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粒紅寶石的成色隻能算是中等,藍寶石也不怎樣。倒是這一盒子珍珠還說得過去,哦,不應該是叫東珠。這麼一匣子的東珠,怎麼說也得個千兒八百兩銀子的吧?!”
春草一邊財迷地擺弄著盒子裡的珍珠寶石,一邊數落道:“姑娘,您怎麼就輕易將那個要求給舍棄了,要了這麼一堆中看不中用的東西呢?”
洛明川卷了一本書歪在塌上沒有搭理她。倒是正在煮茶夏露忙裡偷閒地看了她一眼,“擦擦你的口水。”
春草下意識地在嘴邊抹了一下,看著白皙乾淨的手掌,不滿地白了她一眼,“竟然騙我?!”
夏露好笑地搖搖頭,“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般口是心非的人。”明明看著這些寶石眼睛都冒綠光了,嘴上偏偏十分挑剔。
春草的目光怎麼也不舍得在那些寶石上移開,“我又沒有說錯。”
夏露有些無語,“做人不能太貪!”那山穀裡的事情你又不是沒有經曆過,你覺得那個狗知府能夠信守承諾,答應許給我們的那個要求嗎?
春草點頭,“也是!”不僅如此,恐怕我們眼下都沒有機會坐在這裡看寶石。這謝知府未免有些欺人太甚,“姑娘,您真的就咽下這口氣?”
洛明川的眼睛一直落在書頁上沒有挪開,“坐山觀虎鬥,不是很好嗎?”對於對謝家了如指掌,又能製作成幾乎可以假亂真的令牌的人家,在這臨州府也隻能是丁家了。
所以,本來就有底火的兩個家族,可不會收斂著自己的脾氣的。
春草蓋上盒子,不由得感慨道:“姑娘這招兒禍水東引用得可真好。”
洛明川翻了一頁書,淡淡地說道:“那是因為你家姑娘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我們要是有足夠的勢力,直接乾便是了,何必這樣費腦子呢?
春草卻不這樣認為,“我就是覺得姑娘這樣才是最厲害的。運籌帷幄,決勝千裡!”雖然我們弱可誰都彆想欺負我們。
轉念一想,好像也不對。姑娘若是真的將自家的那些人組織起來,恐怕要天下大亂,江湖動蕩了。當然了,這也隻是想一想而已。以自家姑娘那犯懶的性子,恐怕是永遠都不會有那麼一天了。
甘姨啪的一下蓋上蓋子,麵無表情地說道:“勉強還過得去。”
洛明川毫無形象地歪在椅子上嗑瓜子,聞言,毫不客氣地將盒子扯過來,“既然你看不上這些,那我收起來便是了。”自己那麼辛苦弄來的寶石,她竟然看不上?!
“那可不行!”甘姨眼疾手快地將盒子摟在懷裡,“哪有送出去的東西,還往回要的?!”
洛明川哼哼道:“你不是看不上眼嗎?”
甘姨大言不慚地說道:“好歹也是你的一番心意,我怎麼也不能拒絕不是?行了,你彆那樣瞪著我。我也不容易的好麼?”
“你也彆不信!告訴你,那令牌和荷包,可是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搞到的。還有那些人,想神不知鬼不覺地煽動他們,那可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洛明川都懶得翻白眼兒,“若是事情真就那麼容易,我會找你?!”
甘姨:“”這話說的,讓人高興不是,生氣也不是。
過來半天,甘姨哼哼道:“行吧,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計較。這個給你。”
什麼?
洛明川狐疑地看著她遞過來的盒子,愣是沒有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