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打累了,才算罷手,至於追究那瘦子死因的事情,他拋到了腦後。
所有人都回到了宿舍,操場上就這麼擺著兩具屍體,還有裝在麻袋裡掛起來的耿亮。
“天亮再處理”長官揮揮手,哄蒼蠅一樣示意所有人滾蛋。
天亮後,還沒來得及怎麼樣,就聽到了汽車的聲音,伴隨著刺耳的鳴笛,新兵長官騰的一下從床上滾下來“壞了壞了!幾個死狗還在操場呢”
“咦,這是什麼人來了”來到操場,首先看到的是幾個穿戴很齊備的士兵,能裝20個5發彈夾的子彈帶似乎是滿的,這很不平常,一般雖然子彈帶有,但是能配30發子彈就已經很嫡係了,這種配滿的,絕對是嫡係中的嫡係。
“長官,來了個小白臉”一個狗腿子跟新兵長官耳語。
新兵長官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真特娘的是個小白臉,長的還夠俏!走,過去看看”
對待小白臉,這個五大三粗的新兵長官總有一種優越感,彷佛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人按趴下,儘管熱武器時代已經到來,但是人們還是習慣性的用體格大小來判斷實力高低。
那個小白臉目光看向操場的麻袋,眼神變得有些淩厲:“放下來”
隨著麻袋撲通一下掉下來,口子打開,耿亮鼻青臉腫的樣子出現在小白臉麵前,小白臉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過去試探鼻息和頸動脈,發現人還活著,鬆了半口氣:“送醫院!快!”
“嘿嘿嘿!乾嘛的!”新兵長官一看,那個小白臉居然把自己的沙袋放了!這可是自己的地盤,輪不到一個小白臉來撒野。
誰知這個小白臉的臉由白變青,登時一個鞭腿就把迎麵走來的新兵長官抽在地上。
“踏馬了個……”還沒罵完,小白臉揪住他的衣領,一拳砸掉他兩顆老牙。
直接斃了他?那肯定不行,正式任命的軍官是不可以擅殺的,否則軍座也得費點勁。
“來人呐!”殺豬似的嚎叫,引得營區裡那些才訓練沒幾天的新兵汗毛都豎起來了,沒看到那幾個人可是坐車來的!還挎著看起來很新的長槍。
“爺咱們”
“閉嘴!沒看到那個人的衣服麼?連個褶子都沒有!誰出去誰觸黴頭,都給我安生點!”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彆說是營區裡,就是民工的工棚裡,各種人租住的四合院裡,都得分出個老大老二老三來。
按理說都是賣苦力的,誰比誰牛什麼?可是偏偏就是有,這新兵結束之後,人都分到哪兒都是,有的這輩子都見不到第二麵。
這個小白臉的手套都染紅了,才甩甩拳頭,一句話沒多說的揮揮手,離開?!不行,得給人家一個交代,也得等一個交代,耿亮被打成這個樣子,沒個交代,他也就可以直接自裁了。
耿亮昏迷了一天一夜,被打的可不輕,輕度腦震蕩,多處軟組織挫傷,右手小拇指和無名指骨折,還有脫水。
新兵營裡出了“事”,直管的人肯定會來,這個小白臉就在辦公室裡,把腿翹在桌子上等著,很快,雜亂的腳步聲來了,為首的是一個校官,看到小白臉的裝束,瞬間汗毛倒立,直接一個敬禮。
小白臉瞥了他一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們新兵營可以啊,一周的時間,死了四個人,還把一個打成重傷”
敬禮的校官心說,這算個屁大事,每天死的人多了,就這麼幾個人也值得這麼興師動眾?,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