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冷峰那邊是黔驢技窮了,那張可憐的桌子可以直接烙餅了,或者說冷峰的臉已經跟那張桌子融為一體了?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該怎麼辦!耿亮托著下巴熬到了熄燈,冷峰的臉滾動桌子的頻率越來越慢,越來越慢,直到傳來了輕微的呼呼聲,就知道,這丫的又睡著了。
耿亮撓了半宿的頭,總算是摸到了一點點的門道,於是果斷把冷峰從睡夢中搖醒。
冷峰朦朧的睡眼依舊迷離:“恩?我怎麼睡著了?!我不是在想辦法麼”
耿亮滿頭黑線,你是在想辦法麼?你親了一個晚上的桌子好吧。冷峰揉揉眼睛,咣當一聲又把頭紮在了桌子上,耿亮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著調。
冷峰嘟囔著:“這個地圖也真是的,隻能看到他們在乾什麼,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沒錯,白天冷峰嘗試著探聽到藤原丸和他倒黴的隨從說什麼了,可是光看見嘴動,聽不到聲音。
耿亮無奈的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
冷峰:“你想出辦法了?”
耿亮回答的很乾脆:“沒有”
冷峰不悅:“那你把我叫醒乾嘛?”
耿亮:“就是看你睡得挺香,我不舒服,把你弄醒跟我一起想辦法”
冷峰:“…………”
不多時,冷峰一個激靈,放過了那張桌子,雙目炯炯的看著耿亮,把耿亮看的直發毛。
“如果你進入曾誠的夢境,假扮一下蔣光頭,問問曾誠準備怎麼辦,你覺得曾誠會說麼?”冷峰從某個電影裡找到了些許靈感,平常不說的秘密,夢裡未必不會說。
耿亮用力的搖了搖冷峰:“你的桌子沒白滾,滾的好!接著滾!”然後起身,咣當躺在了床上。
冷峰一臉詫異:“你乾嘛?”
耿亮:“當然是睡覺,不睡覺怎麼進入那個曾誠的夢裡!”
冷峰哦了一聲,剛準備接著滾桌子,突然意識過來:“你還讓我想什麼?”可是回頭一看,耿亮竟然已經睡著了。於是微笑了一下,拄著腦袋,不知在想什麼。
耿亮一上床便開始試圖連接曾誠的夢境,耿亮發現,隻要見過這個人,並且跟他有過交流,好像就可以進行夢境構造,隻不過關係遠近直接影響夢境構造的難易度,當然,極度仇視也屬於關係近嘛……所以耿亮也能比較容易的構造兩個日笨鬼子的夢境。
而這個曾誠的,就複雜了,耿亮發現,這個特務頭子似乎思維特彆繁雜,自己的思維一連接過去,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拽的頭痛,就好比你本來準備施舍給乞丐一塊錢,結果對方一把搶過了你的錢包,咳咳,耿亮此刻就是這個感覺。
“完了完了,我會不會變成白癡啊!”耿亮的意識尚存,但是已經有點力不從心了。
曾誠夢境,本來他在夢中,正在金陵的某個軍官娛樂場所開心的跟一位貌美如花的交際花跳舞,甚至自己可以感覺到這個交際花纖細的腰身,沁人心脾的法國香水味道,可是不知道怎麼的,跳著跳著,麵前的交際花,竟然變成了蔣中正!
嚇得曾誠立刻放開了手:“總裁!”
蔣中正:“共黨抓到了麼”
曾誠:“正在審訊,隻是有嫌疑,尚未確定”
蔣中正:“這些學員,都是黨國精英,不要輕易處置,但是,更要防止養虎為患,事情,還是要調查清楚,再做定論”
曾誠:“是是是!屬下明白”
蔣中正:“你下麵準備怎麼辦”
曾誠略一沉思,說:“總裁,我在觀察冷峰和耿亮的動作,如果他們是受到共黨教唆,必然會對杜誌友的被捕來找我,可能會替他說話,那麼我便可以肯定杜誌友肯定有問題,如果冷峰和耿亮隻是一時間口無遮攔,沒有什麼動作,我覺得,杜誌友應該沒什麼問題,畢竟他是廖老舉薦的後輩”
蔣中正點點頭:“你做的不錯”然後畫麵突然一轉,變成了那個笑盈盈的交際花,搔首弄姿的:“這位長官,請我跳支舞吧”
曾誠立刻擁了上去………
………………………
“啊呼~”耿亮總算“死裡逃生”疲憊不已,連話都不想說,直接順勢就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