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聊縣並不是很遠,按照現代的車程一個小時多也就到了,可是當時的路況和車況,耿亮到了聊城,剛剛好已經是天擦黑了,縣府肯定是下班了,保安隊在哪兒他也是一無所知,倒是因為開著一輛保安隊標誌的小汽車,讓他進入縣城的時候暢通無阻,耿亮直接開到了縣府的值班室。
“滴滴”,車開進了院裡,值班的人一路小跑跟過來,耿亮打開車窗,探出頭問:“保安隊在這兒麼”
值班的人一聽這個,嗬,來的這是一個外行啊,於是說:“保安隊當然不在這兒了,在縣城東邊那兒呢,這兒是縣府”
耿亮:“哦,那曹大隊長呢?也在治安隊麼“
值班的人樂了,說:“您這來找人,連人在那兒都不知道啊,曹隊長早就不是治安隊的隊長了,人家升了,巧了,還就在縣府,不過,我今天一天沒有見過他,要不您等等,我給您問問?“
“那成,受累啊”耿亮說到。
過了一會兒,值班的人又跑過來:“真不湊巧,曹隊長出門公乾去了,這會兒子不在聊縣”
“那得多久回來?”
“哎幼,那可說不準,沒準過個幾天就回來了,要不您改天再來?或者留個條子,回來我也好給曹處長看看”
耿亮聽罷,說:“哦,當處長了,難怪,行吧,我知道了,這樣吧,我明天再來一趟,今天太晚了”
“哎,哎”
看著耿亮把車開走了,值班的人又回到值班室就著花生米喝酒去了。
耿亮拿著元宗聖給的信件,直奔了元家。
到了元家,車停在了院子旁邊的胡同裡,有下人給耿亮帶路,進了元家的大廳。
一個麵目威嚴的男子,絡腮胡子,正坐在客廳的官帽大椅子上,看到耿亮後,上下打量,然後拿著那封信,讓下人退下,而後站起來,圍著耿亮轉了兩圈。
“我怎麼感覺跟買牲口是的”這種感覺讓耿亮很不爽。
片刻後,這個男子搖搖頭:“想不到,看起來你也沒什麼特彆”
耿亮哼了一下:“確實,隻有兩個耳朵兩隻眼,一個鼻子一張嘴,讓你失望了?那我應該長多特彆?三隻眼?”
男子麵露不悅,回到了官帽椅子上,說:“原來,什麼鐵腕探長,也不過如此”
耿亮又嗬了一下:“元家的人都是深不可測,領教領教,都會給人相麵,看人一眼就知道這人如此不如此的,按照元家的本領,想必拿鬥量海水,也不是做不到的”
說完,耿亮翻了個白眼,轉身就走,神馬元家方家扁家的,老子不稀罕!
這是在罵這個男子以貌取人,所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你若是多走一步,你的事,我元家絕不會伸半根手指”男子毫不在意的繼續坐在椅子上,還澹然的喝著茶。
耿亮心說:“軟飯硬吃,誰特麼求誰啊?我是來調查早就有結果的事情,與其說是調查,不如說是找點證據來讓蔣光頭找韓複矩的麻煩,但是找了又怎麼樣?還不是後來因為防守失利才把韓複矩斃了的?之前韓複矩依舊是魯地的土皇帝,而元家就不一樣了,那是指著我來幫他們奪得朝城的控製權的,急迫也是他們,搞得好像我得上趕著找元家幫忙一樣”
腿上一絲猶豫都沒有,抬腿就走,登時就出了元家的門。
男子還是不著急,跟管家說:“他若是找回來,就說我已經睡下了”
“是老爺”
誰知道,耿亮直接開車去了聊縣的一個飯莊,吃飽喝足之後,找了個好些的旅店,睡覺去了,打算跟冷峰聊一聊。
接通視頻,映入眼簾的是冷峰一臉沮喪的樣子,耿亮忍俊不禁:“嘿幼,堂堂冷大隊長也有這副樣子啊,怎麼了?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冷峰都囔了一句:“今天被押著訂婚來著”
耿亮一聽,哈哈哈大笑,說:“啊哈哈哈,現在你也知道被包辦婚姻的痛苦了吧!我看任荷會不會撕了你,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嗝”突然耿亮停下笑聲,仿佛被捏住了脖子:“你說,你,被,壓著,訂婚?你暴露了?”
冷峰苦笑:“沒有”
“我擦!”耿亮差點直接暈過去,血壓蹭就上來了,腦瓜子嗡嗡的。
兩件事情,一個沒辦成呢,另一個把自己砸懵了,可憐的耿亮都呆住了。
冷峰:“那個耿亮你聽我說,我真的儘力了,我努力拖延時間,本來做的挺好的,誰知道你那個便宜老爹早就張開網,就等著我把魚趕過來,我那邊一發力,那些個沉不住氣的就跳出來了,沒想到事情解決的比我料想的還要快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