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旱的旱死,澇的澇死,五千大洋,有時候還不夠有錢人捧個戲子一場花的,但是對於大多數人來說,這是一大筆錢,能讓人為之瘋狂,為之拚命的錢。
如果冷峰知道他們要五千現大洋,也會感覺這股山匪胃口也太大了,雖然在德意誌的時候狠狠發了一筆,在上滬的杜老大也給過冷峰一筆不小的辛苦費,但是過去的一年裡,冷峰扔出去打水漂的錢也是嘩嘩嘩的,兩個德械營的裝備錢打了水漂;在裝備整理處的花費也喂了狗;去關外救人的結果是人財兩空;現在呢,禁煙大隊一直處於高耗能狀態,緝私大隊屬於無耗能狀態。
還有顧雲飛這個花錢大戶以及被血刺小組間斷要走的生活費,五千大洋對於冷峰來說也不是灑灑水的數目。
……
那個長工也是冷峰臨時雇的,費用嘛,這長工兩個月後要娶親,所以要冷峰給他弄一套沒有補丁的衣服。
顧雲飛:“??”一套沒有補丁的衣服?他怎麼這麼有出息?
冷峰:“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
顧雲飛:“(??ε??)哼!”
一套衣服隨便去個估衣鋪子,九成新的平紋棉布上衣和褲子,用不了幾個錢,對於平民來說,過冬的棉衣才是大花費,對於長工來說,隻是去牽個牛,他不好意思要啥東西,一身平紋棉布衣服就已經是獅子大開口了。
長工剛準備把牛牽走,從遠處跑出來倆人,長工頓時臉色一變,立刻舉起雙手:“兩位大王……”
“小子!牛,我牽走,你回去告訴你主家!一籃子雞蛋,五十斤豆餅!十斤細糧,聽到沒有”
長工點頭如啄米:“知道知道,敢問大王哪個山頭的”
“哈哈哈!爺爺我們沒山頭!明天,東西拿來,牛牽回去,就在那土地廟那邊,記住沒!”
顧雲飛和冷峰說:“咱們要裝扮成送糧食的麼?”
冷峰:“山匪狡猾,搞不好土地廟那邊有出入口,到時候伸手把東西拿進去,人不露麵,咱們怎麼抓人?”
顧雲飛看看身上的粗布衣:“那……”
冷峰一馬當先衝了出去:“乾就完了!”
包括長工在內的三個人,看著從不遠處跑來倆人,都蒙了,這是什麼人?
山匪覺得自己手裡有家夥!怕什麼,來人也是送菜的,再看來的那倆人,看樣子就是倆幫工,於是沒跑,誰知道來了倆硬茬子。
長工也懵了,雇主怎麼換衣服了。
來的山匪是杆子和那個壯漢,倆人對視一眼,笑盈盈的看著冷峰他們跑過來。
“幼嗬!這誰啊?”壯漢問長工,長工支支吾吾:“這是……不認得啊”
“哈哈哈哈!”
杆子對著冷峰招手:“過來過來!”
等冷峰到了跟前,兩個山匪沒有防備,就被冷峰用一把擼子抵在了後腦勺,而顧雲飛手裡的飛刀就在壯漢的嗓子上。
頓時兩個人就僵住了,腦子裡一個詞:“這是個套兒”
壯漢澹定的下移眼珠,沒看到飛刀,但是喉嚨上確確實實感覺到了危險。
“敢問我們從哪兒得罪兩位好漢了麼”壯漢澹定的說。
冷峰:“你們老巢在哪兒,說出來,留你一條命”
顧雲飛抬了下眉毛,老巢?咱們不都知道了麼?再說,這山匪一看就不一般,能招供?
果不其然,壯漢臉色變得凶狠:“爺爺我認栽了!要殺要剮隨你便!喊聲疼我就是孫子!
”
杆子也像模像樣的挺直了腰杆,一副不怕死的模樣。
冷峰咧嘴一笑,說:“不說?”,然後羊裝上膛,壯漢給杆子使了個眼色,杆子立刻回身,手裡的國產盒子炮抬起。
“啪”冷峰剛才還上膛,瞬間抬手,打在了杆子手腕上,槍口衝天擊發。
冷峰:“這一聲,足夠把你們同夥引出來了吧!”說著,冷峰和顧雲飛躲在他倆身後,讓長工趕緊跑回去。
果不其然,黑臉聽到槍聲,耳朵一動,立刻來到觀察孔前,發現壯漢和杆子正直挺挺的在之前放牛的地方。
“不好!”
“當家的,怎麼了,牽個牛怎麼還有響呢”
黑臉說:“杆子和大牛崴了”
“什麼,殺過去,把杆子和大牛救回來”
黑臉說:“他們這是故意引咱們過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