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雲飛這麼一弄,冷峰把玩著手裡這個看起來不規則碎片樣的楔形小木板,莫非有人來過我們的房間?
之前自己沒怎麼在意,在房間裡也沒做過什麼機密的事情,要說痕跡,那肯定是生活痕跡啊,這個不擔心,但是現在該怎麼辦呢?那他的確有點亂,不排除這東西就是個意外,是顧雲飛太敏感了?是自己想得太多了?
耿亮如果知道冷峰現在的想法,一定會說:“這家夥老毛病又犯了”冷峰辦事靈活又守規矩,隊長欣賞同學們服氣,可是他最大的問題就是,雖然懂得放手,但是抑製不住對事情三番五次的琢磨,搞得一天天的有些疲乏,還睡不好,耿亮就簡單了,爭強好勝,橫衝直撞,辦事不怎麼過腦子,衝就完了,反而吃嘛嘛香沾枕頭就著。
倆人經常在賽場上帶著各自的班級拚個高低,私底下倆人卻時不時的小聚一下,互相吐槽吐槽,每當冷峰開始瞻前顧後的時候,耿亮就翻白眼,恨不得一巴掌把他直接抽暈過去了事。
按照耿亮的話說,就是最看不上動不動把自己灌醉的男人,有問題就解決問題,喝酒能逃避什麼?喝醉了很瀟灑麼?你以為你是李白啊?李白喝醉了能詩百篇,你喝醉了能吐一灘,惡不惡心!
想起來那次被他拎著耳朵訓,冷峰就臉發紅,再也沒把自己喝醉過。
心裡帶著疑慮,冷峰又開始觀察土肥原這個老家夥,從行為上看,他好像一直在特立獨行,剛剛早晨,又擺了一桌子,活脫脫一個饕餮之徒的樣子。
正想著,顧雲飛突然拍了冷峰一下:“你個烏鴉嘴!”
冷峰心裡一驚:“!!”我咋了,咋啦,我咋了。
顧雲飛指了指樓下,說:“我問題,前天在樓下擺攤賣小籠饅頭的,不是這個人吧!但是攤子可是原封不動!”
冷峰看了看:“我沒印象,但是”……但是我可以查一查,反正手指頭一直在兜裡的地圖上摸索。
鬆下正太,男,33歲,國籍,日本國……
好了,冷峰知道了,雖然後麵也有資料,但是沒什麼參考價值,啥時候在哪兒出生這個無關緊要,最後任職部門又是輕飄飄的辦公室文員,這更沒價值,知道是日本人,就夠了。
“看來咱們的確被盯上了”冷峰麵無表情,那些人的確不會輕易放過這個地方,顧雲飛還是沒能洗脫嫌疑。
“奇了怪了,我都換了臉了,他們怎麼還盯梢”顧雲飛嘀嘀咕咕,冷峰一拍大腿:“因為會易容術的不是你一個人!”
顧雲飛頓時張大了嘴:“什麼?!”
冷峰:“有種技術叫做整容…還記得野澤文雄的麼?”
顧雲飛腦門上冷汗直冒:“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一直沒查出來的事情,這兩天可能會有結果”
冷峰搖搖頭:“結果夠嗆能出,線索可能會有,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把你的嫌疑洗清,當時你不會是真麵目去的吧”
顧雲飛:“怎麼可能,但是我現在不能真麵目示人啊,我表麵上可是藤原丸的隨從啊,換了臉不就真完蛋了”
“那怎辦?”冷峰叉著腰。
顧雲飛:“你一個人能返回關內麼”
冷峰一甩手:“得了!咱倆住一起,盯你就是盯我,彆想的這麼簡單”
這時候,有人敲了下門,然後從門縫裡塞進來一個紙條,顧雲飛拿起來一看:“是我師父”
“寫了什麼”
“說計劃有變,然後給了一個地點,後麵寫了一個字,挖。”顧雲飛說。
冷峰沉吟片刻,在地圖上那個位置找了一下,看到了一個骷髏,點開一看,頓時心下了然,山下千元的目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