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被雨水打濕了,站在那裡不一會兒功夫,地上便多了一灘水漬。
洛明川掃一眼地上那個用白布包的嚴嚴實實的東西,轉頭看了夏露一眼,是他嗎?
夏露點頭,正是!
洛明川沒有多說,目光卻是在兩個人的身上多停留了一會兒。
王喜笑嗬嗬地輕功,“燕公子,我們做得不錯吧?”
燕尋淡淡地掃了他們一眼,“什麼東西都往屋裡帶!”
得了,功勞沒有撈著,卻是挨了一頓訓。
王喜也不在乎,抬手將手裡的屍體甩了出去。
語氣關切地問道:“可還有人”
死字在燕尋淡淡的目光下,終於咽了下去。
王吉十分老實地說道:“我們真的發現了一個冰窖。
裡麵有許多毒冰針。”說著,他從身上掏出幾枚包裹得很仔細的冰針。
“還真的是冰針啊!”
眾人圍了過去,一邊看著,一邊七嘴八舌地議論著。
“彆說,這冰針打磨地還蠻細致的。”
“沒錯,這毒是怎麼淬進去的?”
“這還不簡單,就用帶毒的水,直接凍唄!”
“可我怎麼覺得,這針外麵沒毒,毒被包裹在裡麵的。”
“”
洛明川十分嫌棄地看著圍在一起,嘰嘰喳喳的幾個人,“幼稚!”
羅熙:“既然事情弄清楚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回房休息了?你們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感覺到燕尋和司墨寒瞪過來的目光,羅熙不解地問道。
他實在是折騰累了,腦子有些混沌。
羅禮輕咳一聲,想要提醒自家公子,剛才的那句話有歧義。
可看著自家公子那臉上的疲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事情真的結束了嗎?
洛明川坐在床上,心裡還是有些不踏實。
“姑娘,我去給您打點水吧!”夏露輕聲問道。
洛明川搖頭,“彆折騰了,早些休息,明天也好早些離開。”
夏露堅持道:“沒關係,我很快便回來了。”
洛明川轉頭看著她,“你覺得這件事情過去了?”
姑娘是指鬨鬼的事情?
“蘇媽媽不是已經被殺了嗎?”夏露不解地看著他。
說起這件事情,春草便是一臉的興奮,“姑娘,我覺得今晚的事情,我們居功至偉。”
這話怎麼說?
“那蘇媽媽明顯是挑開簾子時,中了我們夾雜著迷魂散的熏香。”春草一本正經地解釋道。
如若不然,她不會暴露了行跡,也不會那麼快被李四給捉住的。
洛明川哭笑不得地看著她,“那你為何在大堂裡不說?”
“我又不傻?!”春草撅著嘴嘟囔著。
她頓了一下,詫異地問道:“姑娘,事情水落石出了,你不高興嗎?”
洛明川歎息道:“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她抱著被子靠在床柱上,眼睛酸澀得厲害。
夏露:“暗器已經找到了,女鬼也被殺了。丁姑娘她承不承認的,也沒有什麼區彆。”
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
洛明川:“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還有燕尋,他似乎知道些什麼。”
春草向來不喜歡動腦子,“姑娘,既然燕公子不說,那就是跟我們沒有關係。
姑娘要是覺得心裡不踏實,那我們便輪流睡吧。”
聽著外麵劈裡啪啦的下雨聲,她煩躁地皺了皺眉頭。
這雨真是沒完沒了,煩死了!
洛明川皺著眉頭,“你說,今晚這一出,到底是為了什麼呀?”
春草十分自信地問道:“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嗎?”
“你說呢?”
夏露搖頭,“不像。”為了我們,不至於搞這麼大的陣仗。
洛明川十分肯定地說道:“那就是衝著燕尋。”
“燕公子?!”
“不會吧?!”
春草和夏露異口同聲地喊道。
“那燕公子是搶人家新娘了,還是刨人家祖墳了?”春草不解地問道。
什麼仇恨呀?
為了殺他,不惜犧牲掉這麼多人的性命。
洛明川笑了笑,“你明天見到他,問問不就知道了?”
春草撇撇嘴,“我才不問呢!”跟我又沒有乾係。
夏露:“丁姑娘,李姑娘,還有他們身邊的那些護衛,真的要在大堂裡待一個晚上啊?!”
洛明川:“那又怎麼了?”
若不是羅熙非要回屋裡睡覺,她也想留在大堂不回來。
“篤篤篤”
洛明川三人躺在床上,不知不覺中睡著了。
突然間,窗戶被人敲響了。
什麼人?
春草忍不住擰住了眉頭。
洛明川藏在被子下麵的手,壓了壓她的被角。
春草沒有動,隻是將劍緩緩地抽出了劍鞘。
“篤篤篤”
外麵的人似乎很有耐心,他敲窗的聲音不大,卻十分有節奏。
電閃雷鳴的夜晚,這樣突兀的敲窗聲,格外地讓人心驚。
洛明川身體僵硬地躺在那裡,心裡默數著對方敲窗次數。
心裡盤算著,又會是誰呢?
隻敲了她的窗戶,還是所有人都沒能躲過這瘮人的聲音呢?
“篤篤篤”
敲窗聲停頓了一會兒後,又再次響起來。
這誰呀?這麼討厭?
春草心裡罵開了,若不是洛明川一直壓著,她早就衝出去,揍他丫的了。
連續幾次敲窗過後,窗戶被人撬開了。
洛明川心裡一樂,果然上鉤兒了!
這個想法兒剛產生,便聽到“啪”的一聲,窗栓被人挑開了。
“嘩嘩”
雨聲更大更清晰了!
緊接著,有人跳了進來。雖然聲音不大,卻十分清晰。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床前,“嗬嗬,睡得還挺熟!”
他聲音沙啞,看著三隻待宰的高興,心裡十分得意。,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