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去為花魁大賽做準備後,鐘離便信手來到了大街上。看到賣油條的小攤兒,他笑著走過去攀談幾句。
看到賣包子的,他也能過去聊幾句。不知不覺,他已經在周圍轉了一圈兒,手裡也提了幾個油紙包。
話說了不少,可有用的信息卻一點也沒有收獲到。
回到客棧後,看著桌子上的一堆東西發呆:難道是我想多了?
他覺得,洛明川既然能夠無聲無息地將東西送進來,肯定也會在這附近留下人手的。可轉了一圈兒,半點線索都沒有撈到。
要麼就是這些人太精明,早已察覺了自己的意圖。要麼這個人便在紅衣坊,是他們身邊的某個人。
想到第二中可能,心裡有些不舒服。在他的眼裡,紅衣坊就是紅衣的,即便是她們兩人再要好,也不應該安排眼線進來。
紅衣進來的時候,便看到鐘離麵色陰鬱地坐在那裡,“這是怎麼了?”誰惹你了?
鐘離猛然回神,“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紅衣擰著眉頭,一臉不讚同地看著他,“你真是太大意了。”我剛才進來了,你居然都沒有察覺。這要是彆有居心的人,你豈不是危險了?!
擔心鐘離沒有將自己的話聽進去,她想了想補充道:“出門在外,怎麼能失去了最起碼的警惕心嗎?”
鐘離也知道這樣很不妥,可不想紅衣擔心,故意笑著說道:“這周圍都是紅衣坊的人,不會有危險的。”
紅衣的臉頓時沉了下來,語氣嚴肅地說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大意。為了爭名奪利,這些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
鐘離知道,紅衣不想說的事情,誰都沒有辦法逼她開口。他抱歉地說道:“是我疏忽了,以後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對了,我剛才出去轉了一圈兒,買了些東西回來。你既然過來了,就吃點兒吧。”
紅衣看著桌子上都是自己喜歡吃的,也沒有客氣,坐下來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
看著她吃的越快,鐘離的心漸漸地沉了下來。在紅衣將最後一口食物咽下去時,他慢悠悠地說道:“我是不會離開的。”
“我還什麼都沒有說呢!”紅衣心虛地彆過臉,小聲嘟囔著。
“反正我意已決。”鐘離丟下這句話,人便已經衝出了屋子,根本沒有紅衣反駁的機會。
唉!
紅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這一個個的,怎麼都那麼倔呢?!鼻子一酸,眼淚便在眼睛裡打轉兒。
不是她眼窩淺,而是在遇到洛明川以前,從來沒有人如此真心實意地對待自己。為了明川,她情願抗下一切苦楚。
可如今又多了一個鐘離,她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秦沐遠走進來的時候,左銘堂正坐在窗前發呆。手邊放著一杯早已涼透的茶。
秦沐遠抬眼四顧,沒有看到阿秋的影子。張了張嘴,到底什麼也沒有問。他躬身一禮,“公子。”
“怎麼樣了?”左銘堂的目光不知道落在何處,聽到聲音,也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