了錢賣老臉強。
此時的顧雲飛覺得自己是忍辱負重的典型。
來到目的地,顧雲飛果不其然帶冷峰走的還是樓頂,從閣樓的窗戶方,可以清晰的聽到裡麵人的談話。
“的確是英國人”冷峰豎著耳朵一聽這刻板的英文發音,就知道這是真正的,英語。
還好國內變態的英語考試,考聽力的時候一個說英式一個說美式,不然這兩者差距有點大,不太容易聽明白。
“你在做什麼我親愛的朋友,居然去和那個小個子親王達成什麼協議”
謔!一來就是乾貨,運氣不錯,繼續偷聽。
“阿爾弗萊德,你以為現在是什麼時候?這裡是哪兒?醒醒吧!阿爾弗萊德,這裡不是19世紀的開普,也不是一英鎊就可以買一盒哈瓦那雪茄的時候了!”這個人搖晃著阿爾弗萊德的肩膀:“看看外麵的士兵,阿爾弗萊德,要想得到礦場,必須和他們合作,是的,和那些矮小的,像馬戲團裡侏儒一樣的日本人合作,而且,這裡多的是勞工,比那些祖魯人勤勞的多的勞工”
“我沒有喝醉尼克,我是想說,你以為這些猴子占領華夏的東北是為了什麼?!他們會允許我們來摘走蘋果麼?彆忘了他們和德國佬眉來眼去,小心你現在的行為讓你失去男爵的爵位”
“得了吧,男爵,現在我在倫敦,一下車就能撞一個男爵”這個叫阿爾弗萊德的自嘲。
“阿爾弗萊德,你不要忘了,你家可是當過總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