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江看著站在眼前的春草,頓時覺得頭都大了。
原因無他,這主仆三人忒不是東西了。那天,他本想以扣下草藥為由,讓她們三人出點血。可斷沒有想到,那個洛姑娘也是個狠的。
竟然二話沒說,扭頭便走。
弄的他鬨也不是,不鬨也不是。無奈之下,隻能巴巴地將所有的藥材送過去。不僅如此,還派出兩個衙役幫忙收拾出她們住的地方來。
於江定了定心神,輕咳一聲,“咳咳,不知道姑娘過來找我何事?”
春草很慶幸眼下帶著帷帽,否則臉上的厭惡都沒法兒遮擋。你說你一個大男人,壞就壞一些好了。可剛拉開架勢就慫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她壓下心思,低聲說道:“這是我們姑娘需要的東西,你務必明天晌午之前送進來。”
明天晌午?
“這時間有點趕吧?!”於江皺著眉頭,麵露難色。
春草嗤笑一聲,“於大人,想演戲好歹也裝得像一點。就你這麼差勁的演技,還是彆拿出來顯擺了。”
“明明可以辦到的事情,乾嘛要推三阻四呢?那位送我們過來的車夫臨走前,不是給你留了地址,告訴你有事過去找他嗎?”
呃
於江被噎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這姑娘說話還真是夠直接!
他抿了抿嘴唇,有心放幾句狠話,卻什麼也說不出來。隻能憋屈地點點頭,“經姑娘這一提醒,在下倒是想起來了,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
雲曉樓的雅間裡,燕尋端坐在圈椅上,與以往的紈絝形象不同,此時的他麵沉似水,眼神冰冷,“怎麼回事,不是說人到了臨州府嗎?怎麼還是沒有找到?”
跪在地上的兩個人頓時瑟瑟發抖,嘴唇蠕動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燕尋想也不想便將手裡的杯盞砸了過去,“要你們何用?!”
兩個人也不敢躲,好在杯子在兩個人中間飛過去,沒有傷到人。兩個人稍稍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更緊了。
王吉走進來看著地上的碎片,瑟縮了一下,靜靜地站在一旁。
“可有消息了?”燕尋的聲音很平靜,那雙會勾人的桃花眼裡也沒有過多的感情。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樣的他,已經暴躁到了極點。
王吉輕輕地搖搖頭,“還是沒有”
“沒有?!”燕尋沉聲質問道,“你們不是自稱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嗎?為何連一個人都找不到?!”
王吉垂下頭,低聲說道:“公子息怒!你小心小心身體。”
“屁的身體?!”燕尋終於忍不住咆哮起來,他一腳將麵前的茶幾踹飛,“氣都被你們氣死了,還注意什麼?”
“公子”王吉雙腿一軟,便跪到地上,“公子息怒,您息怒啊!”他是真的擔心燕尋一氣之下,出點什麼問題。
燕尋沉著臉,淡淡地問道:“你們知道陶毅然眼下在什麼地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